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浴缸的水已经放满。
程糯褪了浴袍,坐进浴缸里。
隔着薄薄一层拉帘,水流被肌肤拨动的声音,夹带着些许的雾气,传至裴皓的耳朵里,不自觉的就勾勒出一幅姣好的画卷。
看不见,却能想象。
裴皓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又顾忌着程糯醉了酒,意识都不清楚,要是不看着点在浴室摔了。
不能出去,要在这站着。
……
但越听,就越躁。
等了十几分钟,里头的水声停了,有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
程糯拉开浴室拉帘,赤着脚,脚底不知踩到了什么滑滑的东西,重心不稳,往前摔去——
稳稳地摔进了某人的怀里。
某人的手掌还正好碰着她的胸。
“果然。”
裴皓溢出很轻的一声叹息,愈发的烦躁。
底下曲线柔软,和他想象得一样。
想……继续深入。
指腹正好抵在程糯的浴袍胸口,久久未动。
“不行。”
最终还是被理智战胜了。
他牵着她回房,确定她睡着之后才离开了主卧。
回到书房,燥热却怎么都压不下去,更别提入睡了。
一阖眼,便是那份旖旎。
不行。
怎么能够趁着糯糯醉酒的时候想这个呢。
裴皓捏着手机,沉吟数秒。
最后打开了音乐app。
下了首《心经》降噪。
第二天。
程糯起来,脑袋钝钝的痛。
揉着太阳穴回忆了一下昨晚的场景,只记得自己一口干了那杯红酒后就去厕所旁边蹲着了,不久之后裴皓过来接自己,然后回了家。
然后睡了很舒服的一觉。
她低头看向衣服,已经换上睡衣了。
满意地笑了笑,看来昨天自己也没有醉得很厉害,还会去换衣服。
洗漱完之后程糯哼着不成调的歌谣走出卧室。
裴皓已经在饭桌上坐着了,抬眼对上程糯的视线。
哼着的歌戛然而止。
程糯惊诧,在裴皓身侧坐下,凑了脸上去细细观察:“你昨天是没睡觉吗?怎么黑眼圈这么大?”
“……”
裴皓低晲她,没说话。
程糯眉头皱得更紧,隐约感觉裴皓周遭的气场更低了些。
莫非,自己说错话了?
“噢,你是刚赶了夜戏回来吗?早点休息啊。”视线下移,见裴皓穿着正式,程糯想了想,又说,“拍戏真不容易,等这段日子的工作告一段落,一定要好好休息啊。”
裴皓皮笑肉不笑:“程糯,你都忘了吗?”
“啊!?”程糯咂舌,裴皓很少连名带姓的叫她,于是吓了一跳,但又不明所以,“我忘了什么?”
闻言,裴皓便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尽数和程糯说了。
越听,程糯的眉头皱得越紧,心里不敢相信,但瞅见裴皓的面色又不敢说自己不信,斟酌着:“没……没那么夸张吧?”
为了增加底气,又补了一句:“我酒品很好的。”
裴皓:“好到要摸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