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现在,她该有大招都已经放完了,优点缺点都暴露得一干二净,难道还能在完全劣势的情况下逆风翻盘?
反正他是不信还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发生。
容增打消了心中疑虑,觉得自己又充满了勇气和自信。他觉得自己这一次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
……
十五分钟休息时间很快就过,苏源景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四方形:“老规矩,你们就在这个范围内比斗,不能出线,出线视作直接弃权。在不出线的前提下,一方先被打倒至爬不起来,便视为输方。”
苏源景这个规则还是特别看着聂棠说明的,毕竟这一大波学员里,就只有聂棠一个人游离在玄门之外,可能都不知道规矩。
他说完之后,退开两步,示意他们站到战圈里面:“开始!”
聂棠一只脚踏进战圈,紧接着又踏入了另一只脚,她还在心里估么了一下这个战圈大小,计算等下到底要用多少力。
容增脸上笑嘻嘻,还跟她招招手打了个招呼,轻松惬意地“嗨”了一声:“聂棠,其实不是我故意要来找你麻烦,才找你比斗的。而是我们都需要分数,这个成绩到时候会公布出来,我要是分数太差,家里长辈都会责怪我的。”
聂棠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地回答:“嗯,我理解的,你们都想从我这里得到三分。”
“对对对,相比之下,你的三分就是最好拿的,就算我不刷你的分数,另外二十多个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你呢。”容增很有绅士风度地朝她一伸手,“你现在可以选择直接弃权。”
聂棠收起笑容,神色淡漠:“来都来了,怎么能弃权?”
容增耸耸肩:他可是给了她临阵脱逃的机会,可是她自己放弃,那么胜负点就变成一方倒地爬不起来为止。
这真的不是他心狠手辣,偏要欺负女孩子。而是聂棠不识相,没有自知之明。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环节,又摇了摇脖子,还是打算先放过她的脸,改攻击小腹,毕竟打人总是不太适合打脸的,万一把她毁容了,到时候他还要被聂棠的颜粉申讨。
容增活动完毕,见聂棠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往后退了两步,助跑,猛地加速。
可他还没跑出第三步,面前突然有股热浪扑面而来,轰得一声有什么就在他眼前炸开了。
他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整个身体凌空着倒飞了出去,啪叽一声摔到在地,正好砸出了边线。
在场所有学员全部都懵逼了,直勾勾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就连像烙大饼一样平平地瘫倒在地的容增也吓傻了,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摔飞之后身体上的疼痛,也没有感觉到后脑勺着地后的痛楚和晕眩。
他双眼圆睁,直愣愣地看着头顶那片天空。
刚巧,有一只乌鸦嘎嘎叫着从树梢上飞走。
苏源景记录分数的手都抖了一下,最后还是无比淡定地报数:“胜方聂棠,得三分,总分累积三分;容增,总分累积负三分。”
众位学员全部都醉了。
有部分暗自庆幸自己刚才反应不够快,没抢过容增,这才逃过一劫;有部分则痛心疾首,看聂棠这个表现,也不知道她还适不适合继续当刷分对象了,如果她不适合的话……
众人遂又把目光对准了庄景梵:如果聂棠不好刷了,那就只有她了!
庄景梵不禁在这一片眼泛绿光、意味不明的眼神中,瑟瑟发抖……
容增抽搐了两下,终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外衣,骤然发现他那身迷彩服的衣襟上破了一大洞,那大洞的边缘还是焦黑焦黑的!
容增连忙举手,大喊道:“报告苏老师,她!作!弊!”
他什么都没看清,什么都不知道,整个人都飞出去了,要不是作弊,怎么可能在大白天会发生这种玄幻的事情?
苏源景呵了一声:“她没作弊,凭的是真本事,输了就是输了,现在归队!我们继续之前的体能训练。”
他合上记分册,侧过头朝聂棠投去了复杂的一瞥,他看得很清楚,聂棠还是用了符篆,她引动符篆的手法和这枚爆破符的威力全部都进行过改良,他差点都没认出来。
……
由于原本大家公分的负分大户聂棠在第一轮首杀就轻轻松松拿下三分,导致学员们那懵逼的心情久久不散,时不时都要偷偷去观察她。
结果这一观察,聂棠还是那个体力最差的聂棠,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弱鸡。
容增被扣完今天的三分,整个人都焉掉了,连头都抬不起来,恨不能就地挖一个洞把自己给埋起来。
等到第二次休息完毕,苏源景宣布进行下一轮单人对战。这回他没再让人主动报名,而是按照名册的顺序直接点名:“陈澄。”
陈澄出列,他身材不光高大,身材还特别健壮,简直壮得跟头熊一样。他挠了挠头,思考片刻,还是做出了选择:“我选聂棠。”
聂棠第一场没有输,也就是说她今日的挑战份额还没有用完,还能继续被刷分。
她之前跟容增的那场赢得不明不白,大家都没怎么看清楚,就知道容增突然被炸飞出去,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陈澄就是这么一个不信邪的、拥有钢铁般强壮体魄的直男。
苏源景轻叹了一口气:“我是有点不明白了,你们是约好了吗?专门组团来跟聂棠决斗?”
他作为主要指导老师,都觉得醉了啊,这样一群玄门的年轻男人,为什么就偏偏盯着聂棠不放?
是刚才容增那一下飞得不够姿态优美,还是他弹飞出去的速度太慢,为什么就些不信邪的学员还想以身试险,给聂棠贡献三分?
陈澄又抓了抓头发:“我就是想试试。”
没道理他也会跟容增一样输给聂棠!
他觉得自己可比容增这瘦巴巴的小子要强多了。
聂棠这边还在摇摇欲坠,累得差点直接扑倒在地。
这边又碰上了有人来挑战。
她捂住嘴,一直小声地咳嗽,一边咳还一边剧烈地喘气,就跟一扇破风箱一样,似乎很快就要停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