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其琛敛起眼底情绪,清清淡淡,“你猜。”
“……”
猜他个毛球,这能猜得出来吗。
“这样吧。”陈婉约灵机一动,“我们打个平手。”
“打什么平手。”
“你有隐疾这事我就没对外声张过,那我这事,你也应该瞒着。”
尽管陈婉约觉得这个男人不像女人们八婆碎嘴,不会有事没事和兄弟们唠嗑说我家老婆背着我偷偷看片。
可为了防止万一,她决定还是和他做个平等交易。
陈婉约自认为想法周全完美,天一衣无缝得很,找不到半点缺陷。
却不知这个男人的脸色怎么越来越差。
“怎,怎么了?”陈婉约察觉到男人一步又一步的靠近,下意识地往后退,“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别不承认啊。”
他非要狡辩他没有隐疾的话,那这笔交易岂不是做不成了,她可不希望他耍赖。
退着退着,她就退到极限,后背贴着冰凉的墙,而眼前的男人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越来越近。
天啊,妈妈啊。
他不会想揍她吧??!
陈婉约承认自己的看片行为可能对有隐疾的老公来说造成一种压力感。
可这不是她的错,她要是真这么没良心的话,早就当着他面肆无忌惮地看了,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
何况这次是个意外。
如果不是他说要看电影,她能在这里品味岛国人的扭曲审美吗。
贺其琛直接将她逼到墙角,高大挺拔的身形遮住外面透过来的光亮,他低头,不动声色看着面色泛红却还理直气壮的小女人,哑声淡笑:“婉婉。”
“啊……”
他刚才喊她的小名。
这更让陈婉约惊慌。
她的头快埋到肚子下,不敢抬头看他,后背也慢慢地往下弯曲,试着减低自己的身形和存在感。
手腕,突然被他抓住了。
陈婉约一愣。
“你再说一遍。”
男人将她堵到墙边,薄唇勾着似笑非笑,手指指腹从她手腕划过,带起一阵阵的颤栗,哑声询问:“我有隐疾?”
几个字在陈婉约的耳边飘飘荡荡,每一声都让陈婉约的心怦然直跳,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男人对自己有隐疾这件事从来没有避而不谈,甚至从来没有产生过自卑。
陈婉约愣神的时候,被他抓着的手慢慢地移向……
一秒过去。
两秒……
三秒……
她的大脑嗡嗡作响,神经末梢在疯狂叫嚣着,瞳孔放大,眼睛都直了。
天啊。
她经历的究竟是怎样的生死劫,为什么今天这么多带颜色的事情发生。
立于她跟前的男人始终沉稳从容,眉眼情绪翻滚,唇间的气息若有若无在她额上飘忽,压低的嗓音一点一点地从喉间蛊惑而出:“婉婉,感觉如何。”
“现在还说我有隐疾吗?”
一字一句,听得她老脸红到彻底:“!!!”
…
直到从家庭影房离开,陈婉约的脸色仍然如同外面的夕阳,又热又红又亮。
就算事情已经结束,她仍然低着头走路。
两只手纠结在一起。
其中被他刚才握着的一只手还在发烫。
他居然……?
带着她的手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做“我没有隐疾”“如果你不信你就来摸摸看”“现在摸完信了吧”。
陈婉约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感受下什么叫做丢人丢到鼹鼠家了。
就算隔着障碍。
她也能知道是什么该死的感觉。
陈婉约对自己之前的调查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