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唇角微勾,“将两人送去柴房思过,没有阿爹和阿娘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们出来。”
陈淑瞪大了双眼,“陈锦,你凭什么?”
陈锦看着她,轻描淡写的道:“失德。”
“我哪里失德?”陈淑虎着脸,反问道。
“有没有失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陈锦回她,目光清冷,嘴角含着几丝笑意,也冷得像冰。
陈淑一下蔫了,任由人将她与陈茵拉出屋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倔
丫头们手脚麻利的将屋子收拾干净,又重新上了一桌菜。
这次桌边只有陈锦与陈嘉两个人。
相对无言的用完午饭,陈夫人的身影仍没见,大概已经知道这里的事情已经由陈锦处理了。
饭后,陈锦用了茶,起身往前厅去。
陈嘉也跟着起身往外走。
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陈嘉在人前装出来的那份怯懦和逆来顺受,一到了陈锦面前似乎装不下去了。而陈锦,从未小看过陈嘉,对方若安分便好,若是胆敢在她身上下功夫,她也绝不会手软。
到了前厅,依旧是跪孝。
陈茵与陈淑二人因关了禁闭,便只有陈锦与陈嘉两人跪在厅里,丫头婆子落后几步跪着,屋里只余火焰吞噬纸钱的声音。
陈嘉抬头,打量着陈锦低垂的眉眼。
一身孝衣穿在身上,衬着这张据说有凤凰命格的脸愈发姣好动人,只是这个女子如今还养在陈府的闺阁中,他日若为世人所知,定是要名动京城的。
陈嘉错开视线,低头往盆里洒纸钱。
她在陈锦身上感到了冷漠和排斥,对她本身的一种排斥。
或许,陈锦也闻到了她身上同样的气味,是的,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奇妙,有时候根本不需要多说话,便能感知对方的心意。
这种感知往往在同类身上会凸显出来,很明显。
陈嘉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她把它理解成棋逢对手的惊喜。
跪了不知多久,陈嘉觉得双腿已经麻了,抬眼望去,对面的陈锦仍端庄的跪在蒲团上,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如同法相庄严的菩萨面前目不斜视的童子。
陈嘉不再看她,一只手抬起,半空中伸来一只手将她的手接住,她借着这股力道慢慢站了起来,转进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