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铛铛自语:“小玫瑰老师不是挺烦你吗,怎么还会帮你求情……”
“关你鸟事啊?!”
孔铛铛拿手挡脸:“离我远点,喷口水会让我痘痘复发。”
郁铮拿手用力挠头以平复心情,末了长叹一声,问:“火山坑,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这样当街打人属于有病?”
孔铛铛回:“小玫瑰老师说你有病?”
郁铮苦笑:“嘴上没说……但还用说吗,我尽我所能帮她驱赶狂蜂浪蝶,在她眼里,却只拿我当个多管闲事的神经病。”
“这只能怪你非认准我们管院教授一根筋!”
“教授?”郁铮发哂,“你说里面那个?小朋友,让我来教教你这个社会的真相吧。像mike那种人,来中国,下飞机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招/ 妓。表面上为人师表,骨子里不过是衣冠禽兽。我顺便也提醒提醒你,离他远点,像你这种天真无邪的,恐怕是他们那种人的最爱。”
“切,”孔铛铛自嘲,“我长得丑,他们不爱。”
郁铮终于略缓了面色:“我说的话你怎么就信了?”
“为什么不信,我还好几次看见mike偷吃小玫瑰老师豆腐呢——”话都没完,就见郁铮猛地起身,孔铛铛忙道,“开玩笑!我开玩笑的!”不过根据前世对mike仅有的那么点记忆,好像,真的有那么几回,见到那人不清不楚地拉着女同学调笑。
“难怪你见他一次扁一次,原来不是误会他和小玫瑰老师一对。”
不是误会,他们之间就是有事!不过郁铮没吭声,脸色再次难看得厉害。
“你嘴唇白成这样没事吧,”孔铛铛问,“需要止疼药吗?”
郁铮一愣:“您老中医啊,会看相?”
孔铛铛想起上回这人就着咖啡送药:“我上次见过你吃药你忘了吗?”就那包装,孔铛铛熟得不能再熟,她每回做完磨皮削骨大型手术,止痛药一沓一沓地吃,就郁铮吃的那种,是特效中的特效,孔铛铛的人生至爱!
“胃痛。”郁铮并不掩饰。
“一晚上没吃饭?”孔铛铛起身,“那你等等我。”
……
当孔铛铛拎着饭堂出品的烧卖奶黄包热豆浆回派出所时,郁铮与mike的纠纷业已结束。
男民警瞥了眼孔铛铛跑得满头大汗带来的爱心早午餐,恨不能一把将郁铮摁桌上:你说我一个人民公仆到现在找不着对象,你个臭流氓怎么就这么好命,有个这么体贴入微的女大学生为你鞍前马后,虽说卸妆之后人磕碜点吧,但这也不错了,你没得嫌人家丑到底懂不懂?!
因此等孔铛铛和郁铮一前一后欲出门时,男民警把郁铮叫住,送了二字真言:“惜花。”
郁铮一脸woc,无言以对。
另一边孔铛铛也老实不客气,跟着郁铮一路回了他的物流仓老巢。
郁铮胃疼得眼冒金星,实在没力气撵人。孔铛铛一个闪身就钻里间去了,看着满仓库的货,略有昏暗的采光,还有空荡飘尘的角落里,郁铮一张沙发一张床、一张茶几一张台、四只板凳一只柜的简陋家居,啧了声:“好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