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田其实本来也有些尴尬的,见他这样,尴尬全部不翼而飞,只剩下好笑。
她歪着头,眼里带笑的看着他,故意问:“你离我那么近想要干什么?”
郁采:“……”
轰得一声,他本来就红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
瞪得大大的眼睛里渐渐染上委屈,他控诉的看着苏田。
甜甜真的太坏了,怎么能故意这么问自己呢
真的太坏了!
他只是……只是想离她近一点,让她也染上自己的味道而已。
“我……我去给鱼妈妈喂食……”
他扔下一句,转身落荒而逃。
苏田摇头无奈叹气,真是个幼稚鬼。
她不是不知道郁采依旧对她抱着那样的想法,之前她还能严词拒绝,但是知道他和季劭恒的身份,尤其是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她对他再也不能像对一个陌生人了。
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面对少年如此赤诚单纯的一颗心,就算不珍惜,也不想弃若蔽履。
真是麻烦。
何青婉回来,听说小丑鱼生宝宝了,比苏田还兴奋,给郁采找了体温计,量过之后确定温度确实降了不少,安下心,母女两个一起趴在鱼缸边讨论。
她们要去帝都好几天,鱼没人管不行,不过刘楷言和席云两只都没什么事儿,把家里的钥匙留给他们,每天让他们过来看看。
苏田和何青婉说话的时候,郁采就在旁边红着脸听着。
他眼神发直的看着苏田细白的脸颊,一会儿抬起手摸摸嘴唇,一会儿又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然后脸就更红了,也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到了约定的时间,苏田一家提前下楼在楼下等着,刘楷言和席云在来送她们。
刘大佬言简意赅:“早点回来。”
席云一张脸鼓成了包子,依依不舍的不舍得松手,尤其是姐姐还是和那个坏人一起去的。
虽然李家沟一事,大家都互相认识了,也都知道郁采和季劭恒的关系,但大家还是讨厌他。
当然,郁采也不喜欢他们就是了。
例如现在,苏田在旁边哄席云,郁采看席云的眼神就十分不满。
如果不是怕甜甜生气,他早就把这个小屁孩拎起来扔一边去了。
正说话间,季劭恒到了。
车在人群前停下,男人下车,看见郁采,上去就想踹一觉。
幸好何青婉就在旁边,他不想让何青婉觉得自己有家暴倾向,这才忍了下来。
不过季局长的牙齿是真的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真的抽他一顿。
动不了手动口总行了吧?
季局长咬牙道:“季航,你长出息了是吧,老子现在还是你的监护人呢,你要想找死,等满十八,你求跳楼老子都懒得管你。”
季劭恒气得脸红脖子粗,何家二老过来劝。
郁采眼帘掀起,淡淡道:“昨天是三十,还是我的生日,我不想一个人过。”
这话一出,连苏田都惊了一下。
昨天是郁采的生日吗?他怎么不说。
季劭恒也懵了,他把郁采带回来之后,一直以为户口本上的身份证号就是他的生日,刚开始想给他过生日,他说那不是他的生日,但问他生日是多少他又不肯说。
没想到会是大年三十。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郁采之所以不说自己的生日,其实很简单,就算说了也没人陪他过。
每年的大年三十,季劭恒都不可能在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回去的路上就算大家依旧说说笑笑,还是隐隐带着一种奇怪的情绪,挥之不去。
而且季劭恒觉得不仅是因为小兔崽子,何青婉对自己好像也有些疏远了。
季局长一头雾水,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过去,天就变了呢?
何青婉把视线从郁采脖子上的围巾上移开,看向窗外,告诉自己尽量以后尽量和季劭恒保持距离,免得别人误会。
季劭恒先把苏田他们送到苏家门口。
他和苏家没什么关系,就不下去了。
苏田几个向他道了谢,正准备开门的时候,郁采突然叫住苏田。
他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轻轻戴到苏田身上。
他笑了一下,微红着脸道:“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