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只要她不打算独自离开,云烈对她要回去取回属于她的东西并没有任何意见,相反的,他还想着,若是能有机会把那些曾经欺负过他媳妇儿的人也教训一顿就更好了。

云烈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冷光。

“我们何时出发?”

“等下一次野兽下山。”凤花打了个响指,“咱们家的院墙可高着呢,正好山上那些野兽下来的时候村里人也不会随便出来走动,就算我们不在个两三天,他们也不会知道,云彩一个人在家,只要不出门,我在周围都布下了阵法,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

就算有个万一,云彩身上那个簪子现在也算是个低级的小法器,也足够护住云彩。

云烈的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凤花的一条胳膊,问道:“不是说我们当天就能来回吗,怎么还要待两三天?你还有别的事情处理?”

“没有,但是我总得看看连家那些旁支的现在把原本属于我爹娘的产业打理成了什么样子?”凤花冷冷一笑。

她的确是不怎么惦记着连家的产业,但作为得到这幅身体对原身的回报,该讨回来的也得帮她讨回来,不能便宜了那些不顾及血亲关系,只知道争夺利益的自私鬼们。

不只是云烈暗暗想着给连家人教训,她也琢磨着这次得去算账,另外,如果可以,也要看看是否还有原身父母的一些亲信能带过来,给他们打打下手,也算是积累一些班底。

若是有亲信,并且这些亲信也有灵根……

云烈第二天先去了一趟村长家,言明了离野兽袭村日子将近,村学那里也还要仔细确定一下来读书的人数,挑选来帮忙的人,还得忙几天,村学真正开学日就定在野兽都回山上以后的第三天。

村长也觉得这样的安排很稳妥,自是毫无异议。

之后云烈又转去了趟云二叔家,将自己不会给他们开后门,想送孩子读书的话就要和其他村民一样提供他们需要的东西,如果不给,就不要送过去的意愿清楚地表达了出来。

云烈说得半点都不委婉,让云大山非常没有面子,当时就怒得把人赶了出去。

村里注意到动静的人凑到云烈跟前八卦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云烈也依旧毫不隐瞒地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惹得村民们好一顿唏嘘。

一方面觉得云烈太多冷血,另一方面也觉得云二叔家人脸皮够厚,之前几次那么对云烈,现在居然还想沾云烈家的便宜,别人都给送东西,凭啥他们家就不用送?虽说确实是亲戚,真要是云烈不收他们的钱,理解是能理解,心里肯定也会不太平衡。

倒是没人怀疑是云烈故意抹黑云二叔家的人,云烈的人品和云二叔的人品,怎么看都是云烈更值得信任,再说,以他们对云二叔家,准确说是云二婶的素来行径,也觉得这绝对是她干得出来的事儿。

她不揣着这种心思他们才要觉得奇怪!

云烈和凤花也和云彩交代了他们准备离开两天的事情,云彩现在每天除了帮忙做家里的一些家务,大多数时间都在修炼,就算他们不离开,其实她也不会有多大影响,正好野兽袭村时本来也不用出门,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家会缺了两个人。

野兽袭村的前一天晚上,云家村的人一如既往地紧锁家门,云烈和凤花却走到他们家的后院内,由凤花发动小剑,让小小的剑瞬间变大到足够让两个人都踩上去的大小,引得已经有心理准备的云烈云彩兄妹俩仍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057】潜入本家

是夜。

裕城,连家本家。

书房内,几个多多少少和凤花在外表上有那么点相似之处的几个人和其他一些人正在商谈着近期家中生意相关的利益分配,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头上房顶,一把样子朴素却巨大的剑在夜色中载着两个人落了下来。

云烈和凤花悄无声息地跳到房顶上,凤花把灵力一收,大剑又变成了小剑回到她手上,被她随手收了起来。

自从引气入体后,云烈各方面的身体素质就提高了很多,五感变化尤其明显,只隔着一层本就算不上多隔音的瓦片房顶,书房内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流入了耳中。

里面的人,论身份,除了那几个下手,为首的几个人都算得上是凤花,或者说这幅身体的亲人,大伯二伯叔叔舅舅,姑姑婶娘,都是曾经原身的爹娘还在时面上一直对她很好,等父母一去就翻脸不认人,试图用各种名目让她教出家产,她不愿意便联手害她的祸首。

可以说人是一个不缺地全都到齐了。

凤花无声地对云烈动了动唇,后者立即会意,无声揭开一片瓦片,将里面的人的样貌刻印在了脑子里。

就算今天她不打算把这些人收拾掉,他也要把他们的样子记下,日后让他们翻倍将自己媳妇儿曾经受到的委屈都受回来,给她磕头认错!

里面的人主要正商谈,也可以说是争论的正是对于谁该拿连家产业大头的问题。

原本凤花的爹娘便将家里产业的一部分平均地交给了亲朋好友们帮着打理,当时这些亲戚们的权利都差不多,害凤花时出的力也说不上谁多谁少,因此利益分配方面谁也占不到绝对的优势。

就算是分别都想以凤花爹或者娘亲的直系亲属的关系强调自己更名正言顺的继承权,连家这些产业说到底,都是连家各房分家后她爹娘一点点积累打拼下来的,连家从前的底蕴其他房的人当初也都分到了自己的那一份,只不过最终发展起来的只有凤花的爹娘。

这也使得他们这一房成为了连家的嫡系。

这些人要仗着身份拿下产业,在连家各个商铺中待了许多年资历极深的老人们,还有一些已经不管事的长辈们也不会点头答应他们乱来。

这便使得明明凤花在他们看来已经被解决了好些日子,可连家的所属权却一直悬而未决,三天两头的这些人就聚在一起争论,每一次都不欢而散。

云烈听他们理所当然地想瓜分占有他岳父岳母打拼下来要留给她的产业,眼底里的厌恶和锐利几乎隐藏不住。

为了财产连有血亲关系的凤花都能试图除掉,和他们比,他二叔一家子倒显得可爱了许多,至少他们只会想占点小便宜,不至于为了利益想谋害他。

当然,这或许是因为他家的产业还没到能让二叔家的人动害人之心的程度,若是真的发达到了连家这种规模,云二叔家会怎么做,他也不知道。

凤花对这些人的争论没太大想法,有钱人家为了家产争权夺利实属平常,原身从前又是个基本不问世事的富家小姐,被人夺了财其实也真心算不上什么意外之事。

她也早就猜到这些人短时间内不可能有谁能一个人把连家遍布整个东临国的产业都吞了,他们谁也没这本事。

听他们越说越没有个主题,反而互相指责对方能力不足,名下的某某产业最近生意下滑,有人来找麻烦没有解决,还有谁的铺子出现亏损,甚至有人试图把铺子都给吞了诸如此类,反正里头问题挺多。

凤花更是听出,大多数原因是因为这些人怕原本原身爹娘留下的亲信会‘造反’,基本都用各种名目把人给撤职,调离原来所在产业,或干脆暗地里给处理掉了。

对她都能狠下心的人,能指望他们对那些为连家立下许多功劳的‘老人’们手下留情?

也因为他们做得太过,连家剩余的其他长辈们对他们的行径都极为不喜,不论他们怎么拉拢都只作壁上观,并且时不时还会故意给他们找点麻烦。

凤花的失踪当时是被他们一推二五六,但连家的长辈们又不傻,能不知道和他们有关系?要不是找不到证据,那些长辈们早就收拾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