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歉意的看着陈夫人,“今日实在是失礼了,望妹妹莫笑话。”
陈夫人忙道:“今日之事我与小女只当从未听说过,还请夫人放心。”
宁夫人叹了口气,她原还想多看看陈锦这丫头的,看来只能改日了,因拉了陈锦的手,温柔说道:“咱们家真真和宣宣看来是极喜欢你的,明日我让她们去寻你玩。”
陈锦本想推辞,但想起宁夫人此刻定是心焦,便默许了。
宁夫人打发人送她俩母女出来,便在茶室院门前分了路,带着一行人急急朝墨夫人院子去了。
这里陈夫人携着陈锦往回走。
陈夫人的丫头与音夏等人不近不远跟在后头。
她们方才在茶室听到那些话,又惊又怕,这毕竟是世族丢人的证据,不知会不会来个秋后找她们算账?
陈夫人想起来时遇见的墨筠,再联系到刚才听到的,便也有了解释了。
沉吟片刻,陈夫人说道:“这唐夫人……莫不是得罪了人?”
堂堂墨府千金,尚书夫人,谁那样大的胆子敢爬上她的床?
若真空口白牙说墨筠做了那等男盗女娼之事,谁会相信?
她有唐誉那样的夫君,墨相那样的父亲,这天底下能入她眼的男人怕也是屈指可数,又如何能看上一个山野莽夫?
但是如今事实像铁一般烙在那儿,纵然不信又如何,就她们方才喝茶那会儿功夫,这事恐怕早已传遍整个宝华寺了。
近日山上人那样多,传回京城也只消一柱香的时间罢了。
唉。
真是多事之秋。
陈锦见阿娘眉宇轻结,劝道:“如今咱们当务之急是找到大姐,并带祖母下山,其余的事,咱们还是不要操心了。”
陈夫人点点头,“你说的也是,咱们自个儿的粥还没吹凉呢,如何管得不了别人。你大姐也不知道如何了,你阿爹派出去的人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她。”
陈锦扶着她往前走。
突然想起元徽。
她不明白,元徽与墨筠无怨无仇,何必往她身上泼脏水?莫非墨筠也得罪过他?
如今墨筠是被这盆水淋得再不能翻身了,接下来要倒楣的又是谁?
陈锦并不觉得元徽的手段有多阴险。
毕竟,她从前做的那些事比这还要险恶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