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听听。”我说。
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我在场,反而顾左右言其它。丝毫不往正事上提。我看着他们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聊,心里猜到有事,更不愿意走了。但是上午有一个很重要的会,必须参加,我只得离开。不过,在我临走以后,找了个机会把阿姨叫到一旁,给她塞了两百块的红包,让她帮我盯着他们。
晚上到家,严妍已经走了,老爸正露台上听京剧。我上去的时候,他半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用手在大腿上打着节拍。
“爸!”我叫了一声。
“回来了?”他睁开眼睛问。
“今天严妍来是为了什么事?”我问。
“没什么事,就是来闲扯两句。”老爸道。
我一笑,我能信才怪呢。老徐也看到了我的表情,无奈的说:“算了,你也别猜,也别去调查,老爸的一点私事,能不能别问了?”
“你准备和严妍重归于好?”我故意这样问。
“怎么可能!”老徐就像被踩着尾巴一样说。
“那为什么还做得这么神秘就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我问。
老徐面子薄,听我这么一说,脸居然红了。
见他还不说话,我又说:“好,你不说,我真的自己查去了啊。”
老徐叹了一声气说:“得了,你这丫头连你老爹的事也管,还管得这么严。现在我才知道,古代的皇上为什么都不到死不让位了,把权一让出去,干什么事儿都得看别人的脸色了。”
“爸!我哪敢,这么管你,不过是怕你吃亏而已。”我在他对面坐下来,关了正在放着的黑胶片,问,“说实话吧,严妍是不是来要钱的?”
“被你知道了。”老爸叹气,但也承认了。
在上楼以前,和问了家里的阿姨,她听到的话不多,也就那么三五句,但是严妍说话太真接了,那三五句也能让人推测出来她就是来要钱的。刚才之所以没有直接说破,是想给老爸留点面子。
“严妍脸还真大,你们都没关系了,就连孩子也不是你的。你给什么钱啊?钱多的没地方花了?早知这样前几天和肖叔叔谈的时候,我就用你的钱收购那一部分了。”我说。
老徐手里有多少钱,我是不知道的,但我知道必定不少。这些年公司的分红,怎么分配都是他说了算,或者说和董事会商量一下,但最终还是他说了算。想来,在他手里现金不少。
“她现在过得不太好,我又确实欠她点人情,花钱消灾了。”老爸说,“总之,钱也不多,咱就别提了。”
“不提?”我有点小急,“要习惯了,岂不是你得管她一辈子?”
“不致于,不是确实紧张,她也不会来。”老徐说。
我真心理解不了老徐,严妍明明给他戴了绿帽子。有什么下不了狠心的。对严妍,我是没一点耐心的,别说要钱,就是和她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难受。
“我不同意,不管怎么说,她是有家有老公的人,你这样做,她老公站在什么地方?”我问。
严妍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想一下,管自己的前男人要钱,把现任老公放在什么位置。
老徐在生意场上被人称为老狐狸,但是骨子里到底还是心软的,特别是对自己身边的人,那是相当的有人情味儿,所以公司这么多年下来,他的助理秘书和贴身的工作人,基本上没一个流失的。养了一批忠臣。
老爸的态度摆出来,我也明白了,知道和他说没什么意义,想到了杜衡。
他,总能管一下严妍吧。
当天晚上我就给杜衡打了电话,他听完我的话以后,尴尬的半天没说话,最后好半天才吭赤出一句话:“我会和她说的,以后不会去了,这一次她从你老爸那里拿了多少钱来,我还给你们。”
“这倒不用了,以后别再有就行了,只是觉得这件事传出去,你就太尴尬了,所以提醒你一下。”我说。
挂了电话以后,我正准备睡觉,贾茹给我打了电话进来。我和她闲聊了几句,因为刚与杜衡通了电话,不由就问了她几句知道不知道杜衡现在怎么样。
贾茹很惊讶的问我:“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我反问。
“杜衡现在怎么说呢,挺惨的,据说严妍把他管得死死的,出去应酬吃饭什么的,事事都要向她禀告,而且零花钱管得死严。现在的杜衡,差不多被严妍毁了。”贾菇说到最后叹了一句。
我忽然就想到了与杜衡在帝都吃饭时的情形,当时我就觉得杜衡有点别扭,现在想来他举手投足之间。我了很多局促气。
“怎么不说话了?心疼杜衡了?”贾茹问。
“没有,只是心里有点感慨。”我说。
贾茹沉默了一小会儿,又说:“那另外一个人,你心疼不心疼?”
“谁?”我问。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因为我知道贾茹接下来要问的人是顾覃之。果不出其然,贾茹笑道:“要是顾覃之过成杜衡的样子呢?你心疼不心疼?”
“不可能,他就不是那样的人。”我马上说。
“现在顾大少又成了帝都的红人,身边美女环绕啊。”贾茹拉长了声音说。我不由就想到了邙邙,问:“邙邙呢?他们还在一起?如果我没猜错。这一次邙邙会成功嫁给顾覃之吧。”
这句话说出来心酸,不说出来心堵,还是说出来的好。
贾茹听出我语气里的酸意,笑道:“可能这一次你是真的误会了,顾覃之与你分手以后,反而疏远了邙邙,我看着她好像与顾长山走得很近啊。”
“不可能,哪有父子两个喜欢同一个人的?”我马上说。
顾长山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对自己儿子的恋人下手,所以贾茹的话九成九的不可信。
“未必吧,现在的风言风语都传出来了,据说邙邙这些年一直没露面,是因为被顾长山包了起来,甚至价码都出来了,一年一百万的包养费。”贾菇道。
我脑袋嗡了一下。
贾茹也不是那种能信口开河的人,她今天话里的重点就在这件事上,想必是有什么真实的东西被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