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
她蔫在门板上,手掌贴着门,侧脸贴着手,迟钝地……看他。
“上来吧。”宋嘉九压着声音,把东西随意揣口袋里,并不想耗在这种地方。
温久:“嗯?上……哪儿?”
“背你。”
“我,还……能走。”说着,走了两步,接着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贴在了墙上,她回头不太好意思,“嗯,那个……好像走不了了。”
宋嘉九知道是这样,也没打算说话,只转身轻松把她背起来,边走边从运动长裤的口袋里摸房卡,两扇门后,刷开自己的门。
本想把人放床上,谁知才一开门,她自己先滑下来,扶着墙面找到卫生间,后背就势把磨砂玻璃门给顶上。
宋嘉九等了会儿,听见水声。
他轻掩上房门去隔壁教练那儿,要来蜂蜜,泡了温水,出去时被教练一通唠叨,告诉他大晚上不许吃蜂蜜。
他面不改色,“不是我,喂兔子。”
“兔子?哪儿来的。”
拒绝回答。
大眼瞪小眼半天,终于解放回来,他又觉察卫生间里头动静没了。
“温久?”宋嘉九敲了敲玻璃门,隐约看见里面的影子在地上。
手里端着蜂蜜,他侧身用手肘顶开门进去,果然人在地上,脸还湿着,手臂抱住膝盖,昏昏欲睡。
托着她臂下,宋嘉九把人放在白色大理石的洗手台上,转头反手够来毛巾,热水打湿拧干,“抆脸。”他吩咐。
温久听话地把脸凑过去。
挂毛巾时,他又头也没回地再次吩咐,“水喝了。”等转过身来,就看见杯子空了,人正搭着两条腿安静坐着,咽下去最后一口。
宋嘉九观察了几秒钟,发现她已经不再犯傻,竟然进入到一种谜之迷离的状态。尤其眼睛,蒙着水一样,睫毛湿乎乎。
他走过去,抬手碰了碰。
这一碰,温久猛然想起,一直想问他……
“问,问你件事儿?”她抬着头,口比脑快下意识说出来,嘴唇恰好在他偏过头时,抆过他的下巴。
呃……
她住口,卡壳了。
宋嘉九节奏缓慢呼吸着,倏地重了一下,这种触感,湿润的,软绵绵的……卫生间的温度一衬,暧昧到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