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节(1 / 2)

“路上捡到的就是我的了。”恶霸西在心里理直气壮的回应道。

她推开门,对里面愣住的小男孩喊道:“快,我带你——”

离开两个字还未出口,她就被全身突然爆发出的剧痛击倒,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我的棉花糖呢?”小男孩害怕的靠了过来。

她眯着眼看她,想告诉他自己就是棉花糖,却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织尔蒂纳的核心正在和这具躯体暴力相融。小女孩儿的记忆如同锋利的刀片,在她的脑海里肆意的冲撞。

远处传来一声开门声,有脚步声在走下石阶,慢慢靠近。

是一个人的脚步声,皮鞋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咔嗒,咔嗒,沉稳冷静,和黑衣打手的脚步声截然不同。

小男孩的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然后想也不想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别怕,我保护你。”他用带着哭音的声音说。

脚步声停,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小女孩记忆中总是笑眯眯地陪她玩的华叔叔。

他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她,眼中露着震惊。

西因为核心相融的反应而疼得说不出话,给了原主有机可乘,她听见自己在向着对方求救:“华叔叔……救我……”

“在金鲤真失踪的第三天,华奇出现在密室,从他的反应来看,他提前并不知道金鲤真就在这里,所以他暂时离开了,为了请示金立英,该如何处理他撞破了阴谋的亲侄女。而我借着这个时间差,带着你逃了出来,在灯塔外被华奇发现,我们分头逃跑,华奇带着追兵在后追赶——后来我被金坤发现,骗到湖中推落水,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金鲤真说。

一切都在渐渐串联,失落的最后一部分拼图现在只掌握在胥乔、华奇和金立英这三个人手里。

“如果说金立英要杀金鲤真,是因为金鲤真撞破了他的犯罪,那么金立英绑架你的原因又是什么呢?”她问。

胥乔说:“……等出去这里,一切就都会水落石出了。”

随着胥乔话音落下,金鲤真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无数个重叠的声音。

每一句,都在说着同样的话,但是语气、音调、嗓音,都有微弱的区别。

“等出去这里,一切就都会水落石出了。”

好像这句话,她已经听过成百上千次。

她在不明缘由的心悸中,忽然拉住胥乔的手腕,他回过头来,看见她脸上不同寻常的神情,愣住了。

“真真,怎么了?”

“我……”金鲤真自己也不明白她怎么了,在莫名其妙升起的不安中,她对迈出这道门这件事,感到了恐惧。

她不愿承认自己的害怕,胥乔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轻轻将她拥在怀中。

“真真,别怕……我会保护你。”他轻声说着:“我保证,今夜以后,你会看见最美丽最明亮的日出。”

走廊尽头的石阶上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咔嗒,咔嗒,沉稳冷静,像是死神的脚步。

“真是动人的感情。”华奇拍着手从石阶上走下,身后跟着一群持枪的彪形大汉鱼贯而下。

“你想怎么保护她?凭你煞费苦心藏起来的保姆作人证,来指认我们策划实施了当年的绑架吗?”华奇朝身后的爪牙们招招手,一个痛哭流涕的中年女人被推搡出来,她惊恐地朝胥乔跑去:“非非,救我——”

金鲤真下意识握紧胥乔手臂,她刚要拉他向后退,听见像是飞镖穿破空气的一声咻声,接着,中年女人就在她的眼前,瞪着惊恐的眼睛,慢慢倒下了。

从中年女人身后,她看到举着枪的华奇露着一如既往的斯文笑容。

“你想怎么保护她?”华奇笑着扔出一个被破坏得稀巴烂的黑色机器:“凭这个联络器,在紧急情况下联络在附近岛屿待机的李魏昂,让他带人闯进金家的私人岛屿吗?”

胥乔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满面温和笑容的男人。

“告诉我——”华奇微笑着挑起眉毛:“你想怎么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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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晨时分,金鲤真和胥乔终于爬上了珍珠岛主山峰的山巅, 一座方方正正的灯塔出现在他们眼前, 白色的灯塔在风吹日晒下变得肮脏,灰白色的墙体中泛着黑色, 如同病人临终前难看的脸色, 背后是一轮最大的圆月,不远处一片乌云正在向它逼近。深夜的山巅上落针可闻,连鸟雀声都销声匿迹了,唯有遥远的天空中, 礼花绽放的声音依旧清晰, 美丽的礼花一朵一朵交叠盛放。

一阵夜风吹过, 四面八方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草丛边,树林后,鬼影憧憧。

金鲤真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只有树叶晃动, 也许是环境太过诡异, 让她的精神也变得敏感起来。

“我在这里。”胥乔一如既往的低柔声音带给她一抹安心。

金鲤真回过神来,向停下脚步等她的胥乔快步走了过去:“你带枪了吗?”

“没有。”胥乔说。

“你没带?”金鲤真愣住。

他带了防弹衣, 怎么会没带枪?

“带了也没用。”胥乔说。

胥乔说的带了没用那就是没用, 金鲤真没有追问, 抢先推开灯塔摇摇欲坠的大门。

灯塔大厅里空空荡荡,惨白的月光从洞开的窗框里照进,天花板上挂着许多蛛网, 有两条走廊延伸至左右两边,数个房间的房门紧闭,一段长长的楼梯通向灯塔二楼,正对着出入口大门的墙上有一个结着蛛网的旧壁炉,里面堆着腐朽的木柴。

金鲤真看到壁炉的同时,属于原主的记忆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鲤真妹妹,快看,这就是我告诉你的秘密通道!”

湿淋淋的男孩蹲在壁炉前回头叫她,用鼓励的目光邀她靠近。

窗外雨声不断,她湿淋淋的身体被塔楼的穿堂风一吹,越来越冷,她开始后悔跟着堂哥来灯塔探险,现在又下起了雨,外面风吹雨响,把气氛烘托得更加令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