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越为人虽谨慎小心,但心胸颇狭窄,比起儿子,墨相更喜欢孙子也不是没有道理。”吴琤还提起一件小事,“我记得墨斐然当入礼部主事时,有次早朝后,出了宫门,墨相径直将墨斐然如到身边,对墨越却没有太多关注,不知这算不算墨相更喜欢墨斐然的证明。”
听了这话,元征笑了,“上回在宝华寺,我倒是见过墨斐然,确是个有抱负的人。”
“你想拉他进来?”
元征摇摇头,“风险太大,名门中那些个子弟,看起来一个个道貌岸然,但是为了家族能够久而不衰,他们也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吴琤想想是这个理,“你再看看这宾客名单,可有什么要修改的吗?”
元征将名单举到眼前,笑道:“没什么要修改的,只一点,陈夫人要安排在主席位上。”
“明白。”吴琤颌首,“那陈老爷呢?”
元征眼皮吊着,给他一个多此一问的眼睛,嘴角噙着一抹笑,“若他来了,自然也坐主席。”
吴琤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不会来?”
“他如今没完成元修交代的事,估计正急得团团转呢。”元征笑道,“你说咱们要不要拉他一把?”
“你这样做会不会惹得陈二姑娘不高兴啊?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吴琤对此颇为担心,还未成亲便整未来岳丈,也有点不厚道。
元征才不理他,“放心,这事她知道。”
“奇了,陈二姑娘为何要这样做?”
“我没问,”元征道,“但凡是她要做的事,我尽力做好就是了。”
因此,吴琤心中很是唾弃元征,但脸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只道:“好吧,我白担心一场。”
“可不是。”元征怼他。
吴琤生了好大一口闷气。
然后又告诉自己,眼前这人从小到大惹自己生气的时候还少了吗?自己何必为难自己跟他置气。如此自我安慰一番,便也将这事揭过去了。
两人说完话,已近正午。
吴琤本想留下来吃了午饭再走,哪知元征逐他出门,“我今日要去西府用膳,你快些走。”直把吴琤气个倒仰。
待吴琤走了,元征这才往陈家西府去。
九月有事外出,故而没有跟着。
元征熟门熟路的翻墙进了陈锦的院子,见院子里没人,便径直往正屋去。
正屋门开着,陈锦在圆桌边看书,见他来了,只抬了抬眼,也不招呼。
元征心里委屈,但陈锦一副心思都在书,故而也看不见,他只得从善入流的挨着她坐下,给自己倒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