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翎仰头靠在自己的胳膊上,并没说话。
“容翎,你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说实话,说没有感触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也可以说,我们是彼此见证这成长的,我对煜洋,或许谈不上爱情,可…”
“我明白,不要说了。”
容翎捏了捏她的手,制止了南笙的话,她想表达的意思,他懂。
不过,他不会给任何人再走进她心里的机会,容翎深吸了几口气,看着她道:“老婆,其实你不用觉得愧疚,煜家的事完全是煜父得罪了人,与任何人五官,何况,他母亲并没有死。”
“什么?”
南笙从他的怀里坐起来。
煜母还活着?
“当初,我明明看见…”
容翎挑了下眉:“我也没想到她命那么大,在重度急诊室躺了半年,又活过来了。”
这事容翎已经放手交给下属去做了,也是前几天他问了一句才得知。
南笙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得知这么一个消息,她心里的负担总算减轻了些。
容翎搂着她,低低的声音说:“所以,你不要为任何事操心了,一切有我,交给我处理。”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好好的把他生下来,然后,嫁给我。
”
南笙轻笑,“我已经嫁给你了。”
“我说婚礼。”
容翎不满的指着她的肚子。
“那怪谁?明明是你自己说,不想办的。”
说道这个,南笙没好态度的推了他一下。
容翎低笑,眸光染着一层懊悔:“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天我就想让你承认,你不是因为孩子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那几天怎么了,心里就像憋着一口气一样,老婆,对不起…”
容翎想起那一幕,至今都觉得心有余悸。
“谁也没想到,估计你父亲都要对我有阴影了。”南笙想了想,有点无奈的说。
她现在还记得,容先生当时看她震惊又无措的样子,能让他那样一个人露出那种的表情,估计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容翎跟着笑笑,摸摸她的肚子说:“等这臭小子出来,老容估计会把他宠天上去。”
这可是被他撞了一下,也没撞掉的孙子呢。
“怎么说话呢。”南笙说完,忍不住笑。
容翎正摸着她的肚子,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又僵住了。
容翎不可思议的瞪着她:“老婆?”
“他在踢我?”
“我觉得是。”
南笙说完,只觉得肚子的某处,鼓动的频率更大了些。
“…”
…
自从那日和容翎聊过之后,南笙的心里跟着轻松了许多,她母亲的事也好,煜洋的事也好,早晚都会解决的,而她现在最首要的目的,就是好好养胎,将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
想到马上就要和这个小家伙见面了,南笙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是她的孩子,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是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血缘关系。
也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唯一的亲人。
将书桌下的小盒子打开,南笙拿出一个半成品的小玉锁,开始修磨。
这是她要送给她儿子的第一件礼物。
今天的天气有点热,南笙收工的时候,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她拿过书桌上的小手巾,仔细的将玉锁抆试了一遍,放在阳光下翻转的看看,晶莹剔透,水头十足,看来她雕刻的功夫还挺有进步的。
“三少夫人,该休息了。”
一直守在书房门口的仆人,见她收工了,才上前提醒道。
南笙看看时间,笑了笑,将玉锁放在盒子里:“还差个绳结。”
女仆有点无奈:“三少夫人,三少规定您两点就要午睡的。”
“…”
南笙挑了挑眉,容翎这会儿去接华菁了,好不容易他不在,她想多坐一会。
不过看女仆急的眼睛都红了的份上,她也没为难她。
“这样吧,我最近记性不好,明天,你提醒我做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