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心里焦急,接着一次一次地释放兵马,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地包天接着说,你认为我为什么不去鬼市上亲自和刚才那个师傅交易鬼魂?是因为我也害怕,但是在这间屋子里,我却并不害怕,住进来之前,就早已请人来处理过房子,无论是什么鬼怪玄法,在这里一律都不起作用。我心里一惊,但是并不愿意相信,情急之下我把眼神望向大毛,他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搂着瑟瑟发抖的傻姑娘。我看着大毛的意思,是让他赶紧也想点招数,哪怕就是给地包天迷个眼,我也好立刻冲上去故技重施,要挟着他走出去,多年的兄弟却在一朝撕破脸皮,我也没有退路,只能够一撕到底。
可是大毛的眼神非常绝望,和我四目相接的时候,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把脸贴在了傻姑娘的头顶上。我因为着急一下子发火了,冲着大毛喊道,臭小子你傻站着干嘛呢?这是你谈情说爱的地方吗?你赶紧做点什么咱们好走出去啊!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难掩心里的焦急,几乎是咆哮着说的。大毛却淡淡的对我说道,山空哥,没用的,这里的墙壁上,几乎涂满了各种各样的咒文,这屋子就好像是一个笼子一样,任何玄术都施展不出来的。
大毛的天眼能够看到的范围远远超过我,如果真如他说的那样,那在这间屋子里。我们就只能够受制于人。可我环顾四周看了一下,却并未发现任何一个看得见的咒文。大毛告诉我,这些咒文都在发光,说明它是有效的,而你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画在这间屋子里的咒文,并非是用墨汁等东西画的,而是用一种类似蜘蛛等毒物的血液混合了兽骨灰涂抹上去的,在咒术当中,属于毒咒,你死我亡的那种。
这种咒术我当然听说过,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说来,地包天这次真是孤注一掷,甚至还为此请来了一个高人专门处理这间屋子了,难怪我的兵马一个也出不来。于是我伸手到包里摸出弯刀,再次朝着地包天冲了过去,虽然我包里有枪,可是我并不懂怎么使用,地包天是部队出来的人,一下子就能够识破我。
可就在我冲向他的时候,突然地包天以非常快的速度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腰后,迅速地拔出一把手枪,却没有对准我,而是朝着大毛和傻姑娘跟前的地下放了一枪,小小的屋子里突然一声啪的巨响,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赶紧站住了脚步,转头去看大毛,发现他们俩安然无恙,地上有一个被子弹撞击后,出现的弹痕。
地包天枪口依旧指着大毛和傻姑娘,眼睛却看着我,枪管里还冒着丝丝白烟,眼神里却满是冷漠和轻蔑。
第三十四章 .枪声之后
地包天冷冷的说,司徒大哥,你还是老样子,你会为了你关心的人放慢步调,人是够仗义了,可这也成了你的弱点,刚才我开枪的时候,你本来可以朝着我的脑袋砍杀过来,但是你却没有,因为你发现我的枪口并没有对准你,你犹豫了,这就是你最致命的弱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连这点情分都割舍不下的话,这场争斗当中,你注定是失败的那一个。
我还在刚才那一声枪声中没有回过神来,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枪,虽然大毛和傻姑娘都没有受伤。但是却被吓坏了,大毛睁大了眼睛和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傻姑娘吓得哇哇大哭,那巨大的哭声在这狭小的屋子里经过墙壁的回荡,显得更加凄厉。很明显。地包天这一枪是故意打的地面,以他一个职业军人的能力,在我冲过去的时候何止开一枪,就算连开两枪,爆了大毛和傻姑娘的头,恐怕我都还没能够冲到他跟前。
听见枪响之后。外头几乎所有人都进来了,屋子的门口顿时被挤了个水泄不通,这下子如果要逃走,恐怕只能从先前被我撞破的窗户里出去了,但是很显然,就算是脱身也只能我一个人,我无论如何都无法保全大毛和傻姑娘了。
