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我们正想听黄处的高见呢!”
“虽然我在学校时听过黄处的教导, 现趁这机会接受一下再教育也算是荣幸!”
“讲吧, 黄处, 我们洗耳恭听!”
大家虽然是异口但并未同声。可意思表达的都是一个,一致同意黄处讲话。
黄玉姝笑笑说:“你们别给我戴高帽了。按说我初来乍到,又打搅了你们的会议,我应该向你们说声抱歉的,那还好意思讲话哟。但大家又好象希望我讲。特别是我的老同学张文理同志,哦还有李阳同志刚才好像两次点我的名,要我把上次来红阳尸检的情况向大家讲一讲。怎么办?恭敬不如从命,我也就只好讲了。不过, 不对的大家可要纠正喔!”
“欢迎欢迎!”周明亮首先鼓掌说。
大家也自然跟着热烈鼓掌, 表示欢迎。
黄玉妹说: “不瞒大家说,我的尸检记录和现场提取的一切血样和物品丶物质,均由省厅捡测处化验捡测做出科学的结论后又将样品密封送公安部复检。结果再将公安部检测的结论和省厅检测的结论相比照,锆果,两结论竟奇迹般的一致。这说明什么?说明上次我来红阳与那行队长和徐敏警官一起进行的尸检是正确的。喔,徐警官呢?她怎么不在?我还欠她一盒药钱呢?”
那行说: “徐敏另有任务,她今天不能来参加这个会议。”
“也好。反正我在红阳还要呆几天。药钱我一定要亲自送到她手里。”黄玉姝说。
“区区几块药钱,黄处没有必要那么认真吧?”季一天说。
“哎,老同学这话就不对了!”黄玉姝一字一句地说,“干我们这一行,其他可以机动,唯独这认真二字不能机动。说心里话,我完全可以把尸检结论通过传侦或内线电话的形式,告诉你们或派人送来给你们的,但这样不妥。我曾经向你们的市主要领导承诺过,我一定要把尸检结论亲自交到她手里过目,然后再按她的意见办。因为我的尸检任务是她请示省厅领导,由省厅领导指示我做的。所以,今天我就又按省厅领导指示来到红阳。这就是认真二字要我必须认真这么做。文理同学, 你说对吗?”
“那我们就认真地洗耳恭听黄处认真做的尸检报告吧!”李阳说。
“那不行!”黄玉姝说,“刚才我在市主要领导那里,她交给我一个任务,说你们在开专案领导小组扩大会议,可能要对本案做出合理的推测判断。她要我来听听,看做出的推测判断与我的尸检结论是否吻合。如果吻合,市里就要采取果断措施立即行动。如果不吻合, 甚至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那就要重新审视本案的定性问题了。所以,我就依照她的指示来了。明亮同志,会议继续吧?”
大家没有想到事情又回到起点。还是要大家先讲。而且,这次讲比先前讲更加要求严谨了。因为,谁也不敢在省厅刑侦专家面前班门弄斧,甚至胡说一通。也就是说,发言者不仅对侦查的案情了如指掌,而且心中还要有对凶手即犯罪嫌疑人心中有数。而且对这个或几个犯罪嫌疑人的判断,起码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把握。而在这里, 符合条件发言的人恐怕非刑警队长那行莫属。
周明亮说:“那就请那行同志讲吧, 唯有你对整个案子的案情熟悉。”
“我先讲可以,”那行说,“但我一开头并不讲案情。”
“那你讲什么,听你讲故事,岂有此理?”李阳很不高兴地说。
“不错,就讲故事。”那行说,“不过这故事也不是与本案无完全关系,大家只要认真听,一定会知道它的含义。”那行说,“听说凤凰园98号别墅凶案发现后的当天上午,有俩个人去凤凰园后山大概是游玩吧, 突然在草丛中发现有血迹。有全同志, 那血迹化验出来了吗?”那行说到这里暂停了。
这时的黄玉姝似乎对那行的这些话不感兴趣,一直在看一本公安战线杂志。大家看了都深感不解甚至奇怪。似乎都在心里说,“标榜认真二字的刑侦专家在听别人讲述案子的时候竟然旁若无人地看杂志,这叫认真吗?”
别人不敢说,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女汉子张文英敢说。她问:“哎黄处,你不是教我们干什么事都要认真吗?”
“是啊,不对吗?”黄玉姝抬起头来问。
“可是,我们那队在发言的时候,你却在看书,这好像不太认真吧?难道黄处有三只耳朵三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