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宁渊早已娶妻生子,孩子都和莺莺那么大了,根本不可能再娶莺莺。
宁渊没有死心,和莺莺私下里互许终生,偷偷在树林里,书房里,各种惊险刺激的地方颠鸾倒凤,翻云覆雨。
而待莺莺及笄后,宁渊为了长久的和莺莺在一起,就为自家儿子聘了她为妻,待二人成婚后,宁渊就打发儿子出门游学,从而和莺莺亲密共处,夜半时分在柴房里,井台前,这样那样,风流快活。
宁渊的妻子天天虐待莺莺,对宁渊也很刻薄,让这两人更加惺惺相惜起来,待儿子游学后带回来后,又带回来一个秦楼楚馆的歌姬为妾,小妾日日欺负莺莺,丈夫又偏爱小妾,莺莺几次被小妾设计遇险,都是宁渊所救,两人共患难,情深日重。
莺莺美丽善良,伺候刻薄又无情的婆婆,对丈夫日关心照顾,对小妾宽容忍让,这么好的女人,唯一的问题,就是和公公有不伦之恋。
成亲七年,莺莺无出,婆婆和丈夫要休了莺莺,紧要关头,莺莺怀了一个孩子,但是孩子却是宁渊的。她日日彷徨纠结,有一天去了寺庙,在寺庙的林中睡着了。
莺莺做了一梦,梦里有个光头的和尚,来点化她,说她腹中的情孽之子,是厉鬼转世,克父克母,若是生下来,总有一天会给全家带来血光之灾,又道她孽情缠身,终身坎坷。
莺莺不信,这个孩子是她盼了很久才怀上的,和尚轻轻在她面前一挥,莺莺离魂跟着神仙一起看了孩子日后出声长大的情况,果真最后全家人都因为孩子叛国,被押到法场砍头。
这个梦醒后,莺莺又俱又怕,想了又想,这个孩子到底是她千难万苦求来的,要打掉孩子,不如她们母子作伴,最终心存死志,在寺院里找了一棵树吊死了。
而后来宁渊知道莺莺死后,也随之很快的病逝了。
更在吊死之前,神仙借着莺莺之口告诫大家,只有正气坦荡才能人生事业光明,而阴私鬼祟,不容于世的偷情,必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场公公和儿媳的爱恨情仇,戛然而止,因为场面黄暴,戏本子卖的的供不应求,一时京都纸贵,而排演的戏,更是场场爆满,被众人带着既鄙视又猎奇的心思,引为谈资。
本来这出戏本质上因为内容三观不正狗血猎奇,是上不了台面的,但是偏偏之前谢家的大儿媳也是在寺庙里上吊的,加上谢老爷之前得罪的官场同僚不怀好意的引导,很快这把火就烧到了谢老爷的头上。
谢老爷老脸黑红黑红的,所有的脸面都丢了个彻底,差点气的吐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内心有鬼,旁人说的这些闲话联想在他身上,在他心里更是入木三分,激的谢老爷很快就让底下的人把这个戏班子查封了,只是戏本子已经流传出去,火势烧得面积太大,无法控制。
对于这出莫名其妙,映射自己的戏,谢老爷查来查去,戏班子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写戏的人早已经找不到了,能查到的蛛丝马迹,唯有最先预定戏班场次的人,是南派的吕次辅亲戚开的酒楼。
加上这阵子南派的人没少在京都里搅风搅雨,更谢老爷更是暗恨不已,只差不明着公报私仇,暗底下对付起南派的人更不手软。
这之后没多久,陈芸就听说了刘氏和谢大郎两个病号路都无法自己走,就被谢老爷强硬的送回旬州老家“修养”,只能深深一叹。
“作孽啊!”
有这样的亲爹,谢奕也觉得俩面无光,他的胳膊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已经造成的损伤彻底无法治愈。
这段时间,他继续保持高频率的机会,被陛下传召入宫,一起或研读经史,或畅谈国家大事,面上看来荣宠依然,给其他观望局势的人,难免有点倾向性的指引。
小皇帝刘瑞面上依然十分信任倚重谢首辅,在谢家深陷丑闻时,依然坚持着站在谢首辅这一边,表现的十分明确,甚至帮助他弹压了一部分朝上的反对意见,这让朝中关于谢首辅的争议逐渐由炽热转冷,谢首辅由此也更增了几分底气。
但是纵然如此,谢首辅的黑料也还是被深深的记下了,也再不能如当初那样,深受党内同僚的敬重,在朝上气势十足了。
很快的,谢家的话题新鲜度也过去了,又过了一段时日,在北方的寒风萧瑟中,传来了北疆的好消息,大秦三万大军,大胜了贵霜,将他们赶到边境以北十里开外的地方。
这对于一年来有些低迷的大秦来说,无异于注入了一剂强心剂,不仅百姓们欢腾激动,朝廷官员们以及皇帝也是面带喜色,皇帝更是亲口下旨重赏打了胜仗的将士们。
消息传回谢府,陈芸也激动的抚掌而笑,侄子这么有本事,胜仗回归,她也跟着与有荣焉。
而且予溪大胜而归,不仅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更是被封为正七品的把总,作为武将来说,起步算是比慢慢熬资历的文官要快很多了,进入了一个很高的起点,做武将的第一步走得十分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