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不过这山沟子里怎么可能有贵族的城堡?你们看,油画中的应该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他帽子上镶着两条貂皮,冠冕上是一浅‘色’银圈,饰有六颗银球,按照礼制,他应该是位男爵。说白了,就是贵族亲贵的好朋友或者亲戚了,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权利。”无双为他们解释道。

“哇,小爷,你懂的可真多,看来多上几年学还是有好处的,不行,回去了我得买点中学历史书恶补一下。要不跟你以后出来要给你丢人了。”彩蝶奉承着。

“得得得,你可别给我戴高帽了,这不是上学多少的事,我姥爷以前参加过欧洲的古墓发掘,这些东欧古代的礼制都是他给我讲的。”

那咻说,你们先歇着,我去找找看没有剩下的柴火,咱们把壁炉点起来暖和暖和。

“算了,这地方我总觉得处处透着诡气,别单独行动了,咱们一起上楼找吧。”无双谨慎,不放心三人拆帮,陪着那咻踏上了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向黑暗中的二楼走去。

黑子不知为何没有跟他们上来,自从进入这座神秘的城堡后,它就乖乖地坐在地毯上歪着脑袋像模像样地打量着那张古老的油画。可能它也跟无双一样觉得这位男爵的眼神有些古怪吧。

这座城堡可不是贵族城堡,所以规模并不大,二楼有七八个房间,每个房间的房‘门’都紧闭着。

木质地板质量不错,欧洲人不像中国人这么偷工减料,若干个世纪过后,这地板依旧可以承受人体的重量,不过三人踩上去总是悬着一颗心,每踩上一一脚,地盘都顺势下压下去一点,然后传来腐朽地吱呀回声。走廊里没有任何光源,只有无双手中拿着狼眼手电,一道光束照向走廊的最深处,最里边是通向三楼的楼梯,走廊左右是这几个房间的房‘门’。

“喵……喵……”一楼传来了黑子一声声叫唤,那叫声中没有夹杂任何危险的信号。

“黑子,你‘乱’叫什么?不想一个人呆着就跟上来呗。”那咻冲楼下喊道。

“黑子叫是什么意思?”无双问他。

“不知道,我从来没听它这么叫过,不过它叫声中没有焦躁的情绪,放心吧,没事。”那咻说。

“哦。”无双应了一声也没当回事。

二楼走廊里,每隔一段距离,墙面上都会挂着一张油画,这些油画并没有一楼那张大,里边画的也不再是这城堡的主人了。每幅油画中出现的人都不同,只不过清一‘色’都是年轻人,有男有‘女’,他们长相清秀俊朗,脸上‘露’着自信的笑容,但有一点相同,每张油画的人像中,他们的眼神都很诡异,仿佛透过这静止的油画可以看到他们眼中深邃‘阴’暗的灵魂一样,使人不敢直视。

无双推开一扇‘门’,‘门’里是间卧室,卧室中的摆设也很简单,书桌,‘床’,地毯,衣架,大落地窗帘。

这间书桌上还留着纸笔,欧洲人那个年代用‘鸡’‘毛’代替钢笔,‘鸡’‘毛’笔‘插’在干涸的墨汁里,桌子上是一个日记本,日记本半开着,上边写着一页字,不过都是古老的俄文,无双并不认识,只有暂时把日记本带走,等以后有机会了让格拉西姆为他翻译,兴许这日记本里藏着天大的秘密也说不定。

那咻问:“这么大一座城堡里怎么没有存放柴火的地方?那他们烧什么呀?”

“别‘浪’费时间寻找了,咱们在没搞清楚之前最好不要深入这座城堡,我有股不祥的预感。今晚咱们就在一楼凑合一宿吧,谁也别合眼。”

彩蝶撅着小嘴问道:“小爷,那咱们总得取暖吧?你看,这屋里啥都没有,咱烧啥呀?我可不想出去捡柴禾,万一再像甜甜妹妹那样被好‘色’的熊瞎子抓走咋办?”

