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到了约定出发的时间,我先去义婶的家。她已经准备好了一辆越野吉普,面积很大,后面的部分正好可以放置义叔。义婶心很细,那部分区域已经清理出来。
我到的时候,看到还有一个小伙子在,义婶介绍说这是她的侄子,叫闫海明。闫海明是个胖子。看起来到是面善,很热情和我打招呼。我看看义婶,琢磨出她的意思,这次去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叫个本家的侄子。至少放心。我和轻月再怎么,也比不上人家侄子的关系,义婶也算是留个后招。
我觉得这也挺好,闫海明看起来还算忠厚,而且身大力不亏,还真需要这么个人干体力活,不能光是孙悟空和唐僧,多少也得来个沙僧打打杂。
我和闫海明一起,把义叔从里面抬出来,搬到车上。义婶在后面照顾,闫海明做司机,拉着我们到约定地点去接轻月。
到了市区路口。果然轻月已经在了,他非常守时。我一看到他,就不太舒服,轻月竟然什么也没带,插着兜在路边招手。
谁让人家有能能耐呢,忍了。
在路边接了他,轻月没有上前面,而是拉开后门,到了后面,一上去就检查义叔的情况。
闫海明开着车,一路开向东北小城,如果路上顺利。大概一天时间就能到。
路上无事,我看着他们在后面。轻月简单查了一下义叔的情况,剪开部分纱布,检查下面的皮肤,他想了想问义婶:“他现在怎么进食?”
义婶摇摇头:“不能吃东西,就连嘴也全被鳞片覆盖。别说吃了,喝水都进不去。”
轻月盘膝坐在旁边深思:“他现在确实还活着,是靠什么汲取能量?”
义婶叹口气:“他现在这个样子,状态和蛇差不多。”
“他发病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轻月说:“是中了泰国巫师的暗算,可为什么症状却又和若干年前他在山中遇到巨蛇有关系。”
我在前面说:“泰国巫师的暗算或许只是个引子,真正的根源是义叔在梦里承诺的那件事,用二十年阳寿换取蛇娘娘的一夜。”
轻月没说话,轻轻用手按了按纱布,下面是义叔皮肤上的一块鳞片。用力一按,绿色的汁液流出来。
“这可能是一种蛊毒。”轻月说:“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要找到当年的两条巨蛇。”
车里的气氛非常沉闷。本来空气就不流通,又充斥着义叔散发出来的怪味,闻久了头疼。
我们还好说,闫海明受不了,开了一段就要停下来休息,他这人心性还挺好。并没有叽叽歪歪的烦躁,还是任劳任怨的开车。
路上耽搁的时间长了,我们在夜里将近凌晨才到的那座小城。义婶在车里照顾义叔,她就睡在车里,打发我们到宾馆去住。
我们三人,我和闫海明一个房间,轻月自己一个房间。轻月身上有股傲意,让人难以接近,就算他同意,我也不会跟他一个房间,太拘束。
简单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们开着车继续出发。义叔出事的那座山不在城里。还要出城走一段时间,中午的时候到了附近的山镇。
我们饥肠辘辘,正要下车先找点吃的,轻月忽然道:“大家有什么计划,难道直接进山?”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轻月道:“在义叔讲述的经历中,这个镇子上有个非常关键的人物。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谁?”我问。
轻月说:“那个自称是蛇娘娘守护者的女人,叫红娥。”
“上哪找,已经过了十多年了。”我说。
“如果真的是像她所说,守护者是世代传递,就算她有了意外,也还会有继承者继续留在这里,我们第一步,一定要找到这个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要不然进山就是撞大运,不能有任何效果。”轻月思路很清晰。
我也佩服他的想法,可困难重重:“这么大的镇子。上万人,上哪找?”
轻月从车上下来,看着不远处一家餐馆,说:“婶子照顾叔叔,就不动了。咱们三个,一人负责一家,找这样的饭馆。”他用手指了指。
我看到餐馆的门头写着几个大字:农家乐蛇宴饭店。旁边还有一些小字广告,无非就是夸蛇肉是人间美味,不吃吃不尝尝相当于白活。
闫海明明白了:“找卖蛇肉的餐馆?”
轻月点点头。
我说:“就算我们去找,餐馆里的工作人员多了,怎么知道谁是守护者。”
轻月说:“我也不知道。但我明白一个道理,身份特殊的人自有特殊的气质,咱们三人进到餐馆,就去留意那种有特殊气质的人。好了,大家开始吧。”
他径直走向最近的农家乐蛇宴饭店。
第二百二十章 蛇馆的高人
我和闫海明简单商量了一下,我们顺着街一个东一个西,逢卖蛇的餐馆就进去。至于进去怎么做,该找谁,全都没谱,只能看临场发挥。
这么一走才发现,蛇肉买卖应该是本地特色,餐馆一家临着一家。我从第一家开始,门口放着架子,架子上挂着晒得邦邦硬的蛇皮,还有几个人在烤串。服务员看到我热情往里迎,这些餐馆都不大,里面顶多三四张桌子,充斥着说不出的香味。我看看价格表,蛇肉也不便宜,我不可能多吃,后面还有一堆馆子要进。
真要在这吃饱,人均消费怎么也得一百往上,我简单点了点东西,吃完之后掏钱都心疼,太宰客了,这顿饭算是白吃了,没看出有什么特殊人物。
我走出大门,又到下一家。两家饭馆紧挨着,刚才那家餐馆的老板娘看我又进了下一家,面色不善。我耳朵根子发热,可是为了大局,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
就这样,我一连吃了四五家。尽量点最便宜的东西,就这样也花出去一百多,什么也没发现。不知轻月和闫海明两个人有没有结果。
这条街走的差不多,这时我看到拐角处还有家小饭庄,门头不大,脏兮兮的。门口一个老娘们正在洗衣服,泼了一地的污水。到饭点了,其他的小饭店多少还有几个客人,这家店是一个食客都没有。
我正要离开,想了想还是进去看一眼吧,前面一百八十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哆嗦。
我来到门口,老娘们把衣服拧了拧看我:“吃饭啊?”
这不废话吗,我到饭馆不吃饭难道找你洗衣服来的。这里有股洗衣精味,冲鼻子。我皱着眉头说:“开不开火?”
老娘们喜笑颜开,撩开帘子:“开火。那个谁,慧儿啊,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