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幕臣有些烦躁的拧了拧剑眉,将手中未动一口的酒瓶放在一边,走过去拦她,“啧啧啧,真是不可爱,好歹我也帮了你,没有点表示就离开好像不太合适。”
“你想要什么表示?”她竟然一改常态,漂亮的眼眸随意的瞥过来,妩媚生动的眼神惑人心神。
见她这个样子段幕臣突然涌起了一种……想要逗她的想法,长臂一伸扣紧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大手牵引着她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让她感受着他异常的心跳。
俊颜压低,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劲边,而他好像还觉得不够似的用带着晴/欲的沙哑嗓音轻声说,“你觉得呢?”
很暧/昧的四个字在耳边炸开,脸蛋儿迅速蹿红,接着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他。
抬眸对上他含着笑意的黑眸,她恍然大悟,原来他又是在逗她。
“你……”
段幕臣,这个男人总是屡屡打破她所有的冷静。
眼下她只能绕开他赶紧逃开,不然还不知道会被他刺激成什么样子。
可是他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伸出手拦住她,依旧是毋庸置疑的口气,霸道的欠揍,“在我没有同意之前你不准离开。”
“我就不。”她还就跟他杠上了,“段幕臣,我没有跟你闹着玩,我有急事,你让开行不行?”
上次妥协是因为身体问题,但是现在就不同了,她现在有足够的精力赶紧去完成未完的事,这件事不能拖。
“办什么事?这么着急吗,让你在这种情形下还要去做?”
“是,很着急。”
他垂眸与她对望,看着她眸中坚定不移的倔强他心里一颤,半响后再次对她妥协。
黎夏末刚走到玄关处却又被他拉住,她有些恼怒的回眸看向他,却听到他轻轻的声音,“不是要去找段擎西吗?我知道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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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能优良的雷克萨斯在一家酒店门口稳稳的停住,黎夏末抬眸看了看门口的牌子,竟然是零点。
解开安全带下车后给她打开车门,她似乎还有些犹豫,握了握小手之后还是下车。
此时的零点喧嚣吵闹的很,然而她却只是蹙了蹙眉,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注意力全部都在段擎西所在的包厢。
带她到一间包厢前停下,段幕臣指了指那间包厢,淡淡的说,“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
黎夏末点点头,绕开他去推包厢的门,门并没有锁,轻轻一推便开了,门被推开后里面繁杂的声音一齐涌过来。
包厢里的人本来是有说有笑,却没有想到此时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个个都停下动作,“这位是谁啊?”
一身黑色西装的段擎西侧对着她,不为所动的坐着,察觉到不对劲儿转眸去看,却没有想到会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她。
拳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紧握了一下又放开,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放/荡不羁,伸出手搂过一旁坐着的美女,冷讽的问,“呦,黎大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整个包厢都静下来,大家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看着好戏。
黎夏末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的走到他面前,半响只问了一句话,“我家里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是。”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像残忍的刽子手一样将她最后的希望撕碎。
她唇角微微弯起,原来真的是她错了,她以为段擎西和她共处两年他至少不会那么狠,将整个黎家弄垮。
心里泛着酸,可是眼眶却是干的。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却看到他旁若无人的和身边的美女逗笑着,引得身边的美女掩唇连笑。
“为什么?因为上次宴会上的事情,因为我泼了岑馨蕊红酒吗?”
段擎西抬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的动作停住,高大的身躯陷入身后的沙发,“上次馨蕊被绑架差点被人轮的事,是你做的吧?”
他转开的另一个话题让她忽然想起他在医院时问起的话,前后串联起来想想原来还是为了报复她。
岑馨蕊被绑架她不清楚,她只知道那个时候她也被绑架了而三天内都没有段擎西的任何消息。
眼下,她已经不想再辩驳,事情已经发生,再解释又有何意义?他又怎么会相信?
“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父亲。”她话语中的意思很清楚,“如果这算是你的报复,那么整垮黎家就够了,如果可以,我请你放过我的父亲。”
段擎西没有立即回答,拿起身前茶几上的高脚杯放在唇边轻抿着,最后终于冷冷的笑出声,然后说了八个字,“跪下求我,我就帮你。”
“……”她张了张嘴巴未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