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2 / 2)

院子里顿时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小院里种着一棵老柏树,一只乌鸦侧过头去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无双,嘴里嘎嘎叫个不停。

“此为聚阴之地呀!可见田凯这人绝不是什么善茬子。”无双站在小院里环视这小院的地理位置说道。

李大海和马福祥也觉得自从进入小院后,虽然头顶有太阳直射,但阳光却根本无法穿过那老柏树照下来,整个院子显得隐隐冷冷的。

田凯家跟普通农家小院没什么区别,院子里有口水井,水井边上还有个石磨,磨盘上散落着不少苞米粒儿。

田凯的房门紧闭,但门上并没有拴锁头,无双伸手就去推门,马福祥生怕他遭了田凯的算计,抢先一步挡在无双面前。

没等他们二人推门呢,就听吱呀一声,大门自己慢慢悠悠地开了。三人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警觉地看着屋子里的陈设。

映入三人眼帘的竟然一个灵位和遗照,屋子里打开门后直接看到了一面老式的木头桌子,桌子上摆着个灵位,桌子的墙上正好就订着一个老头的遗照。遗照上的老人面无血色,僵硬的表情阴冷地盯着门外三人看着。

“是他!就是他!”李大海确认那人就是当年老主子古天策认识的那位风水学高人。

“田凯?死了?怎么会死了呢?佟四喜说田凯并无后人,那又是谁给他操办的后事呢?难不成是他自己刨个坑把自己埋了?”无双好奇心作祟,迈步就进了屋子。

屋子里阴气森森的,三人刚进屋,突然身后的门又是吱呀一声自己关上了。无双回头看了一眼,倒是不担心这田凯死前留下什么机关。他们肯定不是来到此处的第一拨人,想必前边拆迁队不止一次来过了。

“三姥爷,老李,你俩去翻翻,看看这田凯是否留下什么东西。”

“是!”二人把这巴掌大的里外屋几乎翻了个底儿朝天,除了几件田凯生前穿过的衣服外什么都没发现,这老头好像生前很少与外界打交道,家里边连一件电器都没有,而且屋子里也没有电灯照明。

无双狐疑地眯着眼睛与那张遗照对视着,越看越觉得田凯的脸上好像露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阴笑一样,看来,这老贼是算好了,自己必来寻他,这屋子里肯定也留着给自己下的套呢。

“小爷,此地阴气甚重,看来这老贼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想要加害于人,我们不如先出去等等马二,听听当地人怎么说再做打算吧。”马福祥说。

“呵呵……恐怕现在怎么想走他也不会轻易放咱们走了。你们听见了吗?他在跟我说话!他在笑!”无双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张遗像。

此话一出,纵使是马福祥也是觉得后脖颈子汗毛倒竖起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哪里有什么人在说话,小爷莫不是被鬼上身说起了胡话?马福祥攥紧了铁拳,吐了口痰,就算是那老贼从坟窟窿里爬出来,想伤害自家少主也得问问他的拳头答不答应。

“魁主不要说笑呀,他……他是个死人……怎么跟您笑?”李大海胆怯道。

“呵呵……你们自然是听不到的,估计世上只有我和佟四喜能听到吧,这老贼,死都死了,还跟我玩手段!”无双指着田凯的遗像,让马福祥摘下来。

马福祥小心翼翼地跳脚把那遗像摘了下来,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了,不知道自家少主在搞什么名堂。

第17章 永远出不去的屋子

无双捧着遗照翻过来调过去的检查着,发现这遗照有些厚,好像相框中间内有夹层,他赶紧用匕首撬开了遗照的相框,在相框背面与照片中间找到了一封信。从信的纸张新旧情况可以看出,留信的人应该没有几年。

这也算是田凯的遗书了,无双拆开一看,信上竟然没有一个汉字,这是一张手绘的图纸,图纸上画的应该是一座山林,山林正中用红笔圈上了一个重重的标记。

“小爷,这里边会不会有诈呀?他会这么好心留个藏宝图给您?”

