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里说,如果被蛇咬的话,另一个人吸出来就好了。”陈婉约轻咬着唇,“我们要不试试吧?”
贺其琛拧眉,不等他开口,她已经拿起他的手,啃了下去。
一周细细小米牙咬在男人的手边,低垂的眉眼认真。
这个时候她就没追究他为什么不要脸地跟过来,而是此时为了救她被蛇咬过的两个小血点。
陈婉约以为自己会吸出一滩毒血,但最后吐出来的只有口水。
贺其琛把手收回来,“真的不用。”
陈婉约:“疼吗?”
贺其琛:“蛇咬的不疼,你咬的疼。”
“……”
一路顺风抵达医院,来之前陈婉约还在犹豫要不要叫个担架什么的。
万一贺其琛要是走着走着突然昏倒的话她是招架不住的。
挂的是急诊。
陈婉约本来准备进去但被拦在外面之后,又回想起电视里的情节,一般情况不让家属进去的话,情况都比较严重。
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土狗挂了。
那她岂不是要当寡妇。
她不知道在里面的贺其琛和医生说了些什么,导致一个小时都没有出来。
等到最后,贺其琛被安排住院,并且如同陈婉约刚才所希望的那样,人是躺在担架上的。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他死了吗?”陈婉约懵了。
“先观察再说。”医生言简意赅:“家属去办理住院手续。”
陈婉约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凉凉的,快要喘不过气。
不会有事的。
一定不会有事。
即便如此,陈婉约还是走过去,一边追着担架车一边小声低诉。
“老公,你一定要醒过来。”
“我再也不欺负你了还不行吗……只要你醒来,我不给你买七个钱包,我给你买七件衬衫。”
“也不让你睡沙发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只要你醒过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能把此时的他当做一个植物人,希望用语言来刺激他的大脑,希望她健健康康的。
陈婉约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
贺其琛不可能有事的。
他自己都说那蛇是没毒的了。
就算有,都被她吸出来了。
要挂也是她挂吧?
陈婉约去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徐南终来看望了。
听说贺其琛要住几天院,作为好兄弟,徐南终当然要买点鲜花和果篮过来。
以为贺其琛病得不轻,但看见他躺在床上神清气爽,面色温和,没有半点不适的时候,徐南终皱眉:“你不是要死了吗?”
贺其琛:“谁说的?”
徐南终:“你媳妇动静闹那么大,其他医生护士都以为你要挂了。”
贺其琛:“没有,只是吓唬她。“
徐南终:“有什么好吓唬的。”
贺其琛:“本来只是消个炎,但发现她好像很关心我,就想体会下被关心的感觉。”
徐南终:“感觉如何?”
贺其琛:“她刚才说了很多话,让我知道,她好像喜欢我。”
徐南终:“那你感动吗。”
贺其琛:“感动。”
没人注意到他们说话的时候,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手里拿着缴费单,杵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令贺其琛感动的贺太太。
“现在呢?”陈婉约进来后,拿起果篮里放着的水果刀,直逼病床上健健康康的贺其琛,面无表情地问,“你还敢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