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1 / 2)

轰鸣的引擎声在耳膜边躁动着, 飞扬尘土里包含着人类对速度的极限追求,观众们占据了山地上最佳的观赏位,期待着那一道道弧线闪过。

人群的最后有两个高挑的身影, 两人都戴着鸭舌帽,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了风格不一的俊美脸孔,这是为数不多的能近距离观赏拉力赛的相对安全位置拉力赛没有绝对的安全。

速度、欲望、自由, 这是一个让林奇彻底解放了自己的世界,所发生的太多限制级剧情让他光是站在这里就有点脸热。

身边的钟宴斋静静地站着,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林奇手插在口袋里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与所有世界一样, 他和钟宴斋在这里没有任何存在感, 他四下隐约张望了一下,扭头望向钟宴斋, 而钟宴斋也正看着他。

前排跃跃欲试的观众们完全没有注意到人群最后有两位外表那么出众的青年正在接吻。

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舌头正在进行一场很调皮的战争, 你进我退,我进你退,纠缠着上下分不出胜负。

林奇插在口袋里的手指慢慢蜷紧又张开, 背脊上一阵一阵地过了电一样的酥麻, 从舌尖传来的热度一路灌向他的喉咙口,从他的咽喉顺着往下,温暖地点燃了五脏六腑里的小火苗。

人群中爆发出沸腾的欢呼声。

林奇错过了赛车的这一转弯。

观众们散去在临时搭建的休息棚里或者是自己的车里继续收看比赛。

山包后面一辆深棕色的吉普车, 车内空间宽敞,前排座椅躺下,车前的架子上挂了一个小小的屏幕,是很舒适的观看比赛场所, 可惜一个座位挤了两个成年男人,原本宽敞的空间一下就变得捉襟见肘。

林奇仰倒着, 头发蓬松地在座椅上散开,荡在空气里,他咬着自己的嘴唇,人有些微醺了。

长裤拉链被解开的声音在密闭的车内空间里格外清晰,金属小条滑过咬合紧密的齿轮,打开了即将献给某个人的绝佳礼物。

灰色的布料微微濡湿,散发着淡淡荷尔蒙的味道,硬挺的鼻梁轻轻顶了上去,仰起的喉咙里顿时溢出一声重重的呼吸。

钟宴斋抬起头,和林奇一样,这个世界格外地让他回忆起那些火热的曾经,眼眸也因此变得更加深沉。

深蓝色的t恤包裹着颀长的身躯,因为仰倒的姿势本来正合适的t恤微微上移,露出了一截精瘦的腰身,隐隐约约浮现出优美肌肉的轮廓。

其实也没有立场指责林奇是好色之徒呢,分明裕望更浓烈的人是他啊。

手掌用力把t恤推到心口以上,露出长而深的锁骨,林奇不由自主地顺势摆出投降的姿势,眼睫微微垂下,咬住的嘴唇在加重的呼吸中微微张开,舌尖刚探出口就被人轻轻地咬住了,投降的手臂举起,搭在青年结实的臂膀上,紧紧地闭着眼睛吻得情迷。

露出的上身被对方的手慢慢地有力抚摸着,肌肤在掌心滑过时不由自主地战栗,舌尖被吮得发麻,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溢出,又被对方很珍惜地舔去,一路从他的下巴舔向脖子

“嗯”

林奇的脸微微皱了起来。

情感正像个坏心的小孩在折磨水面上的蝴蝶,翅膀沾足了水分,沉重地贴在湖面无法飞起,真皮座椅只要沾上一点汗渍就牢牢地吸附在人的皮肤上,轻微的挪动都变得格外困难,林奇被困在了这张椅子上。动弹不得只有忍耐。

“不要”林奇睁开眼,咬着牙,微微抬起的英俊脸庞上是被折磨的不满,“不要玩了。”

钟宴斋望着他,慢慢张开自己的嘴唇,露出尖尖的牙齿,在林奇深深的注视下低头。

林奇猛地顿住脖子,将食指和中指的关节咬住,避免自己发出过分的声音。

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所有的动作都像是隔靴搔痒一般,越是有力越是让人心痒难耐,林奇费力地在皮革座椅上扭动着,忍不住伸出双手想去拽钟宴斋的头发,然而还没等他下手,心口的弱点忽然被两根手指用力夹住。

林奇没忍住叫出了声。

最娇嫩的肌肤,被毫不怜惜的挤压、揉搓、拉起,火辣辣的触感传遍了全身,林奇感觉自己像是个大号玩偶,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的力量,只能任由摆布。

理智逐渐从他的大脑中出走,本能控制了他的身体,他忍不住挺起,尽力地追逐对方的口腔与指尖,被支配感有一种引人向下堕落的魔力,尽情放纵吧,只要是在对方的控制之下,就会快乐。

腰间轻轻勒住的弹性布料终于被扯了下去,一路顺畅地从结实的大腿滑落到膝盖,在膝盖处已经滚成了一股灰色的细线,又一路滚向了脚踝,长腿被用力抬了起来,脚掌抵在了冰凉的车前玻璃上,温度的刺激让林奇再次睁开了眼睛。

车窗外是空茫的草原景色,他整个人被折成了一个仰起的角度,双腿被修长结实的手臂钳制住,毛绒绒的头颅在他的视线尽头上下挪动。

林奇一手拽上了面前近在咫尺的短发,他露出欲哭的神情,整张脸都胀红了,指尖牢牢地拽住对方短得如刺般的发尾,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一点他此刻的难忍。

座椅展现了优秀的承重能力,只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呼吸声才是密闭车厢里更强烈的音符。

烟花在脑海里一朵接着一朵地绽放升起,在林奇以为要到顶的时候还能更上一层飞得更高,最终达到了穹顶,林奇手指一松,沉重地仰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前一阵瑰丽闪烁的星光。

脸颊忽然被用力掐住,林奇睁开眼,对上钟宴斋那张被热情破坏得彻底的冷静脸庞,薄薄的嘴唇张开,含糊的液体从他的舌尖坠落,一滴一滴地慢慢落在林奇的皮肤上,林奇像是被烫到似的抖了抖,他又有感觉了。

“你的,”钟宴斋满脸平淡的模样和他此刻被弄脏的脸形成了一种奇异又矛盾的对比,他伸出自己的两根手指,吐出剩下的液体,指尖立刻被沾湿了,“还给你。”

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快乐。

被人掌握了全部,完全落入他人之手的困兽般的挣扎。

巨大的吉普车摇晃了起来,如果此刻有人经过,就会看到用力抵住车前玻璃的脚掌正不受控制地蜷缩,挂在脚踝的灰色布料垂坠摇曳,犹如风中的蝴蝶。

男人宽阔的背挡住了两条长腿主人的脸,深深俯抱的姿势让两人宛如一体,即使车窗紧闭,也能听到惹人心动的叫声。

低沉的、毫不做作的、完全沉浸在快乐里的男人野兽般的叫声。

战况逐渐变得焦灼,林奇有一瞬觉得座椅会被两人压塌,嘎吱嘎吱的响声简直比鼓声还要剧烈,让人忍不住感到脸红的同时又感到兴奋。

狭小的车内空间被迫得让两人像被困在小盒子里一样紧紧拥抱着,鼻尖充斥着属于男性特有的味道。

抵在玻璃上的脚掌猛地用力一蹬,两人在闷哼声中逐渐从起伏的波浪回归平静。

林奇被拉起的时候整张背像被撕下一般火辣辣又粘腻,战场转意到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