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问这话时,不敢看华玉凤的眼睛。在他的脑海里还浮现着华玉凤浴衣下那一道抹不去的美丽风景。那风景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真实的女人身上看到啊!那么清晰,那么让他惊心动魄,热血奔腾。
“勿来舍,就绊了一跤而已,啥也没伤着。下下侬及时来扶阿拉。”忽然,华玉凤发现杨木表现很不自然,说话又看着别处,于是费解地问,“侬,侬怎么啦?”
“只要华总没伤着就好。我在客厅等你。”说着,杨木就很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低头走出卧室。华玉凤真想一把将他的手拽住上问过究竟,但考虑这样不妥,便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杨木像逃离危险境地一样走出了卧室。
杨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华玉凤出来。他喝了一口龙井茶,又在电视节目的调和下,他无比缴动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这时他才开始责备自己,甚至骂自己太污秽了,怎么能往那上面想呢?人家华总可是冰清玉洁的小姨啊!她不仅是小姨,还是自已的顶头上司,雅致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大老板。
其实杨木没有错。因为人是有七情六欲的高级动物。尤其是青年时期,像杨木这样还没经历过爱河洗涤的男人,忽然看到想看又不该看的东西时,所引起心理和身理上的反映是无可厚非的。关键是要适时控制和规僻。在这个问题上,杨木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不一会儿,华玉凤穿好衣服出来了。她的精神比刚才好多了。见杨木坐在沙发上没啥吃的,便去打开厨柜,拿出几包从超市买来的面包饼干什么的摆在茶几上,然后坐下打开,对杨木说:“侬好久都没来阿拉这里了,来,且,边且边岗。”说着就把一个黄橙橙的皮上还点有冰糖渣的高级面包递给杨木。
杨木接住面包没吃,便急着问:“华总不是说要回上海吗,怎么又不走了呢?眼看春节就要到了,家里人可着急了。”杨木这么急着说话,本意是借问话,把他心中不健康的杂念赶走,赶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华玉凤顿了一下,好像很不高兴地说:“警方不让阿拉走。”
“为什么?”杨木问。
“那行队长岗,案子还没破,要阿拉留下来协助警方破案。木瓜啊,阿拉就为这事纳闷呢!侬说阿拉该怎么协助警方才好啊?”
“华总,”杨木说,“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死者赵前新和鲜素芳都是你非常熟悉的人,鲜素芳还是你的部下。你应该如实地把他俩之间的关系向警方讲清楚,不能就这么捂着掩着。还有那98号别墅……”
“98号别墅是赵前新用钱买的,这有错吗?”
“是的,从账面上讲没错。但实际呢?华总,赵前新贪得无厌你不是不知道。你把他在你这里得到的好处.......”
“侬不要岗了!”华玉凤真的生气了,“阿拉叫侬来陪阿拉说说话,就是想在侬那里得到点安慰。没想侬没完没了的指责阿拉,不谈了,依走吧!”
杨木说:“华总,我可是好心好意哦!赵前新不值得你保护。”
“侬走,快走呀!”华玉凤吼道。杨木还站着不动。
华玉凤的气更大了,把他推出房门,“哐啷"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外,杨木站了大约一分多钟,听里面没啥动静才无奈地离去。
杨木走后,华玉凤先背贴着站了很久。然后又轻轻开门,在确认杨木走后,她才内锁上门,关了客厅的灯走进卧室。她脱了衣服,灯也不关便一头倒在床上准备睡觉。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杨木刚才对她说的话总在她耳边不断的回响---
“华总,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死者赵前新和鲜素芳都是你非常熟悉的人,鲜素芳还是你的部下。你应该如实地把他俩之间的关系向警方讲清楚,不能就这么捂着掩着。还有那98号别墅……”
“是的,从账面上讲没错。但实际呢?华总,赵前新贪得无厌你不是不知道。你把他在你这里得到的好处.......”
“华总,我可是好心好意哦!赵前新不值得你保护。”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眼睛盯着卧室墙上那幅壁画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