说得自私一点,其实傻姑娘的死活对于我来说影响并不大,毕竟也没什么交情,也就说过几句话而已。但是大毛我却不能放着不管,而大毛也不会不顾傻姑娘的死活,如此一来。我们三个人绑在一块儿,反而成了个累赘。
门外的人冲进来之后,几个男人迅速分开了大毛和傻姑娘,并反手扣住了他们的双手,虽然没有用绳子捆绑,但是大毛和傻姑娘还是变成和刚才一样,无法挣脱了。在这个屋子里玄术派不上用场,我和大毛互相牵制着彼此,反而变成了被动的一方。而那个女人自打冲进屋子以后,就拔出一把非常短的枪指着我,眼神警惕地望着地包天,仿佛是在等他的命令一样。
霎那之间,屋里一片安静,我耳朵还因为刚才那一声枪响而嗡嗡作响,抓住弯刀的手也在绝望之下开始瑟瑟发抖,我咬着牙齿,心里竟然因为极度无助,差点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地包天看大毛二人都被制住了,于是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枪,接着对那个拿枪指着我的女人说,把枪放下,三个人都绑了吧,就关在这屋子里。
女人着急地说,你别闹了好吗?我知道这是你好朋友。可是现在他什么都知道了,夜长梦多,还是早点解决了吧。地包天叹气一口说,这里是郊区,周围也没什么人家,放了一枪在别人听起来就跟放了个鞭炮似的。不会有事的。他们肯定早晚都要处理,但是在那之前,我希望徇个私,再给我这大哥一次机会,等我们挖到了那头石犀,如果他们还是不肯归顺,再杀不迟。
我心里除了有些无奈和绝望之外,更多的,则是因为地包天的冷漠无情,我为我这兄弟变成这样,而感到非常悲哀。几个男人走了过来,一下子夺下了我手上的弯刀和我的挎包。接着把我的手朝着背后一扣,然后用绳子将我的肩膀和手一起捆在了一起,这一幕,就有些像当初我被批斗的时候的样子,区别只在于我此刻并没有戴什么高帽子,胸口也没有挂着表明我反动身份的大字牌。于是在他们抢走我的弯刀和挎包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做出反抗和挣扎。
将我们三人绑好之后,其中一个男人翻了翻我的包,把那把我放在包里的手枪拿了出来,递给了地包天。地包天拉了一下枪栓,好像是将子弹退出来一样,接着把枪重新揣回到自己的裤兜里面。接着地包天走到我的身边。从边上拉来了一根凳子,轻轻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接着他蹲到我身边对我说道,司徒大哥,时间不多了,你也好好想想吧,有些事一定得有人去做,这叫做先驱,咱们过惯了坐享其成的日子,也是时候做出一点奉献了。
我已经无力反驳,因为地包天此刻的逻辑已经完全被洗脑,他认同的真理仅仅是他心里的那一条罢了,我也深知无论我此刻说什么,都绝对无法扭转他。于是我咬着嘴唇一声不吭,我甚至把头转向了另外一侧,然后闭上眼不去看他。
只听见地包天对那个女人说,你去帮我把隔壁的屋子收拾收拾,今晚上我就睡在隔壁,还有,你联系的那个师傅到底什么时候来?女人说,听说已经在成都接到了,现在天色晚了,估计他们要住宿一晚才会过来,估计怎么着也得明天中午了吧。地包天说道。那好,咱们就等到他来了,把这女鬼掌握的消息给套取出来,剩下的,该动工挖土,那就动工挖土吧。
听地包天的口气,这件事他自己是不会做的,要从女鬼身上找到线索,还必须有一个师傅来帮忙才行。我心里一点都不怪那个师傅,因为他未必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如果知道了,恐怕下场也会和我们一样,连我和地包天多年的兄弟他都能够下得去手,更不要提那些旁人了。
于是当天晚上,地包天等到那个女人收拾好了边上的屋子,就带着我的挎包,还有那个女鬼的竹牌子离开了屋子,在我们这间屋子里面,就只留下了一个男人看坐在屋里看守着我们。大毛看上去很是沮丧,即便是此时此刻,他也始终让傻姑娘偎依在他的肩膀上,我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很是心酸,要知道一个人一生是很难找到一个愿意一直相伴的人。且不论对方是聪明还是傻瓜,这都是大毛自己的选择。可惜的是当大毛刚刚才做出选择的时候,却好像已经没有时间和机会去证明这一切了。
而傻姑娘好像是惊吓过度,这会儿反而不哭了,而是每隔几秒抽噎一下,就好像先前是哭狠了还没缓过劲儿来一样,倒在大毛的肩膀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都说傻子的一生是快乐的一生,因为他们可谓无欲无求,但是原本应该糊里糊涂却快快乐乐过完一生的傻姑娘,却因为卷入了这样一个事件里。到了此刻心中留下这段不好的记忆。
