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欢喜的像个孩子,她最喜欢的就是师傅医馆的后院,里面有好多药材,值得她好好研究。
许良拿着安然的药草放到后院架子上,转身瞧见她蹲在院子一侧,不知在做什么。神情恬淡,面色欣喜。
“安然是瞧见是什么喜欢的东西了?”许良走近在她身边。
这个小姑娘,她从她七、八岁的时候开始守护,到现在终于等到她长大,长的越发精致。
和她娘几乎一模一样的,不过他更喜欢的是安然身上那股子灵动,带着怯怯的模样,遇到不曾见过的事,会出现一些惊慌错乱,这才是一个姑娘家该有的。
顾家夫人,长的是像个少女,还是几年前一样年少,但那身的成熟韵味是和眼前这个小姑娘无法比的。
许良望着安然,一时之间出了神。
安然伸手在他面前晃动,“师傅,我喜欢这株花,长的真好。”
冬梅早开,许良伸手碰了下那株花,这是一株红梅,去年花开的时候刚好下了雪。今年,不过霜降就开了花?
梅花绽开?是何意思。
“安然、”许良张口轻声喊了句,似是想说些什么。
安然转身到了一遍,轻声喊道,“师傅,你这里种的冬季药草都活了,那我也在瓜田那边种上一些药草好了,若是我家种的草药多了,师傅这里要不要收啊。”
“安然种的药草我自然会收。”
“就知道师傅对我最好了。不过,我不能在师傅这里呆太长时间,我还要去学堂那边看看,姐姐不在家,一些事情我得帮爹娘分担一些。”安然起身,甚是认真的说道。
许良沉闷,本想说的话,隐忍下去,“那我送安然过去吧。”
“师傅这里还有事情,我自己过去就好了。那师傅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啊。”
后院和前面的医馆门面,只是隔着一扇门,安然前面走,许良紧随跟着出去。
少女走路轻盈而快速,到了门口前,挥挥手便离开入了人群。
许良站在门口,瞧着少女离开,婶深深叹息一声。
“安然姑娘长得越发好看了,也不知将来谁会好福气娶了安然姑娘。师父,你说安然姑娘将来嫁的人,会是怎样的?一定是顶级好的。长的也肯定和师父这样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
男人身上得有一种味道,像什么呢,最好就像师父这趟,宠辱不惊,淡看花开花落,手中过了千万疾病,瞧见人生人死,却丝毫不动眼眸。
也只有在瞧见安然姑娘的时候,眼中带了几分惊喜和认真。
这时,平波的心才起了涟漪,许良内敛,似乎永远把所有的情绪压制在内心。
作为大夫,他认为冷淡的心这是很有必要的。
“师父您还瞧呢,安然姑娘都走远了。”五年前的小童子也张开了,医术也学了许良大半。
“嗯,在前面呆着,我去后院。”他岂能不知安然已经走远。
刚才出神,是在想,他这徒弟说的话,安然确实长得越发美丽,再过一两年出落的会更好,她的身边是否有了合适的男子?是谁家的好儿郎?
想到这里,他一阵烦躁,医馆的事,也没心思去管。
他莫非要像他的师父一样,喜欢的终究得不到?
不,不同的,他和师父不同,师父是在侯府夫人成婚之后才遇见,继而喜欢上的,他不同,是他先遇到安然的,若是他亲自去顾家求亲?是否可行?
安然在学堂,瞧着里面坐成一排排的小丫头们认真而规矩的听着里面的老实讲课,她站在旁侧瞧了下。
里面教导礼仪的姑姑布置好工作从里面出来。
“安然姑娘来了,是想好了要在这里授课?你的琴技高超,教授这些姑娘刚好。还有过些时日我们也要回京城一趟,这些课程得交了出去。还是希望安然姑娘能来代课。”
“姑姑们要回京城?那什么时候能回来?”安然吃惊,她倒是不知道,姑姑们要回去。
“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也不短了,总归不是家乡,人纵然是老了也是要回家乡的。说句实话,当初我们肯留下也是因为侯府夫人的面子,现在,夫人那边兴许都已经把我们忘记了。”
那倒也是,姨母应该都不记得这几个姑姑了。安然心中了然,点头应道,“好,那我就和姑姑学习如何教授课程。”
“这个授课方式,你娘亲懂的最多,若是不懂的话,你只要问她就成了。”安然点头,又道,“那姑姑你们什么时候去京城?”
“年后了,年前定然是走不开的,这几个姑娘不如你们几个,得花费更多的耐心。”
“我知道了,幸苦姑姑们了。”
安然在学堂呆了一会儿,也了解了一些课程安排。从离开学堂之后,她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对这里是又熟悉又带着陌生。
她从学堂出去,顺着街道往镇上商铺过去。
而子墨这边也因为一些事,产生了困惑。
顾南城和小娘子坐在书房之内,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两张脸带了同样的愁绪,这是五年来第一次出现让他们困扰的事。
“如何办?当初夏天说那婚事已经解决,现在、怎么韩家那边现在说要迎娶夏天过去,夏天和清哥可是在一起的。”小娘子低声,自言自语的说道。
“夏天说的和韩家婚事作罢,应该是她单方面说的,韩家那边应该是不想放掉和顾家联姻的打算。只是、这冲喜的说辞,让人啼笑皆非,是真是假还不知,别太担心。”
“这里面有阿卿的话,她的话定然不是假的。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那个女子,她是韩泷的母亲,阿卿。”
“记不得了,我脑海中只有你的样子。”
“别贫嘴。”小娘子带了些微怒气,她正是愁的厉害,怎生他还在这里开玩笑。
“照我的意思说,不如我们就当没收到这封信,岂不更好。”顾南城的馊主意,虽是解决了问题,却坏了顾家的名声,言而无信,今后这生意还要如何做?
“不成,不能这样说。”小娘子张口否决。他不为顾家的生意着想,她也要多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