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现在应该说是状元郎。
在发现无法轻易靠近守备森严的宰相府之后,开始寻找别的办法。
他将目光投向了朝堂之上。
想要解决这些影响他进攻的外部力量,从朝堂之上下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只要破除掉宰相的外部防卫力量,真正一对一见面,这沉迷美色的昔日血魔,未必是他的对手。
状元郎于是开始抛头露面,展现自己的治国才华。
可惜的是,这满朝权野,居然大都是宰相的人,压根不相信他的学说。
哪怕状元郎再笃定,自己的治国方针没有任何错误,只会比宰相的更好,不会比宰相差,也没有人相信他。
这朝堂,是一面倒的朝堂。
在认清了这个事实之后,状元郎有些心灰意冷。
偏生在这个时候,他锒铛入狱。
罪名是不敬圣上。
按律,当诛九族。
状元郎知道,这是宰相的意思。
甚至他都没有出手,单单是宰相的手下,就已经让他置身于这等陷阱之中。
接到圣旨的一刹那,他整个人是懵逼的。
而后,他想过要逃。
但天下之大,他逃离了之后,又去哪里寻找与他同床的少女呢?
就在他心灰意冷决定孤注一掷的时候,发现身上的禁令居然莫名消失了。
状元郎也建立了自己的一套体系,虽然时间还短,没有多少人脉,但从反馈来的信息来看,据说是宰相大人生有一女,心情欢畅之下,赦免了他的罪过。
状元郎觉得事情没有他相信地这么简单。
可是问题出在哪里,他又不清楚。
所以这次宰相闺女的满月澡,是他的机会。
无论是行刺,还是打探情报,都是绝佳的机会。
于是状元郎慷慨赴行。
宰相府内。
宾朋满座,曲水流觞。
丝乐阵阵,间或管弦响起,一派祥和。
不停有当朝大官进来,给为首的宰相送礼。
只是不知为何,状元郎总感觉这些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好似很刻意的表情。
周围的一切,都挂着如梦似幻的色彩。
“国相大人,送拳头大小海蓝石一对,深海鲛人泪珠一瓶。”
仆人的报号声将状元郎从虚幻拉回了现实。
周围的一切似乎又都正常运转了起来。
“镇南王,送大食鼎一尊,玉石十八担!”
“河间霸王,送半人高玉人一对!”
下人的声音不断响起。
宰相地位尊崇,来送礼的人地位也是非凡。
为了巴结这位如日中天的权臣,大家送的礼物也都很贵重。
可是宰相自己偏偏高居庙堂之中,连神色都看不真切,一个劲儿与殿内披着面纱身材姣好的妇人说着耳语。
这家伙……
果真是荒淫无度!
状元郎冷哼了一声,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甚至没有怀疑宰相是逢场作戏,故意安排出这样温馨画面以安君心,就觉得这恶人一定是单纯的好色。
唯一有些让他诧异的事,是这妇女,虽然带着面纱,却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是与他很熟一般。
状元郎讷讷出神,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按理来说,他一个虚职的状元,又公开反对了宰相,虽然侥幸从大牢中不死,但这满朝文武,都不应该与他有任何来往才是。
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甚至组成了自己的一些力量。
虽然并不大强大,但这是他的基础。
状元郎闲暇的时候也曾经想过,会不会是谁在暗中帮他?
否则无法解释那些与他素未蒙面,也没打过交道的人,为何会投靠与他。
要知道,大家都是把他的话语当做耳边风,能够听进去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说几乎没。
虽然状元郎自信,只要给他说话的机会,那他就能展现自己的才华,说动他人。
可惜没这个机会。
而那些投靠过来的人的脸色,也让状元郎隐隐知晓,哪怕自己不做劝诫,这些人,恐怕也会不顾一切地投靠自己。
这其中的玄妙,似乎如今才打开一个口子。
只是,这女人,到底是谁?
一个可怕的猜想渐渐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猩红慢慢爬上了他的眼眶,扭曲在他的神色中体现地淋漓尽致。
“怎么?状元郎,您,该不会没有准备礼物吧?”
这个时候,看状元郎呆在原地,一旁的镇南王出言嘲讽道。
状元郎斜乜了这人一眼,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滋生一股暴戾情绪。
这情绪来得没有端由,好似是别人强加给他的一般。
按理来说,他不会迁怒这种人才是。
但,他出手了。
以他的实力,这所谓的镇南王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甚至连周遭的侍卫都没能反应过来,镇南王的头颅便已经飞舞在半空之中。
眼珠瞪圆,死不瞑目。
在场唯一能够阻止他的宰相大人,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在镇南王死去了之后,才堪堪反应了过来,喝道:“来人,将这以下犯上,公开屠戮镇南王的逆徒给我抓起来!”
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