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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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柳茹眼中几欲要喷火一般, 秦宜说完却不待她答话, 倒与顾云深一起和侯向文打起了招呼。

侯向文算是长辈, 态度随意些, 只往他二人身后瞧了瞧,问道:“你爸没来?”

“我爸年纪大了, 可不高兴见脏东西。”秦宜说着又瞥了柳茹一眼。

侯向文也跟着看了眼柳茹,眼神中带着些轻视,他轻笑了一声:“我说你们家的人也过于心慈手软了些, 对付这种人, 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行,非要走什么法律程序, 这不,差点儿让人给钻了空子。”

秦宜弯着月牙眼甜甜一笑:“我们家的人胆子小, 这不是怕走夜路会碰上鬼嘛,侯叔叔你也要小心为上呀。”

这牙尖嘴利的丫头。

侯向文嘴角抽了抽:“我要问的事情已经基本上问完了,你们先和她聊聊,不管是想让她留这儿,还是申请重新鉴定,都随你们的意。”

秦宜点点头:“我妈的事情, 还希望侯叔叔别再和其他人提起才好。”

“你妈能有什么事?”侯向文笑了笑, 又回头看向努力降低存在感, 以免自己被迁怒的骆欢,“骆大经纪人也别杵这儿碍事了,跟我一起出去吧。”

侯向文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骆欢垂首也跟着出了门,只是路过柳茹病床前时,顿了顿脚步,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病房内只剩下秦宜、顾云深、柳茹和……两个黑衣保镖。

不管这位真病假病,万一发起疯来,哪怕再让她给碰伤一根手指头,也都划不来。秦宜双手抱怀,冷冷地看着她笑。

方才那一番话,和骆欢那句“然并卵”的道歉使得病床上的柳茹越发的面白如纸起来,配上嘴角那一点血迹,倒不像是身在精神病院,而像是什么重症病房似的。

“柳阿姨倒是越活越天真了,我们家的人就是再不想脏了手,也不会由着你找人疏通关系逃脱罪责啊,你能出来,还多亏侯叔叔和我们家事先打了招呼呢,怎么样,被自家经纪人背叛的滋味如何呀?”

柳茹闭了闭眼,对着侯向文她可以示弱,可她在秦青面前低了大半辈子的头,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她怎么可能还会向秦青女儿服输。

“应该比你妈好一些吧,最起码我还活着。”

感觉顾云深与她交握的手加了两分力度,秦宜偏头朝他安抚地笑了笑,说给柳茹的话却是带着冷意:“对,你是活着,而且还有好些日子可活。念在你辛辛苦苦装病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如何?”

柳茹抬手抆干嘴边的血迹,眼中带着恨意,声音却还算平稳:“说说看。”

“第一,我去申请重新鉴定,没了侯叔叔帮忙,你这次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过关呢……”秦宜见她脸色瞬间又难看几分,笑了笑,“别慌,我既然一点伤都没受,即便上了法庭,你也死不了,加上你那个组织卖.淫罪,数罪并罚的话,最最严重也就判个无期徒刑,表现良好的话,说不定十几年就能出来了。第二嘛,你既然千方百计想进这个地方,病又这么严重,自然是一辈子好不了的,别担心,医药费不够的话,沈家会替你负担,我们家钱多,就当日行一善得了。”

这番话听的柳茹是眼前一阵阵发黑,她靠着床头在勉强维持住最后的镇定,强撑住那一口气道:“我要是都不想选呢?你以为你们家能一手遮天吗?”

“不,柳阿姨你大概是语文没学好,九年前你对别人做的事,现在被人加倍施还在你自己身上,你不觉得这时候应该要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才对吗?”秦宜定定看着她,“当然,你要是有那个本事,也可以挣出第三条路来,只是你的‘病’一旦治好,你经纪人替你买通鉴定机构的证据就会立即送去公安局,到时候可是又多了一重罪责。”

柳茹尽力装作无畏的样子,冷声道:“这事儿可是经了侯向文的手,你就不怕把他拉下水吗?”

秦宜见她还在这儿死不悔改,忽然心里说不出的腻味:“这个问题你大可以去问侯叔叔本人,申请复议期限是五天,够你好好想清楚了,是走上法庭,去清醒地承受这个世界将会带给你的非议与指责,接受你应受的惩罚,还是一辈子留在这儿与真正的精神病人为伍。”

她说完拉着顾云深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处却又顿住脚步,也不回头,只冷冷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觉得,像你这种懦弱了一辈子,恨人爱人都不敢承认的孬种,是没胆子走第一条路的。”

病房的门打开又关上。

侯向文仍在门外未走,骆欢却不见了踪影。

门内传来“砰”地一声重物撞击地面的重响,侯向文挑了挑眉,走向他二人,却是笑着开口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秦宜恹恹的不太想说话,顾云深接道:“应该快了。”

毕竟不是一路人,侯向文不会越距提出要去喝喜酒,顾云深自然也不可能开口邀请。侯向文这番请他们过来,不过也就是摆明态度,既给他自己出了气,也算为之前的事而给沈、顾两家一个交代。

侯向文看着他二人慢慢走远,低声喃喃道:“沈、顾二家联姻,这商界的天,大概也要变了呀。”

病房内又一阵重物撞击声响起,侯向文看着边上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保镖,吊眼眯起,幽幽道:“差点儿把两家给一起得罪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要对里面那位更狠一点才够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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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了车,秦宜就往顾云深怀里钻。

两人并排靠着,呈一个很别扭的姿势,顾云深索性直接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由着她越搂越紧。

前排两个保镖目视前方,视线半点也不敢飘移,因为沈、顾二家的几位长辈一再交待,车速一降再降,半个小时的路程能多开上十几二十分钟,简直折磨。

秦宜这么不言不语地抱了好一阵子,才闷声喊道:“深哥哥。”

“嗯?”顾云深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我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这句话说出口,她心里才终于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明天就去申请重新鉴定,催一催年前估计就能有结果,也要做些准备,如果她要是牵扯上我妈和黎导,就及时压下来,我可不想看到他们的名字和她一起出现,她一点都不配。”

顾云深抬手在她后脖颈轻轻摩挲,声音温和,微微带了点笑意:“不是说要给她选择的机会吗? ”

秦宜轻轻“哼”了一声:“给她留点希望的泡沫嘛,还有哦,我看着像是会动用私刑的人吗?我怎么可能会让她顶着精神病这样清清白白的名声去过下半辈子。”

顾云深轻轻笑了笑:“那得给侯向文打个招呼,别让他真把人给玩出精神病来了,重新鉴定结果出来前,她还得在医院待一段时间。”

“哦,对了。还有柳乐康那边,帮他请个律师,再出份刑事谅解书吧,他伤成这样,该受的惩罚也已经受了。”

“好,这些事交给张弘博他们去处理吧。”

秦宜头埋在他胸前,闷闷应了一声。

“秦宜。”顾云深忽然低声叫她,“过几天我们去把外公、外婆还有表舅妈他们接回来过年吧,顺便见见我家里的老人。”

“外公、外婆和表舅妈是你叫的吗?”秦宜抬头瞪他,嘴角却不自觉微微弯了起来,半点威慑力也无,“也不知道是谁前些天才拒绝过我的求婚,今天还好意思和侯向文说快结婚了,你和谁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