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1 / 2)

李大民留在仓库,我关上大门。他在地上趴着,活像一只古怪的蜥蜴,我又是同情又是不舒服。

门关好之后,用大锁头锁上,唯一的钥匙放进内兜。既然他心里有数,那剩下的事他自己上心好了。

我回到阁楼,进了刚才的房间,屋里倒是挺亮堂的,但是一想到刚才李大民在这里满床出溜,就感觉闹心,别扭。我从屋里出来,到了二楼,二楼还有几个房间,都没有上锁,我选了一间朝阳的屋子。

我把屋子简单拾掇了一下,天色渐渐暗下来,我溜溜达达从院子后门出去,到外面的市场吃点饭,酒足饭饱之后哼着小曲回来。

这里哪都好,就是没什么娱乐活动,躺在二楼的屋子里,我玩着手机打着哈欠,一直混到晚上。今天确实有点乏累,躺下就呼呼大睡。

期间做了很多怪异的梦,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偷窥我,中间起了一次夜,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光大亮,我收拾被子,洗漱之后去吃早餐,回来以后溜达到仓库那里,看着紧闭的大门有些担忧,一晚上过去了,李大民在里面怎么样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李大民如果死在里面怎么办,好家伙,若干日子之后一开门锁,尸体都臭了,上面来调查,询问怎么回事,到时候我掉进黄河都洗不清。

不管怎么说,是我把他锁在里面才导致死亡的。

我考虑了考虑,不能由着李大民的性子,他要真死了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记得好像有科学家说过,一个人不吃不喝的极限应该是三天或是四天,按三天算,昨天算一天……我扒拉手指头算日子,明天晚上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开锁查看。哪怕李大民不高兴,跟我翻脸呢,也要这么做。

做了这个决定,我如释重负,溜溜达达回到房间玩着手机,又混了一天。

临近傍晚,忽然想起一件事,德尔塔帽子还在手里,机会难得,应该试试怎么把帽子和镯子沟通在一起,像李大民说的,看看能不能有化学反应。

想到这儿,我决定一试。出于安全考虑,先到门外探头看看有没有人,再把窗户关紧,拉上窗帘。屋里空空荡荡,只有我自己。

我盘膝坐在床的上面,郑重把帽子戴在头上,然后闭上眼睛,进入定境。

先是观想手镯,再调集意念去观想头上的德尔塔帽子。

坏了坏了,我大惊失色,赶紧从定境里出来,就在睁开眼的瞬间,德尔塔帽子像是天线发射器一样,把刚才吸走的那些灵意能量,一瞬间全部发射出去。

我像是被谁狠狠抽了一棒子,大脑瞬间宕机,一片空白。突然就晕死过去。

好一会儿才幽幽醒来,看看时间,过了不到七分钟。自己怎么晕的,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此时此刻大脑极度疲劳,所有的思维像是堵塞住了。

我勉强爬起来,头晕眼花,两条脚发软,就在这时隐隐看到床脚趴着一只巨大的黑猫。

吓得我头皮炸起来,正要从床的上面跳下去跑路,忽然黑猫站起来,摇摇尾巴叫我的名字。

我揉揉眼,这才认出来,原来是黑黑。我长舒口气,“你怎么出来了,吓死我了?”

黑黑一脸严肃,猫眼睛闪烁着光芒,胡子都生气地翘起来了。

“你咋了?”我问。

黑黑走到面前,声音发冷,“林聪,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捅出了多大的篓子?!”

“你什么意思?”我不耐烦,这只猫现在也有胆子跟我咋咋呼呼了。

黑黑道:“你刚才把通灵镯的灵意通过那顶破帽子发射出去了。”

“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