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钰丢下那剑,整个人虚脱似的,倒在顾晏生背上。
“哎呀,累死了。”那剑是他打晕了一个死士,从他手里夺来的,丢了不心疼。
顾晏生微弯下腰,撑住他的身体,“本想着最好不要暴露,没想到还是暴露了。”
他俩之所以不走正门,是想试探一下自己的实力,够不够资格在宫里横行霸道?
事实证明是不够的,最多只能去些防守不严的地方,类似皇后的居所想都别想。
“我也不想啊。”何钰为了救顾晏生,使了何家家传的功夫,被死士们认了出来,当即退走,还顺便把打晕的两个同伴带走。
其实何钰与顾晏生先前没杀人,只将人打晕便说明不想与他们为敌,必然是熟人,没想到还真的是。
“打晕了两个我已经很满足了。”他跟顾晏生合作,一个吸引注意力,一个绕去后方陡然给那人一下子,直接将人打晕。
脖子上有个大动脉,被大力一击便会血液循环不过来,现代有很多新闻,类似男女朋友玩的太激烈,亲到了脖子,用力吸吮致死。
并不是不可能,脖子这地方比想象中还要脆弱,几乎是人类的弱点。
死士们给他们大开了方便之门,其他值班的太监宫女也假装没看见,关窗的关窗,躲起来的躲起来,倒是一致没有跑去打扰皇后。
皇后睡眠一向不好,入睡前喝了安眠养神的汤,不睡到第二天早上不会醒来。
何钰便与顾晏生一起开干了,几乎可以说是光明正大将花枝砍下来两枝,用披风抱起来,否则他俩一路回来,能掉一溜花瓣,从凤秀宫直到皇家书苑,人家一追踪便能追踪到他俩。
砍完树,怎么运出去又是一件麻烦事,何钰正打算跳上墙头,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在树下的青砖上刻了几个字。
完了追上前面的顾晏生,一前一后趁着机会跳上墙头,本来自己跑都不方便,带上树跑更不方便,何钰躲在一边的屋顶上,一枝很大的黑色鼓包露在外面。
顾晏生压了一下,矮下去了,他放手,又弹了回去,他再压。
一来一回地上有道浅浅的影子,底下巡逻的人觉得有蹊跷,想绕到那边屋顶看去。
他走到那边,何钰与顾晏生便翻过房顶,又绕了回来,顺便借着他们去那边的功夫,突破防卫,跑了出来。
何钰跟顾晏生来了一趟,胆子大了许多,自己扛着树不用顾晏生等,跑的麻溜快,刚开始他有几分心虚,做着做着便顺其了自然。
凤秀宫里面的人没拦,又突破了外面的防卫,去书苑的路上更不用担心,顾晏生熟门熟路,只要避开一些重要地方便是,皇宫那么大,皇上也没钱养那么多人。
光这皇宫里大大小小的官也不少,喂饱他们可需要不少银两。
近日又是闹灾荒又是**的,国库空虚,皇上会裁去了一部分人,只把守重要的地方,避开走很快到了书苑。
书苑把守森严,出来的简单,进去也就难了,俩人先爬去了另一个墙头等机会。
快五更时发现他们变换了位置,平常时候他们是一队一队的站岗,一队二十人左右,呈现四排,也不是全都面对一个方位,他们是四面都有人看。
二十人里五个人看左,五个人看右,剩下的分明前后,这样全程警惕,不可能有人潜入进来,唯一的机会便是半个时辰一次的换岗时间。
这个时候四面的侍卫会排成两排,左边往右走,右边往左走,等他们相互交叉,走出一段距离后,便是他俩进来的时候。
他俩等了一刻钟的样子,那队终于换了,何钰二话不说跳了过去,这回有了经验,没发出多大的声音,顾晏生经验比他更足,俩人顺利爬回房间,将树栽进地里。
那地浇过水,非常透的那种,一插便插了进去,正好在田的两边。
刚弄好,外面突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加之有火光隐现,俩人对视一眼,赶忙捡起地上的披风,抖了抖花瓣,吹了蜡烛躲回屋里,急急躺在床上。
砰!
门被人大力踹开,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侍卫们在夫子的带领下进屋排查可疑人。
说是在地上捡了几片不属于这里的花,怀疑是人为带进来的。
何钰吃惊。
万万没想到千防万防,竟还是百密一疏,被发现了。
不过俩人也镇定,假装刚醒,啥都不知道,至于花,是白天让人移接的,他俩傍晚刚种下,可能是昨天经过那条路,所以掉了花瓣,不足为奇。
那花瓣鲜中带嫩,还有些露水,说是白天的怎么听怎么可疑,但屋里就他们两个,没别的人,便也只能作罢。
本以为蒙混过关,谁料领头的将士突然去而折返,一把掀开被子露出衣服还没来得及脱的何钰。
那边顾晏生自然也瞒不过,被抓了个现行。
深夜跑出去,不知做了什么?在书苑可是大忌,何钰与顾晏生连忙交代,将过程,以及如何跑出来的,去了哪都一五一十交代。
听得他俩跑去凤秀宫偷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士们是放过了他俩,出去核实,夫子如何也咽不下那口气。
罚他俩当众倒立,面前摆着一个私自出书苑的牌子。
‘本人何钰,因私自跑出书苑偷树,自愿受罚。’
旁边顾晏生参上。
晚上还好些,一到清晨大家都起来上学,进进出出不免看到,瞧热闹似的,围成了一圈。
何钰往顾晏生那边靠靠,“顾兄,丢脸不?”
“没觉得。”顾晏生回答的面无表情。
他早就是嘲笑谩骂中打滚过来的人,还会怕这点波折?
何钰久经风沙,一时不慎被罚那是藏有的事,藏住脸便好了,假装不是自己。
“下回还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