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发亮,早些那块福禄帮喜的翡翠,被我雕刻成了多块平安符,都送人了,想再去弄几块好的,再多雕刻几样别的符箓,还有我的刀功也需要加强。
“还有拍卖会。”俞成又接着说说。
我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来枕头,问:“真的有拍卖会?”我正想找另外的四颗珠子,这不就上门了?
离玄派大会还有一个星期,我需要多准备些玉符,如果能在鬼市或是拍卖行买到其他的法器,那就更好了。
在得到他的确切答案时,我像只小老鼠一样的笑得贼贼的,猛然抬头,却见到俞成深深地看着我,看着我的目光似要将人融化一样,我大笑的嘴角一僵。
我心底突然升起一个念头:俞成莫不是中邪了?
第65章 碰瓷
那天, 俞成很早过来找我, 要带我去鬼市。
他告诉我,拍卖会也是在鬼市举行,时间在晚上八点开始。白天正好可以好好地逛逛潘家园,上次只逛了一个角, 就被珠子震晕了。
潘家园不但有那些地摊, 也有正规的古物店铺。俞成话语很简洁, 他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主,一路上没有说上多句,我也习惯了, 反而觉得他这样挺好。
那天我们逛的是东大街, 现在走的却是西大街。这里的摊子确实多,密密麻麻的全是豆腐块一样的地摊。地摊上多数都是些假货赝品, 真品就目前来看,一个也没有。这也正常, 毕竟要都是真品, 那么收藏界就乱了, 物以稀为贵, 这才是收藏界大热的原因。现在才91年, 收藏品还不是很值钱的时候, 等到再过几年, 收藏品一热,那才是赚大钱的时候。
我从街头转到街尾,却是一个真品也没见。
俞成看不得我失望, 又带着我从东大街转到南大街。那边也有许多的古玩铺子,如果地摊没有好的东西,不妨可以去铺子里看看。
我也不心急,淘宝本来就是看运气,淘不到真品,那也是运气使然,若是有,我也不会放过不是?
正看着,前面有吵架声。我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有些热闹凑得不好,容易惹祸上身。
人群围处,虽然没上前,但是那争吵之声还是源源不断地传入耳边。
大致了解了情况,原来是有人碰瓷儿,一个老人走得急,把一个小伙子的东西撞倒在地上,小伙子拉住他不让走,说那是真品青花瓷,值上百万,要老人赔。老人却说他碰瓷,一个要走一个不让,就吵了起来。
我怔了一下,这还真是典型的碰瓷,这样的场景,不管是现实的,还是小说或是电视,经常会上演,今儿竟然遇上了?幸好不是自己遇上,否则这碰瓷儿的事情,还真不好弄。
我拉着俞成从旁边经过,碰瓷儿的事情,能少掺和就少去掺和,这种热闹能不看就不要去看,以免惹祸上身。
俞成是个冷淡的人,这种热闹也是从来不看,我拉着他很容易就从旁边过去。但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听到有人喊:“不好了,老人犯病了。”我本不想去管,但是有人犯了病,身为学医的人,又怎么会坐视不管?我还是挤了进去。
此时,那个老人已经面色铁青地跪倒在地上,正在痛苦地□□着。而那个年轻人,却是抓着老人的前襟,见老人犯病,想要放开却来不及放,手腕被围观的群众中的几人抓住。所以这里的场景就是形成一个很奇怪的怪圈。那年轻人脸色涨经,似乎气得不行,但又很无奈的表情。
围观的群众,自然是向偏向于那个老人,老人犯了病,自然是不愿意放过这个小伙子。
我本来要上前去察看老人的动作,却突然一顿,眉头一皱,站在那里不动。
俞成看向我,眼神中询问着怎么回事?我朝他摇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而是将一双眼睛紧紧地看向了那个犯病的老人。这老人大概六七十岁,衣服穿得很华贵,初看是个有身份或是有钱的主,反观那个小伙子,一身破旧的衣服,倒是很干净,但是跟老人一比,就比出来了高低。如果不明真相的,自然天平就偏向了老人。但是我却站在那里不愿意动,在我看来,有问题的分明就是这个老人。
原以为是碰瓷儿的事情,不愿意插手,还真是如此。但这件事,确实是碰瓷,但此碰瓷非彼碰瓷。所有人都认为,是年轻人碰瓷那个穿戴很华贵的老人,但在我眼前,却正好相反。
那老人虽然穿戴华贵,但是眉眼间的纹路,却预示着一点也不贵人,反之却是个极普通甚至有些疾苦的面相,面上看似很慈祥和蔼,实则眼角下坦,是个刁钻霸道又无理的主。一旦被他缠上,不脱半层皮誓不罢休的那种。
只是好奇,他怎么会缠上这个年轻人,还用了碰瓷这招?我仔细看过去,那个年轻人面相倒是极好,只是早年比较苦,但是待到二十五岁后,遇到贵人,便会飞黄腾达。再仔细看那年轻人,却是大吃一惊,这人不就是在前世时极有名的职业经理人?