那个看守我们的男人目光一直在我和大毛身上晃来晃去,一点也没有走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军队生涯让他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此刻别说是我了,就算是一只苍蝇,只怕是也难以逃过他的双眼。不过我还是打算一试。因为这间屋子可以让我们施展不出玄术,但是只要我能够跨出这个屋子一步,我就能立刻收拾了在场所有人,当然,只要我不被枪打中的话。
于是我对男人喊道,喂,有尿壶吗?我要撒尿。我直接就说是尿壶,因为我相信他是肯定不会带我出门去撒尿的,我也并非是真的尿急,而是希望趁着他去拿尿壶的这个时间里,我好迅速把刚才被我撞破的窗子而留在地上的玻璃碎片想法子抓一片在手里,虽然我的手是被反绑住的,但是主要我一个打滚就能够抓到地上的玻璃碎片,只要我不让对方看到我的手,我就能够想法子割开绳子。
而我之所以这么确定地要尿壶,是因为我太了解地包天的性格。在我闯入之前,很显然这个屋子是地包天居住的地方,而放眼望去也没有别的屋子可以当做茅房,地包天从小就是一个有着些许洁癖的人,早年上学堂的时候,他就觉得先生家里的茅房很脏很臭,每天即便是憋着,也要把屎尿憋回家再方便,因为他的洁癖,先生还曾经用了一句话来形容他,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为这件事我曾经取笑了地包天很长时间。而地包天那时候就住在二叔家里,二叔家我也是常去的,一般来讲那个时候都会觉得晚上出去上茅房会很冷还有蚊子,还得走这么一段路,一来一回估计瞌睡也醒了,所以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准备夜壶。但是地包天却死活不愿意,因为他说心里想着夜壶在床底下,就会觉得很臭,然后彻夜无法入睡,索性就不要了。要么就自己出门去解决,要么就憋到天亮。
所以我知道,这间屋子里,可以有任何东西,但是绝对没有尿壶。除非这些年在部队里已经让地包天彻底改变了这个习惯。
果真那男人听见我说要撒尿的时候,没有搭理我,看了我一眼就把眼神挪开了。当时我们已经被关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手脚都有些麻了,我们都如此,那看守我们的男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许他会认为这是个让他活动下手脚的机会。可是他却好像完全没听见我这句话一样,对我的要求不理不睬。
于是我又对他说道,喂,跟你说话呢,我要撒尿,请你给我拿个尿壶来!我刻意把“请”字加重了语气,以免太不客气,也向他表达我却是有些内急。
第三十五章 .巧计逃脱
听到我第二次要求,那个男人冷冰冰地说,忍着,忍不住,就尿裤子里。我哼了一声说大哥你没搞错吧,我这把岁数的人了你让我尿裤子里?纳粹党法西斯主义也没没剥夺犹太人人拉屎撒尿的权利啊!
男人转过头去不理我,于是我补充说道,这人有三急,你这样是虐待俘虏,再说了,我手都被反绑住了,撒尿的时候你全程看着我就行了,我光着屁股还能把你怎么样吗?男人依旧不理我,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于是我有些着急地说道,那我跟你说,我要是真的尿裤子里了,我一定要湿着裆朝着你身上凑,你别当我不敢啊。如果真那样了我一定弄你一身都是尿!
我也算是没出息,此刻竟然用尿去威胁别人。
眼见那男人丝毫不为所动,于是我对他说道,你们老大和我是发小,我和他虽然不对路子,再大的矛盾他也不会不让我们撒尿的。你这是虐待人,与其这样你还不如直接给咱们一人一枪算了,否则我要是真尿裤子里了,每天我见到你们老大的时候,把这事情跟他一说,你看看你遭不遭殃!
地包天说得对。当要牵制别人的时候,最好就是挑选别人最忌惮的地方下手。果然在我这句话一说,男人似乎是考虑了一下,觉得就算自己是奉命看守,若是真让我尿了裤子然后胡言乱语一番,自己恐怕还是不好交差,起码会挨顿骂吧。于是他一言不发地从我们面前站起身来,开始趴着身子在床底下寻找着尿壶。
从男人的背影和撅起来的屁股,以及找寻的时间来看,我确定了这床底下没有尿壶。果然男人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于是开始在屋子里各个角落当中寻找,边寻很久也依旧没有。我则在一边催促着。哥们儿你能快点吗,水火不留情啊,快憋不住了。越是我的催促让他也有些着急,他不耐烦地说道,你再忍忍,这里没有尿壶!
