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爷,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白素关切道。
“我没事,我这个人就是心事重。”
白素迎上前几步,这时刚好侧身对着无双,无双顿时两个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她背后张大了嘴。
“我怎么了?背后衣服脏了吗?肯定是血迹吧?看来回去得让我家贝勒爷给我报销了。”白素说。
“不是不是,白素,你自己看看你背后是什么东西?”无双惊道。
无双眼中,白素背后现在竟然披着一件血红色的大斗篷,那大斗篷很长,在她身后拖拉着,尾部尽是鲜血还在往地上淌呢。
白素被无双这句话吓的够呛,她看不到自己背后,只能侧着身子回过手摸了摸。摸了下后她的神色又恢复了自然。
“没有啊?什么都没有啊?”她答的很轻松,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不像是撒谎。
“没有?怎么可能?明明就是……”无双揉了揉眼睛。
“小爷不必紧张,虽说你我信仰不同,目的也不同,但您毕竟是盗门之主,与我同根,就算是豁出我这条老命去也会把你安全送出去的。”佟四喜以为无双被墓道中诡异的气氛吓的眼花了呢。
“哦……”无双揉着眼睛,再看过去,白素身后确实什么都没有,可刚才那一幕太真实了。血红色的披风到底代表着什么?也许当年红衣神教下每一位信徒背后就都披着这么一件斗篷来表示自己对沙问天的忠诚。红衣神教是什么?可不就是白彦虎一手创建的嘛!
“白素?你手里的蜡烛呢?”无双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了,白素右手一直拖着一根洋蜡,此时她的右手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啊,可能是刚才一不小心掉了吧?”白素的回答很简单。
不对劲儿,白素是个很谨慎的女人,她跟蓝彩蝶一样,兰花门能在江湖上混迹这么久全屏这群妖艳女子的谨慎,她明知道墓道中凶险万分怎么会不小心把蜡烛丢了?这根蜡烛可是代表了三人的生机呀!
三个人中,无双和佟四喜走在前边,白素自己一个人断后,她在背后耍什么手段他俩都不知道,莫非是她……
“小爷,别说话,就当不知道!”这时,佟四喜紧跟了两步把无双推向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他其实早就觉察到白素不对劲儿了,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白素到底安了什么心,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目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暂时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别看他带着枪,无双又是个健壮的大老爷们,可真要是没有帮手的情况下,二人与白素这样的高手打起来,恐怕不许一秒钟立刻就得惨死在她手里。
“佟四喜,这恐怕不是白素的事,刚才我明明看到她披着一件红斗篷呀!我怀疑……”
“嘘!小爷莫要多想,你看到的其实我也看到了,该来的总会来,咱们躲不掉的,现在回头已然晚了,且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样吧。”
无双是个直肠子人,向来是有什么都明说不喜欢藏着掖着的。他没佟四喜那个耐心,既然有什么迟早会来,那还不如现在就面对。
“白素?你们家贝勒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给你俩操办婚事啊?”他突然问道。
“哦,说了,他说这次回去就办。”
“耗子这么有钱是不是怎么也得给你送点像样的礼物求婚呀?”无双故意说错了名字,人家白素的男朋友应该是小那咻,无双故意说是陆昊天。
“看他吧,我无所谓的。”白素果然中了无双下的套。
她不是白素!
无双侧头用眼角余光瞟着白素,她的脸色太白了,惨白的几乎没有任何血色,她身材妖娆,长相甜美,发丝柔软,说话温柔,这个白素几乎已经伪装的毫无破绽了,不过人的思想和意识永远不能复制。
无双蹲下身,假意挠挠自己的小腿,然后猛地从靴子里抽出那把锋利的匕首回过身来向着这个白素二话不说就刺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素的反应也很惊人,就在无双回头用生利的目光看向她的一刻,她已经感觉到自己暴露了。一个后撤步凌空跳了起来躲过了无双这一刀,落到了四五米开外与无双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是谁?白素呢?”无双逼问道。
“哼哼……哼哼……哼哼……耀公后人果然机敏过人!只可惜你们永远都无法走出主人的领地,你们将跟那些愚蠢的赫哲人一样,永远沉睡在圣土之下为主人看守陵寝。”那声音是个男人,很阴冷。
“她”的头一点点向后靠着,身后那血红的斗篷再度出现了,遮住了她完整的一张脸,帽檐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就好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一件血红披风一样。
“沙问天?你不是死了吗?”无双诧异地看着佟四喜。
“什么是死亡?在我们红衣神教的概念中没有死亡这个词,我们的生与死都与圣主先知相连,他不死我们永远都不会死。”红衣人阴冷的答道。
他背着手,背后闪过一道寒光,那是一把锋利的镰刀,是以前行刑时用的,他就是用这把镰刀杀死了无数汉人,用汉人的血来祭祀他的圣主白彦虎。
“呵呵……沙问天,你太自大了,今日那本可兰经我势在必得!”佟四喜好像早就有准备,突然从手中扔出一个玻璃瓶子来,玻璃瓶盖早就被他暗下拧开了。里边装着暗红色的粘稠液体,他冲着沙问天就甩了出去。
他这么大岁数的老头能有多大劲?再加上墓道中暗无天日,想打中沙问天太难了。不过他的目的可不是用这瓶子砸中沙问天的阴魂,而是要用瓶子里的这红色黏液溅撒到那红披风上。
第55章 古巴比伦人的传说
果然,沙问天没有躲闪瓶子也没集中他,不过瓶子里的液体却劈头盖脸地淋到了沙问天本就血红色的披风上。
“啊!!!!!!!!”只听得他哀嚎一声,身体迅速萎靡了下去,血红色的斗篷里失去了那股神秘力量的支撑化成了一滩血水,披风也随即落在了地上。
“哎呀我去?你这瓶子装的啥玩应啊?还挺有效的嘛?是血嘛?人血?不对呀?他们红衣神教的披风不都是用人血染成的嘛?”无双好奇问他道。
“呵呵……既然敢闯,老夫必然就有所准备了,这里装的可不是人血,乃是猪血!”佟四喜说道。
“猪血?”无双捡起瓶子闻了闻,确实是普通的猪血味道,里边也没有掺杂任何其他溶液。可就是普通猪血怎么能让这幽灵这般忌惮?难道说沙问天就怕这玩应?
“小爷知道回民的禁忌嘛?”
无双张大了嘴。“哦!哦!哦!老东西,你可够损的了!”
“呵呵……彼此彼此吧,不过眼下我们还要不要寻找白素?如果把她自己仍在这里那就凶多吉少了。”佟四喜说。
“吉人自有天相,这里的区域太大了,她刚才无声无息地被掉了包咱们也不知去何处寻找,先不管她了吧。既然来了,尽量别拖延到太阳落山,到时候阴气太盛,咱们必须离开!”无双说。
无双并不是不关心白素的死活,就算不看纳兰鸿的面子,也得考虑那咻。但白素的生死不是他能决定的,因为这个墓道里除了他和佟四喜外,应该还有一个喘气的家伙可以救白素,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寻到白素。
他们身后一百多米处,墓道上方有一道衡量支撑着,衡量上不知什么时候悬挂起了一个血红色的斗篷,斗篷系做一个包袱,包袱里装着一个活人,那人想喊喊不出来,想使劲儿挣扎又浑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