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把刀放下,这可是对你父亲的大不敬。”姿皇后心中还保留着一丝念头,如此乖巧伶俐的孩子怎么能做出谋逆的事情?
“母亲,今日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我们好,你也知道这朝廷上上下下从没有人把我放在眼里,这个太子而成当真是焉了,倒不如我们一起夺下王位,这江山不就牢牢地攥在手里了。”这时的宇文默犹如一头嗜血的野兽一般,将整个黑暗吞噬,那近似于疯狂的眼神,令人头皮发麻。
“来人,将姿皇后和宸铃公主保护起来,不得让人接近,这便带走。”
宇文默一字一顿的说着,直到今天他才发觉号令这么庞大的军队竟然是一件如此过瘾的事情,只可惜自己的目标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生身父亲。
“宇文默!你今日大逆不道,日后必遭天谴。不如乖乖认错,父王还会饶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宸铃一边说着,一边被压着向外走去,不过他倒是不在乎,这天下之主的位置给谁坐不是坐,又与他一个寻常女子又和干系呢。
不大一会儿,偌大的宫殿中便只剩下了宇文默和郎汹两个人了,“唉,上官闳寓言果真证实了,只是我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你。”郎汹瘫坐在地上,似乎觉得自己的寿命到今天便已经结果了。
“父亲,今天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你曾几次三番的当着大臣的面说我这个太子无用。是啊,我当真是无用,在谁心中我都比不过宇文子骞,在你心中更是,是不是这血阳在我手里便永无天日,在宇文子骞手中就可蒸蒸日上了。”宇文默也坐在地上,反正事已至此,料想郎汹就算是插翅也难飞。
“父王从没有想过要让宇文子骞取代你,就算是你今天不反,父王的时日也不多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这一生竟然败在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手里,真是造化弄人,可笑至极。”
说罢,郎汹自嘲的笑了两声,不知是不是这笑声刺痛了宇文默的耳朵,他便想发疯一样提起刀剑,向着郎汹快步走去。
寒光一闪,锋利无比的刀刃直直停在了郎汹脖子上,后者眼神中只流露出了一丝惊慌,看来这血阳的江山真的要变了。
“这都是你逼我的,如若从前你对我赞许几分,也不至于闹成今天这个样子。”纵使事情发生到了现在这样,宇文默面对自己白发苍苍的父亲仍旧难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