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受伤的时候,现在没病没灾又被何钰拉出来调笑,自然觉得羞耻。
那玩意儿何钰没有,不要脸似的,强迫顾晏生抱了好长时间,顾晏生也没有反抗,依言挪左挪右,一句话不说。
他一向如此,话少的可怜,如果不是何钰说他话太少,在一起尴尬,或许他话更少。
本就是闷骚的性子,不爱说话。
他俩正好互补,顾晏生不爱说话,他有些啰嗦,这样才能玩到一起去。
何钰掏出一个铜板,“正面去抢大皇子,背面抢二皇子。”
目前为止估计就他俩积攒的最多,何钰揽了九个,至少明面上是九个,又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在,其他人自然不敢抢他俩,他俩反而能肆无忌惮抢别人的,手里肯定握了不少个。
有抢来的,也有别人送上门的,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得第一了,为什么不成全别人,还能卖人家一个人情。
那铜板陡然飞起,又落下,被何钰攥在手心。
字为正面,花为反面。
何钰手松开,是正面。
“走,去抢大皇子去。”
说起来还没有与大皇子过过招,“今个儿早上大皇子还帮我说话,抢他怪不好意思的。”
顾晏生脚步微顿,“那还抢不抢?”
“自然是抢的。”何钰不要脸道,“内疚能值几个钱?”
他表哥跟他多亲,一个书苑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俩人还一起种过地,你洒种子我刨坑,配合多默契,结果还不是混水摸鱼过来抢他。
他俩那种关系见面还不认人情呢,更何况跟大皇子,一年也谈不上几句话,偶尔说两句还是因为利益。
其实他知道,大皇子看不上他,再加上皇上近些年有意冷落他姐姐,这就是告诉别人,我与丞相不亲了。
在京城无论是谁,官做的再大,也要看皇上的脸色,皇上喜欢谁,大家就去巴结谁,皇上讨厌谁,大家都落井下石。
何家虽然依旧昌盛,可早已没了以前的辉煌。
若何家世代出人才,这丞相之位世袭又如何?
这句话已经不复存在,丞相也失了皇上的信任,当权者知道,巴结他的都是蒙在鼓里的人。
毕竟他爹还是丞相,何钰还是丞相之子,一般人得罪不起。
“何兄当真豁达。”顾晏生跟在他后面,“说起来为什么书苑里八成的人都跑去偷袭你?”
表面看来那些人是来攻击他的,实际上就是为了何钰。
“人品太差,得罪的人太多了呗。”
无论攻击谁,都会被人记恨,甚至认出来,一阵报复,只有攻击何钰才能幸免。
因为何钰仇家太多了,认不出来。
当然也有像安清风似的,即便没仇,这么热闹也要过去凑一凑,万一运气好捡几块木牌,第一不就到手了?
蚌鹤相争,渔翁得利。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何钰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也要抢啊,尤其的那些不能抢的人,譬如皇子和世子,他不怕,全抢过来,大家再去抢他,既得到了木牌,又不得罪那些当权者,何乐而不为?
何钰被袭后使的计谋才能脱身,这个计谋不是以他的利益想问题,是以大家的。
一个阴谋之所以成功便是如此,光有自己的好处还不行,你还要让大家都看到好处,他们的好处多了,才会冒险做事。
事实证明何钰是对的,他既得了木牌,又脱了身,还能返回再捞一把,拿个第一当当。
“能理解。”顾晏生居然点头。
何钰推了他一把,“理解什么?这只是我的表象,你可别被骗了。”
顾晏生敷衍似的附和,“嗯嗯,我都懂。”
何钰翻个白眼。
颇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他自己闹了一会儿的别扭,转身去问顾晏生,“你是不是擅长独自行动?”
遇袭后何钰就发现了,顾晏生需要照顾他,施展不开,他自己一个人出去溜达一圈,便拿了五个木牌回来,何钰再傻也明白,顾晏生就是那种孤狼似的,不适合群居生活。
“嗯。”顾晏生实话实说,“你有点拖累,带不动。”
何钰:“……”
第89章 做坏事喽
瞎说什么大实话,明明遇袭时拿腰牌的都是他,怎么就变成了拖累?
顾晏生解释,“如果你不在,我一个人会更快。”
如果他一个人,在被人围攻的情况下,绝对不硬碰硬,找准机会跳出去,打游击战会更快一些。
何钰那么做是有风险的,万一谁想不开,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亦或者比他聪明的,拆穿了他的计划,那他铁定跑不掉。
跑都跑不掉,更何况拿腰牌,没有腰牌,那间独立的浴池就要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