容凌头脑终于恢复了几分清醒,她看见眼前之人是凤习徽,又一把将人推开。
凤习徽丝毫不恼,又凑过来帮容凌清醒。
热水很快灌满浴缸,容凌却依旧觉得心头那团火无处释放,明明已经难耐得恨不得自己浑身能缠得更紧,容凌对凤习徽的语气依旧是恶狠狠的“滚”
“我滚出去了,你怎么办”凤习徽问。
自己是死是活,又同她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没有力气,容凌真恨不得抓花眼前这张看起来总是从容不迫的脸。
可是身体的渴望和妖类原始的嗜血叫容凌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很难受,对吗”凤习徽手指拨开容凌额前湿漉漉的长发,语气里多了几分徐徐善诱,“难受的话,可以告诉我。”
“不”
容凌反驳的话尚未完整说完,就被凤习徽堵住唇瓣。
她的吻很轻柔,带着怜惜,却依旧如此让容凌不适。
容凌却再没有力气将人推开,她就像是一滩水,软在凤习徽怀中。
“抱歉。”亲吻过后,她听见凤习徽在自己耳边轻声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遇见这种状况了。”
即便口不能言,容凌脑海中依旧浑浑噩噩有一个念头自己的事情,又与她何干。
她和她,从始至终都不是一路人。
容凌死死咬住下唇,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无论如何,她再也不要阴差阳错和凤习徽之间发生什么。
不过凤习徽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轨的打算,她低声道“放心,我不会趁虚而入。”
即便现在容凌的姿态,看起来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像是指头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沾满露水,诱人去采撷。
就连容凌长翘的睫毛上,也沾满水雾,这让她不得不半眯着眼,迷蒙之中平添一抹媚色。
原本白皙的肌肤底下,也隐隐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粉。
容凌已经快要被折磨得疯掉了,这时,她突然听见一道清冷不失柔意的嗓音“你想要血,对吗”
凤习徽虽然是问着,却已经不由分说地将法力化作细刃,在自己脖颈处破开一道小口子。
鲜血瞬间从伤口沁出来。
幻境主神纯净带着灵力的鲜血,可比凡人肮脏不堪的血诱人数千万倍不止。
浴室内瞬间充斥着凤习徽鲜血的气息。
容凌不禁咽了下,舔了舔唇瓣,只是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叫她保持与凤习徽的距离。
“来吧。”凤习徽的嗓音就像深洋处来自海妖的召唤,带着蛊惑,“我的血,你想享用多少都可以。”
啪嗒一声,容凌感觉到自己脑海内,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坏。
她像饿了许久的老虎般,猛地朝诱人的鲜血扑过去。
许是容凌动静太大,凤习徽被她撞得闷哼一声,反将人抱得更紧。
紧接着,凤习徽的动作僵住了。
容凌柔软的舌尖,不留余地地舔舐她的伤痕处。
清甜的血液刚进入口腔,容凌就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那股燥意被压下来一些。
可是不够,还远远不够,她侧过头,埋在凤习徽的脖颈间,用力吮吸更多鲜血。
妖性贪婪,一旦品尝到美味就不想松口。
直到最后一丝血被容凌舔舐干净,她依旧丝毫不觉得满足。
容凌不假思索,犬牙咬破凤习徽的肌肤。
痛觉传来时,凤习徽轻嘶一声,放任容凌的动作。
凤习徽心头竟然生出一丝奇异的满足感。
至少此刻,自己同容凌是一体的,她无法离开自己。
凤习徽甚至有些卑鄙贪婪地想,如果容凌是那些无知不经世事的小妖就好了。
她定然会精心将她养起来,她喜欢喝血,凤习徽便日日让她这样抱着自己喝个够。
她愿以血肉饲养这种凶狠的小兽。
容凌丝毫不知凤习徽的龌龊念头,明知自己咽下去的血应该够了,却依旧舍不得放开。
直到凤习徽因失血过多,身躯开始微微晃动,容凌才如梦初醒。
她一把将人推开,狼狈地躲回浴缸内,却忘记抹去唇上那一抹嫣红的血色。
“你清醒了就好。”凤习徽早就料到此刻,她手撑着浴缸边沿起身。
为了照顾容凌,凤习徽原是跪在浴缸边的,眼下突然站起来,不觉双膝生痛发麻,起身时摇摇欲坠。
眼看着似乎要无力跌倒,凤习徽却又稳住身形。
她垂眸道“我会替你处理好吴法,趁着水没凉,你先出来休息。”
容凌本不欲回答,但见凤习徽脸色苍白,脖颈处被自己咬出来的两个血窟窿像是雪地里的梅花那般显眼,她不由得张了张嘴“好。”
凤习徽唇角勾了下,转身走出去。
恢复了力气的容凌用浴巾草草将自己身上擦干净,路过洗手台时,她无意一瞥,差点被镜中满脸陀红的女子惊到。
这副盛开到极致的姿态,任谁一看,恐怕都会以为二人之间发生了不可言喻的什么。
容凌决定先躲在凤习徽的卧室里不出去了,当一只鸵鸟。
她找了找凤习徽的衣柜,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吊带睡裙款式,容凌随便套了件长t恤。
大概是喝了太多凤习徽带着灵力的血的作用,容凌很快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晕晕沉沉地想睡觉。
反正凤习徽肯定会有办法处理吴法的尸体,自己先睡一觉也不迟,容凌心安理得地想。
她没有犹豫,躺到凤习徽的床上。
凤习徽的床被间,有一股她独有的气息,莫名叫人感到安宁舒适。
因为原主身体不大好,即便在大夏天,凤习徽床上也是不厚不薄的丝被。
对她而言刚刚好,容凌却很快捂出一身汗来。
光将手脚放在被子外不够,她索性一脚将丝被提到床下,趴着在床上睡过去。
等凤习徽推门而入时,映入眼帘容凌一双长腿的白叫她瞳孔猝然收紧。
她反手将门关上,不让外边路过的秦歌窥见半分。
静静靠着门,凤习徽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看得到,吃不着的滋味,最叫人难受。
偏偏自己还不能将厚被子重新给容凌盖上去。
她闭了闭眼,不再多看,从柜子里找出一条薄毯,重新给容凌披上。
容凌继续睡,凤习徽就拿起书桌上的书坐在床边看起来。
直到两个多小时后,窗外夕阳将天空染红,床上的人才嘤咛一声,慢悠悠醒过来。
容凌睁开眼,看到坐在不远处的凤习徽,她愣了下,不知该作何反应。
毕竟不久前自己才喝了人家的血,现在就冷脸相对未免太无情。
可她遭遇这一切原本就拜凤习徽所赐,要说不恨,容凌做不到。
好在凤习徽先开口了“醒了,还没有什么不舒服”
除了肚子饿之外,容凌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异常。
正当这时,一抹浓厚香味从门缝里飘进来,容凌忍不住嗅了嗅。
好香,看起来又是凤习徽做了什么好东西。
“我炖的佛跳墙,要起来尝尝吗”凤习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