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能因着一面之词,就排除她是紫红骷髅的嫌疑,没准,布局的家伙就是想这样的糊弄我们玩儿呢。总之,两方面都有可能。”
金梭沉吟着回答。
看来,这哥们粗中有细,很是谨慎小心。
我挠挠头,感觉被卷到一个大谜团之中,左右去看都是迷雾重重,根本就无法分辨真假。
不客气讲,自认为很聪明的,通过了师叔他们的考验,是有着慧眼的,但此时又陷入迷茫之中了。
真是巧合的遇上黑裙美女吗?要不是巧合,为何会遇上?还有,这位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紫红骷髅?要真是如她所言,是紫红骷髅的敌人,那她的身份又是什么……?
一个个疑问浮现心头,但根本没有答案。
打眼一看,似乎和自己没太大的关系。
打比方说,黑裙女人所言为真,那么,可以这样理解,全盛状态的黑裙女人,和紫红骷髅出于某种我不知道的缘由对上,大打出手,然后,黑裙美女落了下风,被紫红骷髅施展的邪道大术,困在了鳄首山和周边的区域之内,紫红骷髅正在追杀黑裙女。
而我和鳄首山区域中所有的幸存者,不过是被卷入了这场莫名的厮杀之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表面上看就是这样,顶天加上紫红骷髅顺道杀人,夺取生魂炼丹。
这好像就是事件发生的两大缘由,但我隐隐觉着,不是这样简单的,好像是,跟自身是有关系的。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那三只神秘的青衣男鬼了。
他们可是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参与到我的生活中了,这绝不是偶然的。
所以,潜意识中,我觉着,自己有可能是造成当下局面的第三道原因,份量是否能赶上前面两种缘由?那就说不准了。
这是我潜意识的感觉,不做准。
“一切皆有可能!”我只能这样想了。
“你在想什么?”金梭目光灼灼打量我。
“没什么,胡思乱想罢了,嗯,你我都清楚,声音和意念都传不出多远,就会被无形的屏障阻挡,那么,吕天恒为何能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中找到我们呢?
先不说黑裙女人,她受伤之前的道术一定极高,我们不了解她的手段,无法捉摸。但吕天恒之前是怎样的,你我心中有数。
他的道术比你我高明是肯定的,但不该离谱到这等境地,追踪类别的法术,应该都失灵了……,我思前想后,只有一种理由能解释……。”
我沉吟一下,缓缓说着。
“你是说,是周边环境的原因……?针对你,故意显露行踪,让吕天恒追杀上来……?”金梭眼瞳金光一闪,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
“是啊,只有这样的缘由能解释通了,紫红骷髅不想让我舒坦了,所以,送吕天恒这到我身边来,这也是增加艰险程度的方式。”
我很沉重的点头。
金梭眉头一挑,没多说什么,眼神跟着沉重。
“所以说,跟在我身边,危险系数大增。金梭,你我相识一场,我不想你因为我受到连累,你单独离去吧,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好了,我的事自己面对就成。”
我认真的看向金梭。
沉默,数分钟的沉默。
金梭阴晴不定半响,缓缓抬头,看向我说:“方钢,你说的话很有道理,确实,在你身边遇险的可能大增,不过,我金梭说过的话就是泼出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
已经势成骑虎,我不能半途而废,那样一来,对道心有损。
要是你因而丧命,我岂不是内疚?所以,这话就别说了,刀山火海,闯一闯就是。”
他也很认真,且先时琢磨了许久,这话定是深思熟虑后才说的。
我深深看眼金梭,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过去,重重拍了他的肩膀两下。
有时候,不说话反而胜却说话,此时就是了。
我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修整一番,和金梭一道走出山洞,再度上路。
行了半小时左右,眼前豁然开朗。
我和金梭都愣了,直直看着眼前的场景。
我还不相信的用手背抆了下眼睛,定睛细看,不由的脊梁骨发寒。
距我俩数百米远的位置,出现了一座村庄。
我和金梭骇然的转身看向身后,这才发觉,不知不觉的我们从鳄首山中走出来了,来到了山脚处,都能看到村庄了。
“怎么回事,要是没记错,咱俩走的一直是有些坡度的山道,应该是越走越向上才对,为何下山了?”金梭大惑不解的挠着脑袋。
“肯定不是鬼打墙或者迷魂阵,只能说,环境改变的厉害,还有,我们的感官不准了,以为在爬山、在向上,其实,却是在下山。
那么反过来,我们要是感觉下山,是不是爬到山顶去了?”
我回答着,有些懵,掏出罗盘来勘测一番,直摇头。
罗盘上面的针一个劲儿的震动,此地的能量元素紊乱至极,气场和磁场之类的其乱如麻,根本就勘测不出什么来,只能将罗盘放回皮包中。
伤势大好了,不影响我俩的行动。
我持着桃木剑,握紧剑柄,吩咐一声:“既然到了这里,就没有过门不入的道理,我们进村看看是不是有幸存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