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一代的仆从，这次是河神主动提的要求，前几日的时候他告诉我村里会来个姑娘，这姑娘神魂鬼命，只要能够和她结成冥婚他以后都不需要在有活人献祭了，我也不想继续害人，所以想着就将这姑娘献给他，只是没想到会变成如今这局面。”

老头说完又抽了口烟，他的语气里有种解脱的感觉，这些年来他日日入梦总会看到那些被装在棺材中推入河里的姑娘，如今他终于可以放下这一切了。

另一边刚才下水的警察们从河底捞出好几具尸骨来，这些是还能看得出是尸骨的，在河底下还有许多已经混在河泥之中分辨不清的尸骨，这一条河因为欲望而被填满了尸骨，这数百年来究竟是谁对谁错已经再也无法分辨的清了。

“你们这是谋杀，跟我走吧。”

抽完一只烟陈朔风拿出一个手铐来，他负责特办处以来很少动用到这个，他一直都在和鬼怪打交道，却忘了人心之恶，远胜于鬼。

“这些事都是我做了，和村里人没关系，要抓就抓我一个吧。”

老头并不抵抗，他声音有些低沉的哀求了一句。

“这个我们自会做判断，但眼下这些人都要带回去问话才行。”

陈朔风并没有给出任何的承诺，他将老头带走，余下的人也带着那些村名和捞起来的尸骨一起离开。

阎小艾坐在车上心情颇有些沉重，她回头看了一眼那波光粼粼的河面，想象着那些沉眠于河底的姑娘，她不由觉得一股恐惧从内心深处涌上来，人心，古怪，贪婪，欲望，这一切纠缠在一起最终造就了这条黑暗之河。

“你说这样的事情有可能杜绝吗？所有鬼怪的罪孽刨根问底终究还是人的罪，人如果全都善良的活着，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些恶鬼阴灵的存在呢？”

阎小艾问了一句，却更像是自言自语，他们能够除去鬼魂，但人心的恶又有谁能除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