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无念[修真] 扶子不好吃 2179 字 9小时前

“我来?”应霜平冷然,“我来取你元婴。”

之前引导宿歌和柳释自伤的做法,不仅让自己确定了哪个元婴更契合,也令他们二人元气大伤,为之后取元婴提供了许多方便。

宿歌本来对应霜平此人似理未理,看过一眼后便收回眼神,静心打坐,没想到下一句就听到说到“元婴”二字。

宿歌倏而抬起头来,看向应霜平,发现此时的他与之前时常黏着自己的时候判若两人,眼中满是冰霜,眼神锋利中夹着着阴郁之色,令人难以猜测他心中所想。仿佛照片总是躲在自己身后用烦人的黏腻音调诉苦的,是另一个人一般。

宿歌朝后看了看,没有瞧见薇罗仙子的身影,看来此时并不简单。

应霜平,藏的够深,骗过了所有人。

宿歌站起来:“理由?”

应霜平闻言,先是面无表情,而后竟是忽然如同之前每一次佯装孱弱乖巧一样,腼腆笑了起来,口中说出的话却与他的表情截然相反:“你也该感受一下,被人活生生剖了元婴之后,是何感觉。”

宿歌闻言,立刻想到了孟亦。

孟亦他,可还好?

然而眼下并非想那么多的时候,虽不清楚应霜平真正来意,宿歌还是召唤出了法器,做出时刻准备应战的模样。

“不过不用担心,你的师尊薇罗想必疼你疼的紧,不消许多年月便能为你找来修补元婴的良药,”说到这里,尽管应霜平乖巧的神情未变,宿歌却从他的语气中读出一丝叹惋,“可惜了,不知道你的体验时间,够不够五十载,他可是受了五十年这种罪。”

说到底,以薇罗之能,虽不说可以像那活了快万年魔修沈五渊一样,消息灵通,极快便能锁定并寻找到生根基补元婴的良药,但十余载之内的时间,便也差不多了,若是运气好点,或许更快。

在应霜平看来,不管是宿歌还是柳释,尽管他们自毁元婴的行为,有他用妙法隐去身形潜在他们周围可以引导的缘故。然而在悔过之后,他们却都从未想如何让师兄过的好些,让他身体不再那么虚弱,而是一味地在潜意识里以自我厌弃、自我毁灭的方式进行所谓的“忏悔”,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如此简单的就引导成功。

他们以为这种“忏悔”可以令孟亦同情怜悯,却都忘了,孟亦因为他们,已经情臻无念,又怎么会因为他们的自残而感到心疼。

怕是看都懒得看。

那种行为,不过是自我逃避,自我满足罢了。

当然,在自我满足这点上,柳释技高一筹。

从他不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开始,他便一直处于一种自我满足的“补偿”行为之中,看起来似乎有意悔过,却从未真正去思考东西是否用的上,又是否到了孟亦手中,否则也不会五十年后才去调查那些东西的下落。

等到他知晓了方面之事,反而变本加厉。

说实话,引导他剜元婴这事,都不需要应霜平来做。

因为柳释惯于逃避,惯于用自我满足的方式表达歉意。于他而言,自剖元婴一事,是在告诉孟亦自己已经悔过,也是在告诉自己因果已还,孟亦马上就会原谅自己的。

自欺欺人,用自己的伤痛来故意限制束缚他人,这种行为,也最让应霜平不耻。

第59章

应霜平明显来意不明,如果真如应霜平自己所说, 他是来取自己元婴的, 那么二人此番之战, 一触即发。

宿歌不知道应霜平哪里来的信心, 认为以他筑基期的修为可以与自己一个元婴期修者相抗衡,还是说,正如他可以悄无声息靠近自己、进入苍殿一样, 他的手中还有许多的底牌。

总之,能不惊扰到自己峰上人手, 甚至能逃过师尊的结界监视, 应霜平不容小觑。

就在宿歌思绪回转之时,他忽然发现,虽然应霜平身上气势不显, 并没有外放,令人不仔细分辨便不易察觉, 但是只要细心去观察他隐蔽起来的气场, 便会发现,他的修为, 绝不仅仅只是筑基期而已。

应霜平此人,明显拥有和自己一样的修为境界。

两人若是打起来, 想来难分胜负, 更何况应霜平此番显然是有备而来。

宿歌冷漠双眸逐渐变得幽深:“你藏的倒是深。”

过往那么多年,他都不曾注意到这个总是追逐自己的人,竟有如此修为。

“你要取我性命?”

应霜平只道:“你这条命, 对我来说没有半点用处。”

宿歌闻言,没有放下警惕,反而召唤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严阵以待。

“剖了你的元婴,也要让你好好活着,”应霜平道,“好好地看着他,是如何远远超过你,踏上登仙之途的。”

“他”……莫不是孟亦?

宿歌闻言,想到孟亦,一时间将应霜平说要取自己元婴之事全然抛在了脑后,上前一步,声音难掩激动道:“他……他已好了?!”

若是孟亦身体好了,又能再度重登仙途,哪怕他还是不会理睬自己,平日里依旧视自己为无物也没有关系。

只要他好。

这般想着,宿歌越发在意孟亦身体,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九曲峰,只是远远地看看他的情况也好。

应霜平并不回答,只冷静地看着他。

少顷,宿歌表面平静下来,直视应霜平道:“是谁助了他?”

他早就派了自己手下的人去四处搜寻可以重塑元婴之药,师尊那里也派了人去到处寻找,只要一有相关的消息,不论是真是假,他都会立刻起身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而现在,有人先自己一步,将孟亦治好了。

宿歌拧眉,猜测:“是柳释?”

应霜平闻言轻笑:“你的脑子,真是越来越不清楚了。”

“什么意思?”

应霜平挑眉:“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