“只怕他不是留给咱们的,他应该是留给佟四喜的,他偷了佟四喜毕生精力撰写的判阴阳,这也算是小小的回报吧。按理来说,第一个闯入者不应该是咱们,应该是他的大仇人佟四喜。”

“那这宝图上画的是?”

“这应该就是古天策要找的那个古墓,不过我估计古天策找到的不是真正的古墓入口,这上边画的才是真的。”无双分析道。

“那咱现在就过去瞅瞅吧,没准古跃已经找到了呢?”

无双苦笑道:“呵呵……我倒是想走,可您以为这屋子是说进来就进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嘛?您推门试试看。”

马福祥不信邪,回手就去推木门,岂料眼看着这木门只是一层腐朽的烂木头,任凭马福祥怎么使劲儿竟然纹丝不动。

无双耸耸肩无奈道:“怎么样?就算是佟四喜找来了,拿到这张宝图他也不是说出去就出去的,这就是一个套子,等着他钻呢,咱们这回是替佟四喜受罪咯。”

“奶奶的!我马福祥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呢!我想走,那便是皇宫内院也是来去自如!”马福祥是个火爆脾气,凡事都不讲道理,仗着自己那万人敌的本领罕遇对手,确实曾经横行江湖无人敢阻拦。

他摩拳抆掌,从丹田调出一口内力运于掌中,然后猛地推出了劈山神掌来。他这一巴掌可了不得呀,想当年跟着吴功耀在大兴安岭里追踪川岛芳子时,众人在老金沟中曾遇到了被病毒感染的大粽子,马福祥硬是凭着真功夫,一掌便披下了那大粽子的脑袋。这也是开篇时咱曾提到过的。

无双一看老爷子这是要发火了,赶紧拽着李大海往后退,要是退的慢了,他这一掌推出去,都得把整扇门都击碎了,那飞溅的木头渣子击中可不是闹着玩的。

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木门碎了。

“妈的!你活着老子都不怕你,如今死了就死了,还想用一扇门困住我?可能嘛?也不打听打听我马福祥是何人?”他狠狠道。

无双说:“三姥爷,您先别发狠,您先瞅瞅门外边是哪儿吧。”

马福祥抬头一瞅,哎哟……这门外竟然还是黑洞洞的,难道外边这么快就天黑了嘛?可他一闻,屋外边一点新鲜空气也没有,依旧是那股刺鼻的霉味。

他探出身子看了看:“我x,这什么玩应?这也太邪乎了?小爷,您看,这屋子外边怎么还是一间屋子呀?咱来时候不是这样的呀?院子呢?难不成他田凯会干坤大挪移?”

无双走进去看了看,这间屋子跟刚才他们所在的屋子无论从陈设还是布局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对面墙上依旧挂着的是田凯的遗像,遗像上田凯还是僵硬着表情眼睛里露出狡诈的阴笑与无双对视着,就好像嘲弄着他是一样。

“一模一样?有点意思了,看来这田凯确实是有真本领的人,他对金点术的理解跟佟四喜已经不相上下,随随便便的留下了个宅中的布局就能困住人。”

“魁主,咱咋出去呀?您是不是看明白了?”李大海问。

无双说,这并非是屋子里有问题,而是咱们被他用某种手段产生了视觉偏差,出口还是原来的出口,可能就在咱们身边,只是咱们被蒙住了眼睛,无法像平常一样正常看待屋子里的陈设。

“那有何难,不就是件木板房嘛?小爷只要一声令下,福祥给您空手拆了也是未尝不可!”

“三姥爷,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脾气还是这么火爆,省省力气吧,没用的。”无双转身又问李大海:“当年你家老爷就是住在这间屋子里嘛?”

“对,肯定不会有错,我记得很清楚,老爷就住在这小破屋里吃着粗茶淡饭,一住就是半个月呀,这期间老爷一直不让我进去伺候,也不知道他与这贼人到底聊的是什么。”

无双心道,恐怕不是古天策不愿出来,而是他出不来,这小木屋看似简单,但却是依照玄学易理所搭建,只要田凯不想让人出来,那人就算是饿死在里边也不会有人清楚。不过,按理来说,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批来的,至少,前边肯定有拆迁队来看过了,那为什么在屋子里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尸体?难道拆迁队的人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