我站起身来说,那你帮我把裤子解开,然后帮我扶着,我就尿在地上得了!这只是我欲擒故纵的一招,我故作焦急的样子只是为了让对方更加焦急而已,这些当过兵的人,脑筋过于忠诚,怎么可能是我这种江湖术士的对手。男人犹豫了一下,大概是不愿意“扶”着我撒尿,于是有点气急败坏地说,你再忍忍啊,我去外头给你找个罐子来。我说好你快去,我知道你收到的命令是不让我们离开屋子,我不难为你,否则早就让你带我去外头撒尿了。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然后反手关上并拉扯了几下,大概是怕我趁着这期间就溜出屋子。而很显然此人跟着地包天在这里已经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否则他是不会知道这外头有瓦罐的。
我瞅准了他关上门的那一刻。立刻朝着先前被我撞碎的玻璃窗一个侧滚翻就倒了过去,将我的背部在地上蹭着,然后两只手在极其有限的活动范围内,好不容易摸到了一块三角形的碎玻璃,可能是因为紧张,也可能是因为眼睛看不见。我捏到玻璃的时候,一下子不小心手就被割了一下,隐隐生疼,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但是我却因此确定这块玻璃渣子比较锋利,完全足够我割断绳子。
趁着男人出去给我找罐子还没回来,我一下子跪着站起身来,然后跑到先前的凳子上坐下,尽可能保持着和先前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同样的姿势,而这一幕都被在一旁的大毛看在了眼里,从大毛那充满期待的眼神里我察觉到,他也感觉到了一线希望。于是我压低声音对大毛说。等一下看我的眼神行事!大毛点点头,这个时候门吱嘎一声响了,是那个男人带着瓦罐回来了,大毛立刻把头重新靠在傻姑娘的头顶,表情也恢复到起初那种沮丧至极的样子。傻姑娘倒是心大,发生了这些事。竟然还能够呼呼大睡。
男人进屋的时候先看了我和大毛一眼,大概是在观察我们有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发现我们的状态没有改变,于是也稍微放心了一点。我装出一副很尿急的模样站起身来,趁着扭动身子的动作,把那片玻璃夹在了我两只手的手掌之中。男人帮我解下裤子,我心想反正傻姑娘此刻睡着了也看不见。就算看见了她是个傻瓜又能有什么要紧的,于是就伸进瓦罐子里,开始撒起尿来。
在我尿完之后,男人一脸嫌弃地帮我穿上裤子,然后把我按到了椅子上,接着用两个指头提着瓦罐,就开门放到了门口。接着一边坐回到自己起初的位置,一边用手绢不停地抆手。眼看我的计谋已经得逞了一半,心里还是有些兴奋的。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非常小心翼翼且动作缓慢地把那片玻璃拿了出来,开始一点点的用锋利的一侧开始割绳子。由于看不见,加上反手使不上力,这期间花了我很长时间,好几次还不小心割到了自己,可是当下的情况,我也只能够忍着,这个过程持续了非常长的时间,等到我割断绳子的时候,手上的束缚感一下子轻松了下来,我轻轻用力试了试,发现可以很容易就挣脱,但是我还是没动,眼睛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着那个男人。
当下的时间已经差不多是半夜接近两点,四周围都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如果不是一个长期熬夜的人,这个时间段是很容易打瞌睡的,男人虽然一直在硬撑着,但是还是连续打了好几个呵欠。我微微转头,看了大毛一眼,这小子自从知道我要割断绳子以后,就一直打着精神在等我的眼神,我趁着男人不注意,朝着大毛微微点头,然后挤了挤自己的眉毛。
我和大毛之间还是很有默契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但是还是用一种装着很沙哑的语气对男人说道,这位大哥,能不能给我弄点水,然后也给我个瓦罐儿,我也想喝水撒尿了。男人看上去有点不耐烦,那表情似乎是在说我们为什么这么多事,而且也懊恼自己为什么摊上了这么个好差事。
我看他好像不太愿意,于是补充道,对啊,我也想喝点水,能帮帮忙吗?男人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的茶瓶边上,给我和大毛一人倒了一杯水。我们俩的手都放在背后,于是装作一副很吃力的样子喝水,男人直到把整杯水都给我们喂完之后,才又打开门走到门口,将先前我撒尿的那个瓦罐子拿起来,哗啦啦倒掉了里头的鸟。
他依旧一副非常嫌弃的模样,手深得远远地。就趁着这个时候,我一下子把身上的绳子给挣脱了,手已经被捆绑了很长时间,早就已经酸痛不已,但是我顾不上这么多,在挣脱绳子的时候立刻顺手抄起了我刚才坐着的那个木凳子。然后蹑手蹑脚但是速度很快地闪躲到了门背后。
这中间不过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我心跳加速,现在的状况已经摆明了在眼前,我如果不动手的话,吃亏的只能够是我们自己。我躲在门后,双手抓稳了木板凳。高高举起。男人倒了瓦罐里的尿转身回屋,显然他没有预料到我早已躲藏在了门后,就在等着他进来呢。这个男人在进屋的一瞬间就发现我连同板凳一起不见了,可能正在打算扯着喉咙开始大叫的时候,我使劲一砸,就从门背后把那木凳子狠狠地砸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咚的一声闷响,男人应声倒地,但是好像还没砸晕,于是我冲上再补了一凳子,照样打的是他的后脑勺。在跟着秦不空的学习的时候,他曾经教过我一些苗家下咒的法门,其中有一个地方就是后脑勺,头盖骨和脖子之间有一个软软的区域,那个地方的神经和大脑连接最多,如果在这个地方进行针刺,重击,甚至是种蛊在这里的话,轻则让人昏迷不醒,重则从此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