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长得很匀称,手指修长,干干净净。握笔的关节处有些薄茧,摸起来有些干燥粗糙。
更漏迢递。
“夫君,亥时了,该睡觉啦。”
楚姮在他掌心画圈,脸颊被灯火映照的有些泛红。
蔺伯钦将头从书卷中抬起,笑道:“你先去睡。”
“不。”
楚姮想到宇文弈曾说过,男人不行事一两个时辰,那就是不太好。可蔺伯钦从来没与她胡天胡地那么久过,于是隐约有些怀疑。最重要的是,她想和他快些有个孩子,这样回京的时候,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楚姮拉起他的手,蹭蹭自己的脸:“夫君,天色不早啦。”
“夫君,该歇息啦。”
“夫君,伯钦,佩之~”
她像只小猫似得在那喵喵喵,蔺伯钦到底是笑了起来,将书一合,拉起她走到书房隔壁,进屋关门。
已经睡了好几天跨院的溪暮和濯碧,望着窗户上倒映出的二人亲昵剪影,感动的抆泪。
“夫人和大夫总算像夫妻了。”
溪暮在那感慨。
濯碧忍不住道:“那天早上夫人还在熟睡,我看见大夫临走时还亲了亲夫人呢。”
溪暮欣慰的捧脸,点点头:“真好啊——”
***
楚姮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又酸痛的不得了。
看来她真不适合干这档事儿,真是比学武功还要劳筋骨。
蔺伯钦已经去了府衙,身边的床榻空荡荡的。
如今天气已经转暖,楚姮便穿的薄了些,她把腰带系上,摸了摸腰肢,还真的丰腴了些,顿时面如菜色。
果然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人也会发福啊。
楚姮当下便不敢再吃了,她让溪暮带着家奴,去菜市买了一堆白菜萝卜,当晚,她只准备了一碟青菜一碗白萝卜汤,打算蔺伯钦回来,她要窝在他怀里好好述说自己长胖了的痛苦。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蔺伯钦并不是一个人回来。
他还带着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