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这里竟然有卖旧衣服的服装店。”周兴宇和张文英同时在心里说。
吸引周兴宇和张文英走进这家衣服店的是,这家衣服店里挂出了军人和警察穿的旧衣服。衣服上虽然没有军衔和警衔等标志,但从外观上看,这些衣服与真正的军服和警服没有什么两样。所不同的是,这些衣服给人以穿过的明显感觉。出于好奇,他俩走进了这家古旧服装店。
这家服装店不大,大约有一百平米宽,说是卖旧衣服,其实啥都卖。除了四壁挂满了各种看上去倒新不旧的各种奇装异服外,还有古玩和庙宇里的旧书旧物等。
张文英一眼就发现了挂在墙壁上的那件女式警服。她先是惊讶,由于店里有其他游客,因此她没声张。随即,她叫周兴宇去门口放风,然后她就向店老板小声说她想买那件警服。
老板是个苹果脸的半老徐娘,但长得不丑。她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一条花丝巾,说话的声音就像是从峡窄的喉咙里挤出来似的。
“小妹妹,你想买这件衣服吗?”店老板问。
“嗯,想买,取给我看看。”张文英说。
店老板用长衣杆夺下那件警服递给张文英,说:“今天有三个人来要买,我没卖。”
“为啥不卖?”张文英边试穿衣服边问。
“钱给少了仨。哇,小妹子,你穿上它,真像-个警察呢!”
“合身吗?”
“合身,太合身了!”
张文英脱下衣服问:“你要卖多少钱?”
“二百五。”店老板说。
“哎呀,你这话好像是在骂人呢?”张文英边看衣服边用手在衣服的口代里摸,在下摆处捏。“什么价不要,要二百五?少点要得不?”
“没得少。这警服是真资格的,而且就这么唯一的一件。”
这时,店里进来几个中年人,有两个站在旁边听他们讨价还价。
“真的不少呀?这衣服好像刚穿过没洗似赴。你看,上面还有泥土和草渣。啊,这里还裂开了一个口子。”张文英指着警服前衣摆的一个裂口对店老板说。
店老板好像对张文英当着其他人的面挑警服的毛病很不高兴,她说:“你不要鸡蛋里头挑骨头。真的要二百五十块才卖。老实给你说,这是真资格的女式警服,珍贵得很,我收购它花了二百二十块,三十块你总要让我赚仨?”
“这衣服你是好久收的喔?”张文英又问。
“昨天上午才收的。你闻,这衣服上还有女警察的体香。说明是从女警察身上脱下来拿来卖的。”
张文英大声说:“你在开国际玩笑嗖,哪有穿过的衣服不洗就拿来卖的。要是有爱兹病病毒咋办?”
这下,张文英已经基本确定这件衣服就是徐敏的警服。她本想立即掏出二百五十元卖了就走,但一看旁边有人,又忍下了。她怀疑旁边这两人一直盯着她看有问题。要是暴露了或打草惊了蛇了就不得了。谁知,店里的人包括张文英身边的那俩人,一听张文英说爱兹病,便全都快步走出了店门。
这时,张文英见店里没有别人了,立即从身上亮出警察身份证,严肃地对店老板说:“我是警察,我已经认出这件警服是受害人穿过的。警方正在寻找这件警服。老实说,这警服是怎么来的?”
“啊?”店老板顿时吓懵了。
张文英一面控制住店老板,一面迅速给那行发出信息,告诉他这里发现了新情况,徐敏的警服可能找到了。
同时,周兴宇在店门口守着,不让外人进。
里面,店老板已经吓得来差点屁滚尿流了,脸色变得铁青,全身似乎冷得打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张文英为了防止她激动和害怕的情绪爆发,于是竭力安定她说:“你不要怕。这警服只要不是你从受害人身上扒下来的,也不是你偷的抢的,把它的来原如实向警方说清楚,你会没事的。”
“我说,我一定如实说。”店老板说。
这时,那行像风一样跑来了。紧接着,古镇派出所的民警也开着警车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