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许慎对于君祎的了解已经到了很透彻的程度,知道她一定会拖延很长时间才肯如睡。
躺在床上以后,她还没有忘记询问渝悦此刻的状况。
“我?我到家了啊,准备去洗澡,怎么了?”
君祎咬咬手指:“顾执送你回去,你们俩……”
“他送我回来就走了,诶这个人好闷哦,路上都不和我说话,我只能假装看风景,超级尴尬的好吗。”渝悦说起顾执,有一肚子的疑惑。
“不是吧,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没有。”渝悦斩钉截铁。
虽说她在刚坐上顾执车上的时候,也在想,这个男人会不会说些什么。
然而对方真的就只是将她送回家,车子开的平稳,但几乎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等到了家外面,渝悦下车,就着灯光,看一眼顾执。
他过分漂亮的脸庞在灯光下更是美貌,但眉眼里的英气又增添几分强势,黑到幽静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
“谢谢你啊,路上小心,我先回去了。”渝悦说了再见,但是并没有立即迈开步子。
她的目光里仍然有着几分好奇的探究,她想知道这个男人隐藏在漂亮脸庞下的心思,到底藏着些什么东西?
可是顾执表现的过于平静,什么都不留给渝悦发现。
最终渝悦只能败兴而归。
“这个人……”君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评价顾执。
就连君祎都能够发现顾执在面对渝悦的时候,有些异样的反应,但他却什么都不做,完全不符合他在看到渝悦时候好似看到美味猎物的神情。
渝悦有些生气:“算了,他太奇怪了,以后少和他接触为好。”
君祎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顾执的所作所为确实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后来不知道什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外面早晨的太阳挂在高空,已然开始散发热浪。
当天晚上,君祎照旧约了渝悦出来,到了另外一家顾执开的餐厅,不过今晚只有她们两个人。
许慎和凌利安一起参加医院那边和某家医疗器械厂商的应酬去了,君祎不知道许慎这样清冷自持的人在应付那些生意上无声的刀光剑影时候,会有怎样的反应,但想来也应该是能够应付自如的。
当初在急诊跟着凌利安采访的时候,君祎听凌利安说起过,许慎虽然不太喜欢应酬,但是仍然能够长袖善舞千杯不醉。
那时候的君祎只觉得凌利安口中的许慎,和她感觉到的人不太一样,便没有多想。
现在再想起凌利安当时的话,君祎倒是有着十分好奇,想看看许慎是怎样从善如流的。
不过君祎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很快就抛在了一边,和渝悦一块聊着各种事情。
只有她们两人,点的菜不能太多,好在君祎也只需要拍几张这里招牌菜的照片就好,剩下的只用感兴趣的读者自行体会,也算勉强够了。
“你们家许慎居然就这么放过你了,我还以为他无论去哪儿都要帮你捆在裤腰带上呢。”渝悦靠在椅子上,因为四周有植物隔断,在这种略微私人的空间里面,她也没有太过注意个人形象问题。
君祎撑着下颌,把点好的菜品交给服务生,摇头说:“他怎么可能随时带我。”
“为什么不能?你可是他光明正大的妻子,无论去哪儿,带上你都是最合适的好吧。”渝悦反驳道,“倒是你,一点作为许慎太太的觉悟都没有。”
“我怎么没有觉悟了?”君祎说,“本来就只能算是商业联姻,不过外界不知道罢了,”
“那怎么能算是?许慎又不是商人,顶多你们彼此都有着一些小小需求,但你现在已经喜欢上他了,那点利益关联也就不重要了,知道吗?”
“然而……。我们之间也只是、因为那些利益关联才能够继续呆在一起,如果没有那些东西的话,说不对许慎随时会跟我离婚。”
渝悦敲了敲桌子:“你这么没有自信啊?”
“跟自不自信没有关系,反正我都在追他了,一步步来吧。”
“那你可得加快速度。”渝悦想起什么,表情不忿,“我可是听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说吧,不用卖关子。”
渝悦便把自己参加某些上流社会里,那些个千金小姐们的谈话内容告诉了君祎。
君祎家里有钱,但跟那些真正的富贵家庭比起来,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那些豪门贵胄不见得瞧得起她这样的家世背景,君祎从来都很明白这个道理。
“你知道许慎虽然挺那什么,高岭之花,可是明里暗里喜欢他的女人很多,说不定暗里还排好了号码,等待着有一天能够被许慎临幸……。就是至今都没人能够成功就是了,可是吧,想睡的心从来没有死过。”渝悦越说越起劲,“我看她们第一贪图许慎美色,第二贪图他的家世,反正那些喜欢他的女人呢,从知道他结婚以后,就不那么高兴了。”
君祎笑的云淡风轻,兴致缺缺:“不开心又能怎么样呢,她们喜欢的人已经结婚了。”
君祎对这种事情没有太过明显的感觉,在她看来,人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事情,即使她也没有得到许慎的爱,可是现在能够结婚,已经是件挺幸运的事情。
假如她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一定表达出任何不满,毕竟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够好,无法让许慎爱上。
“话是这样子说没有错啦,不过大家暗地里肯定还是会发泄一些不满,她们跟我也不熟,不知道我和你是朋友,那晚在那个市长千金家里,都在背地说些嫉妒的话。”
“说了什么?”君祎倒是突然来了兴趣。
她挺想知道,那些个家世优渥的名媛小姐们都是如何吐槽她的。
“嗨,一点新意都没有,就说你们家世不配啊,各种不搭,话里都是嫉妒的味道。”
君祎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