第19章 诡猫

无双说:“把二楼走廊里这些油画都给我摘下来,就烧它们,我看着画里的这些男男‘女’‘女’不顺眼,越看越眼晕,烧了让我清静清静吧。”

三人把走廊里十多幅油画全都摘了下来,这油画的画框可不小,而且是纯木质的,想来应该好烧。

回到一楼,三人把这些油画框全都拆了,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画质一股脑地扔到了壁炉里,屋里总算是有了热乎气,三人心头也渐渐升起了希望。

他们已经在冰原中狂奔了数个小时,早已人困马乏,此刻屋里有了热乎气,便懒洋洋地靠在一起,拿出干粮和水充饥。

壁炉里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从火堆里升起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这丝毫没有瞒过无双灵敏的嗅觉,只是他太累了,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三人倚靠在一起打着盹,享受着得来不易的安生。

“黑子,你饿了吧?这儿还有吃的,快来。”那咻呼唤着黑子。可他喊了许久也不见黑子。

“黑子?你去哪了?”那咻从地毯上爬了起来,这太反常了,黑子虽然是兽,但它可不是普通爱玩耍的猫咪,从小就跟着主人,向来是形影不离的。别说是那咻喊它了,就连那咻随便打个哨它都能理解其中含义。绝不可能丢下主人自己出去玩耍。

“喵……喵……”从城堡一楼的地板下传来了若隐若现的猫叫声,难道这里有地下室?黑子怎么会自己跑到地下室?

“双爷,地下室里有东西。”那咻确信。

“走,去看看。”无双虽然懒得不愿意动弹,可黑子绝不会平白无故跑远,定是地下室中藏着什么东西引起了它的主意。

无双从地毯上站起来抬起头,不经意地用眼角瞄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那张古老油画。

“呀?”无双大叫一声。

“小爷,怎么了?”

无双一步步走过去,用手‘摸’了‘摸’那幅油画,诧异地看着蓝彩蝶和那咻。二人也明白了,就在他们刚才上二楼的这么一会儿功夫,油画中的那位男爵竟然没了,油画中现在只是一张洁白的画纸,上边空无一物,就仿佛从未有人动笔一样。

“这……”彩蝶的红绢‘门’素来都喜欢玩这些小把戏糊‘弄’人,可连她都看不出这油画到底被动了什么手脚,要么就是这油画中的男爵有问题,要么就是这座古堡中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其他人。

“先去找黑子,回来之后咱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无双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并不是他胆小,而是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乡,他不了解西方人的文化,无法用千机诡盗中本领看出这古堡中到底存在什么东西,所以心里没有底。

绕过壁炉的墙体,后边‘露’出了一个楼梯口,楼梯直通地下室,下边黑暗无比,黑子的叫声就是从下边传来的。

“黑子?黑子?”那咻呼唤着。

黑子还是没有回来,依旧喵喵个不停,叫声很急促,像是在呼喊他们下来看个究竟。

无双打开狼眼手电照亮吱呀作响的楼梯,三人一步步迈了下去。楼梯尽头是扇铁‘门’,铁‘门’虚掩着,黑子就是从这道‘门’缝子钻进去的。

无双推开‘门’,扔进去一根荧光‘棒’,荧光‘棒’闪着幽光,照亮了狭小地下室中的场景,眼前的一幕吓的三人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无双强压着心中的惊惧保持从容,早就一屁股坐倒在地了。纵使是他这样的盗‘门’后裔,纵使是曾经经历过无数次凶险,也丝毫比不上现在眼前那触目惊心的恐惧。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中,停放着无数口棺材,棺材的样式都是古老的中世纪东欧风格,梯形棺材,正中钉着十字架。

黑子就坐在一口棺材上用爪子不停地挠着棺材板,发出吃啦吃啦的动静。

“你家黑子是不是有怪癖呀?上次在冰窟下它也是这种反应,结果咱们发现了那具美人尸体,这次可好,一下子又给咱‘弄’出来这么多口大棺材。”无双估计黑子的意思又是要让他们开棺。

“黑子,别闹快回来。”那咻呼唤着它,但黑子今夜有点反常,根本不听主人的话,使劲儿用小爪子不停地挠着棺材板子。

那咻无奈,只好穿过这些棺材去壁子,这无数口棺材,每口棺材里装着的都是个死人,谁也不愿意大半夜在这诡异的古堡中打开棺材去看里边的尸骨。

“那咻,这不是你的黑子!”突然,无双冒出这么句话来,那咻怔在原地诧异地看着蹲坐在棺材板上的黑猫,又回头看了看无双,没错呀,这是黑子,天底下像黑子这种猫儿恐怕找不到第二只了,它通体黑‘毛’,爪子锋利,双眼与粉嫩的小鼻子尖呈等腰三角形,尾巴细长好似长鞭。

“小爷,这不是黑子嘛?那还能是别的猫?”蓝彩蝶跟黑子打过无数次‘交’道了,自然也认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