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吃过半盏茶,过了些闲话,季海棠才听明白,原来卫铮这几日游学归来,遇上吴王妃要来谢府拜见谢老太太,就跟着一道儿来请安。
卫铮留了不久就去拜访各房叔伯们,待到天抆黑又传来信,说是留在外祖父屋里和守固舅舅用饭,还请太奶奶和姑姑们都不要等了。
男人们的事情男人自有计较,谢老太太也不再派人去请,只摆了饭,留着谢蓉开了场宴席。
待到饭毕,卫铮来接了谢蓉回王府,谢靖来接谢芸娘回院子,几位娘子们也各自散去,谢老太太让季海棠先回去,多留了季吴氏一会儿。
婢女们收拾灯盏,重燃熏香,谢老太太坐在上首拉着季吴氏的手说:“三郎没来,你没瞧见,反而是豹奴来凑了热闹。”
季吴氏心中一动,添了句:“不知二郎他…….”
谢老太太连忙摆手道:“不成,这个不成,前些年许了庄将军家的嫡女,不过是因他游学,才将此事搁下,此次回长安,只怕这事儿用不上几日就要办妥。”
季吴氏听到此话也就明白了,转而笑道:“都听您的。”
谢老太太这才放心,令人送季吴氏回去。
送行婢女在前提着灯,季海棠在后面跟着,忽而身后有些轻微的脚步声,她一转过脸去,谢靖正在站在她身后,她悚得耸了耸肩膀,喊了句“谢六叔”。
婢女也急忙转过头来,蓦然瞧见谢靖也惊了一跳,垂首避在一侧说:“六公子。”
谢靖只点了点头说:“我方才过这一圈儿掉了只玉佩,你提着灯去给我找找。”
婢女有些为难地望了季海棠一眼,谢靖眼皮轻轻一抬,扬着的眼角有几分冷厉:“怎么,使唤不动你?”
“不,婢子这就去找!”
婢女提着灯躬下身去细细寻找,谢靖忽然骂了句:“滚远些找!”
婢女被一吓,扭头只看了谢靖一眼就朝远处去,季海棠瞅着谢靖那张脸,只觉得脊背发凉,抬脚去追婢女,不料脚下一轻,就被捉进了怀里。
季海棠轻轻“啊”一声叫唤,婢女撇过头来正看见谢靖抱着季海棠,吓得连忙朝着头来阻拦,谢靖撇过脸来就骂了句:“让你滚,听不见么?”
他是主子,她呢?只是个婢女!
大家族里这些风流韵事不少,怎么让她给撞见了?婢女那老鼠胆子经不起吓,提着灯跌跌撞撞跑了。
季海棠像只被揪了耳朵的兔子,对谢靖拳打脚踢,谢靖就卡着她的腰笑道:“你想让他们都瞧见?”
“你...我不怕你!”季海棠嘴上很有种,可她不敢大声叫唤,殊不知这样的反抗只会让谢靖更来劲儿。
谢靖伸手横抱了她,快步走过一程,也不知将她塞在了哪个背光的墙角里,让她小小的挤成一团。
季海棠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那唇就压来,炽烈的气息混着酒气在她腔子里游走,她伸手去推谢靖,只觉得这人似棉中铁,砸也砸不动。
她被他这样长长一段亲,其还喘不匀,就开始掉泪珠子,谢靖似有所觉,捧了她的脸,细细吻着她面庞上的泪水,鼻息在她面庞上缱绻扫动,待寻到那饱满的软唇,又细细摩挲起来,得了这处欢快犹不够,腾了一只手来解她的裙子。
季海棠被他吓得够呛,伸手抓他,指甲划了他的下巴,谢靖轻轻嘶一声,眼角一拉,翻手就将她扣在了墙面子上,扯了外衫下来,露出那对白玉盈盈的肩头,在肩上落了一口。
季海棠“哼”一声就嘤嘤哭了出来,打死她也想不到要在这儿被谢靖这个混球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