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来人了?我赶忙藏到一堆杂物的后面,眼睛紧紧盯着大门,大半夜的,能来到如此冷僻的天台,一定有重大嫌疑。
我紧张到喉头发紧,暗暗捏紧双拳,难道来人就是一直要找的神秘人,杀害小宝的真凶?
高度紧张等了一段时间,天台门没有被推开,我快速喉头动了两下,不知为什么,全身都有些僵硬,紧张到控制不住手脚了,这还是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事。
我低头看表,想测算刚才听见脚步声到现在过了多久,外面的人怎么还没有进来。
眼睛盯在表盘上,却一点看不进去,脑子空白。我实在等不住,从杂物后面偷偷出来,一步步小心翼翼来到大门前,蹲在地上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听,只能听到空气从门缝中穿过的“呜呜”声,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包括脚步声,门外像是一个空洞深远的大山洞。
又听了片刻,确实没有其他声音,我手扶在门上,尝试着轻轻往外推,推了一下门没动,这次加了力气,还是没有推动。
这一下我有点慌了,站起来用尽全力去推铁门,这次动了几分,只听外面“哐啷”一声巨大的脆响,是铁链子碰撞的声音。
我额头马上见汗,坏了,大门好像锁上了。
我退后两步,一个小加速,身体腾跃重重撞在铁门上,“咣”一声巨响,铁门晃悠两下,错开了一条非常小的缝隙,还是没有打开。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现在身体和以前已经不一样,提高了几个等级,刚才用出了吃奶的劲儿都没有把铁门撞开,那说明确实凭我自己再也撞不开了。
我蹲在铁门交错的缝隙处,勉强把手伸出去,在黑暗中摸索,果然摸到了一条粗锁链,上面挂着重锁。嘿,这缺德的,真把大门锁上了。
不慌不慌,这时慌也没什么用,我快速做了几个深呼吸,渐渐冷静下来。我把手机掏出来,锁在楼里不算个事,毕竟还有铜锁在,有这个小胖子做后援,任何的锁都是无坚不摧。
一想到铜锁,我真有点不好意思了,对这小子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有事想到他了,没事也不联系。等这件事之后的,好好和他联络一下感情,关键时候真能救命。
我给铜锁打电话,打过去通了,但他迅速挂断。我急的满脑门都是白毛汗,此时夜深人静,天台的风越来越大,我就算铁打的身子也架不住这么个吹法,真要吹一晚上非凉了不可。
我又给铜锁打了个电话,还是挂断。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怎么办?找李大民?他肯定没有走远。
不行,我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一开始我确实想利用他来着,但是后来事情有点失控,他想拖张南华下水,这两个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不能让他们见面。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求助李大民。
铜锁这小子干嘛呢。我这边急的都火上房了,他怎么不接电话呢。情急之中,我突然灵机一动,想起周春晖了。铜锁这尊大佛我请不动,总有能请动他的人。
我赶紧给周春晖打了,她马上接了,“林聪,你在哪呢,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线索是有了,”我说:“但现在我有点麻烦,你能联系上铜锁吗,这小子挂我电话,就是不接。”
周春晖在电话了沉默了好几秒,这才说道:“林聪,我和铜锁在一起呢,他就在我对面。”
“我靠,”我彪了一句脏话:“你俩幽会去了,我说铜锁怎么不接电话。”
“你别说那么难听,什么幽会啊,”周春晖声音很低:“他说要和我研究怎么找我爸爸的事,说他有思路了,约我出来商谈。”
“你指着他有思路?”我都快气笑了:“赶紧把电话给他,然后过来救我!我才是真正找到线索了。”
那边电话交接,不多时响起铜锁的声音,他低声说:“姓林的,你是真能坏事,你不知道我现在都快要得手了,每到关键时候你就给我拆台!”
我也不客气:“甭废话,现在我遇到危险了,困在一个地方,赶紧带着你的工具,骑上你的小摩托来救驾,来迟小心脑袋。”
“呦呦,你都这样还跟我横呢?你是求我办事,知道不?”铜锁哼哼说。
“行,行,”我说:“我找春晖,让那丫头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