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内,碎玉关不断的厮杀,原本的八万兵马只剩下两万。辰王,仿佛知道碎玉关已是强弩之末,下令火力全开,今天必须拿下碎玉关。
“兄弟们,给本将军撑住!要是让这些逆贼过去碎玉关就完了。碎玉关身后可是定王殿下的封地,咱们受定王殿下信赖守卫碎玉关,绝不能毁在咱们手里!”
慕容海一身血污,早已分不出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他振臂高呼,守城的将士们齐声吼叫着:“死守碎玉关!”
城下的辰王听到关内的高呼声脸色越发阴沉,他虽带领着几十万兵马,可这些兵马却对自己只有恭敬而已,更多的是对辅国公的忠诚。
辰王不愤,记忆中病殃殃的宇文潇在军中有如此威望,辰王决定,等自己荣登大宝,有关宇文潇存在的一切痕迹都必被他完全抹去。
辰王下令猛攻,慕容海却有些顶不住了。他皱紧了眉头,看到底下乌压压的一片,心中担忧不已,亦不断思索着怎么突破现在的难关。
随着辰王的兵马越发越勇猛的强攻,此时的慕容海并没有多少心神想其他,拿起长刀,对从梯子上攀爬上来的叛军一一斩杀。
或许,并非辰王的军队太勇猛,而且碎玉关内的十万将士连日来日以继夜的守城,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了。
正当这时,辰王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以令人惊讶的速度进入数万大军之中,所到之处如龙卷风一般所向披靡。
骑兵的到来缓解了慕容海的压力,再加上骑兵砍断了梯子,已经没有叛军再攀上城墙。
辰王一众人眺目望去战场不知何时出现骑兵来去纵横,最前面的士兵在几次冲杀之后已经隐隐有溃败之势。
“哪里来的这么多骑兵?”
有将士想不通,大齐骑兵并不多,统共加起来不过二十万,可今天看到的这些,怕是整个大齐的骑兵都来了吧?
“入城!”骑兵中,一位身着红字的男子喊道。
这一喊,众人望去,正是抚安侯世子贺继之。抚安侯是骑兵出身,贺继之子承父业,对指挥骑兵很有一套。
“贺继之!”辰王又惊又怒,咬牙切齿的喊道。
马背上的贺继之看到被众人护在中央的辰王,不屑一笑。乱臣贼子,罪该当诛!
贺继之收回目光,在打乱了辰王攻城的兵马后,迅速带着五万骑兵入城。
另一方,宇文潇带着三十万大军直奔苏州。半路上,宇文潇带着一千名身手极好的侍卫先行前往苏州,在侦查过敌情后,一千人的小队夜袭辅国公的兵营,烧毁了粮草,并斩杀了六名将领。
宇文潇此举让辅国公阵营大乱,没有粮草,兵马何以行动?辅国公毕竟是大齐人,就算兵变也是为了扶持辰王登基,所以做不出强抢粮草的举动。
“定王!果真是一代名将,当年生擒曲傲,并非一时运气。可惜,他忠于皇上,就算他有反心,以他的实力也不会位居辰王之下!”
辅国公一想到两个月的粮草就这样没有了,心肝都疼了,可不管辅国公如何心疼,仗还是要继续打下去。
宇文潇烧毁了粮草,趁着夜色进入苏州城。再第二天的攻城中,宇文潇与苏州守将夏清华一同应敌。宇文潇硬是凭借带来的一千人,斩杀了辅国公五万兵马,让辅国公大败而归。
五天后,援军抵达苏州。碎玉关的援军也同日抵达。
援军到达,慕容海不再有顾忌,与贺继之带来的骑兵配合,将辰王的兵马杀的溃不成军。
辰王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没有实战经验,就算从前有辅国公的教导,可素来眼高于顶的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此次他亲自带兵,不过是为了亮个相,混点军功,只知道依照书上所写而打仗,而从前的胜利不过仗着人多势众。
如今,有了战神之称的宇文潇的到来,战场,已不是从前的大好局面。
而且辰王刚愎自用,根本不肯听辅国公留给他的将领进言,半个月后,惨败在碎玉关,被贺继之生擒。
辰王被生擒,辅国公这也没好多少。宇文潇随玄化大师学习近十年,再有当年西楚一战,兵法谋略炉火纯青。当年宇文潇归京起,辅国公便断言,宇文潇乃当世奇才。
辅国公佩服宇文潇,可战场上依旧拼的你死我活。在辰王被生擒的消息传到辅国公耳里时,辅国公的兵马已经只剩下十五万。
辅国公知道,辰王落在宇文潇手中,凭借如今的情况,是没有逃出来的可能,就算回京,辰王已经被宗室除名,也就一杯毒酒的事。
辅国公并没有怨天尤人,战场本就是你死我活,若辰王胜利,如今皇宫的主子们都无法活命。
现在的他,倒是想撤兵,带着仅剩的人手找一处隐姓埋名,或许还能保住乌家的血脉。
可宇文潇并不给辅国公这样的机会,在辅国公准备撤退的当天,宇文潇一场大火,烧退了辅国公的所有退路。
辅国公无力的闭上眼,他知道,他败了,败给一个不过十六岁的少年。
辅国公的亲兵被烧死,辅国公与他的儿子都被活捉回来。至于辅国公的其他家眷,在宇文潇找到她们时,已经全部自尽。
宇文潇仔细检查她们的尸身,发现并非易容而是本人时不禁唏嘘一声,“倒是聪明人,自尽总比捉回京城好,至少不必受到折磨,能留个全尸。”
宇文潇说完便命侍卫将辅国公家眷的尸首全部收拾好。
辰王与辅国公被生擒,江南一带也恢复正常。宇文潇这才带着众人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