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好像并没有水,阎烟黑漆漆的眼珠一转,突然睁圆了眼睛。
“你,你,受伤了!?”
容翎手一僵,低头一看,果然血迹已经透了出来。
“怎么办?”
“你身上有带药吗!”
“这里有没有水?”阎烟的语气有点紧张,连着说了几句话,才发现自己黑漆漆的手,不管是她还是容翎,都应该先清洗一下。
“应该有吧,找找吧。”
容翎垂头叹了口气。
显然,这里只有他们,他想瞒也瞒不住的。
一听这话,阎烟就开始在屋里翻腾开了,既然有人住过,那应该有水才是的。
实在不行,她只能走远点,去打点河水烧开了。
墙壁上的几排大柜子,打开的时候,她就惊住了,好齐全啊,除了水,还有很多锅碗瓢盆的。
“等我会。”
阎烟对容翎嘱咐了一句,便从上面抱着一桶水下来,先将自己洗干净了,又倒在水壶里一些,准备烧开了。
容翎安静的靠在墙柱上,眼珠一动不动看着为他忙活的身影。
空荡了许久的心,似乎慢慢的回来了。
其实他曾绝望过,因为他将她送走了,因为,她忘记了他。
可是现在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他要的,只是她能好好的待在他身边,失去的那些回忆,他可以一点点的再去积累,忘了的感觉,他也可以一点点找回。
这样,等她重新爱上自己的时候,她是不是就会原谅他了?
阎烟向来是看不懂容翎的目光,太过深情,太过沉重,还夹杂着浓浓的愧疚。
就连她这个旁观者看着,都引起了阵阵的心疼,想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找到一个有点旧的医药箱的时候,她打破了所有的心绪,兴奋的说了一句:“真怀疑这屋子是不是潘多拉的盒子做的。
”
想什么有什么啊。
容翎闷声一笑,目光闪了闪。
“我能看看你的伤口?”
阎烟将那个医药箱放在桌子上,指着他还在流血的伤口说。
“你不害怕吗?”
容翎一边解着扣子,一边低低的问她。
阎烟看着那伤口就觉得疼,没好气的说:“我害怕也不能不管你啊,这里就我们俩,你。”
你要是病倒了…
阎烟眼珠闪烁,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放心,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
容翎将外套脱了下来,露出里面浅色夹衫。
这是真的,自从他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变态占有欲之后,他就决定了,不管是生是死,他都不会放手了,如果他老了,他要死了,他一定会在自己咽气之前,掐死她,不会让她一个人留在这世界上。
阎烟并没有听出他的话外含义,光是字面上的意思,就让她脸不自在的一红。
最后一件衣服容翎没有脱,而是慢悠悠的掀了上去,露出男人健硕紧绷,肌理分明的腰肢。
容翎的动作的确很慢,就在阎烟觉得自己快受不了这个视线的冲击,鼻子有点热的时候,才看见那深深的刀口。
两处很深的刀口,本来已经结痂了,但是现在又裂开了,鲜红一片,很骇人。
“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阎烟拿着药水和纱布,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这药撒上去一定很疼。
“给我吧,一会你帮我拽着纱布就好。”
容翎从她手上拿过药水,干净的指尖划在她的手心,痒痒的。
“啊,好。”
阎烟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着纱布等着他上药。
容翎的动作很利落,拿出一瓶药水清洗了伤口,又挑出一个止血药粉撒上,接着,教南笙帮他缠纱布。
这一系列,其实他是可以自己搞定的,可这丫头想帮他,他也不想拒绝。
阎烟围着容翎转了两圈,才彻底的将伤口包扎好,轻轻的喘了一口气,抬眸,容翎正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