报道上怎么说的他?此人对市场的嗅觉极灵敏,投资从来不会失败,还是房地产事业的发起人之一。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年轻人叫孙建泽。
此时,那边已经吵得有些不可开交。那老人病发得更加厉害,群众更是不让这个年轻人走。孙建泽面色更加的涨红,似乎气得不轻。
我若是没有记错,这孙建泽在早年曾经坐过牢,罪名就是碰瓷外加伤人性命,难道就是这次?再看孙建泽的面相,确实有大凶之光,我若不为他化解,他定然也会走上跟前世一样的道路,被人报警抓了起来,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那老人喘得似乎更加的厉害了,看着样子就像眼看要丧命于此的样子。
我冷笑,上前蹲下身子,一手已经探向了老人的手腕。群众中有人喊:“你这小姑娘做什么?”
俞成却上前一步,挡住那喝斥的人,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那人。
我却悠哉地说:“没看见吗?我在替他治病?”
那个老人一双眼睛已经圆瞪,那眸子里迸射出凶光,死死地盯着我,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人群里还是不清楚的人居多,此时的社会与后世还是有许多区别的,现在的人碰瓷儿虽有,但不常多,老人碰瓷更少,所以热心的人居多,助人为乐的人更多,也很少会只围观不帮忙的事情。
“你这小孩,尽是捣乱,你一个小孩子又怎么会治病?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救护车马上就会来。”有人说。
我自然不会等到让救护车来,一旦这老人上了救护车,事件就会定型,后面怎么说都是他有理,自然要在上车之前揭穿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件事情解剖开来。
我冷笑着看向这老人,手上的力量加大。灵力成针刺状,刺向了这人的筋脉,哪怕他是老油条,我也要把这根油条给拉直了下锅。
这老人先还能忍耐,但是他再能忍,又如何扛得住我这针刺一样的灵力,突然弹跳起来,凶巴巴地冷喝:“哪来的小崽子,敢坏我的好事?”
围观群众目瞪口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这犯病的人就生龙活虎了?
我浅道道:“怎么?不装了?”
老人一顿,显然想起了要伪装的事情,一张脸气得黑紫,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似乎在说:你给我等着!拨开人群,想要逃开。
“你撞了人,将人的真品瓷器摔碎,就这样打算一走了之?”我突然出声。
俞成立马大步上前,拦住了这个老人。而本来抓着孙建泽的那围观群众中的几人,见状,竟然也不紧抓他了,上前站在老人向前,竟与俞成对恃起来。
原来,那几人竟然与老人是一伙的。
“怎么?恼羞成怒了?”我却站起身,悠哉地走到他们面前,指着地上被摔碎的瓷器,“这瓷器,虽然不是元青花瓷,但也是难得的古物,市价起码一百万,怎么不说一声就想逃?这样碰瓷的事儿,干得多了吧?”
“你少管闲事,否则……”那老人露出凶相,哪还有刚才那慈祥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