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文佳郡主发现投奔在福郡王世子手下的得力幕僚何太远突然消失再也寻不到了。
文佳郡主勃然大怒,何太远消失了自己如何还能利用马道婆做事。
这何太远与马道婆关系非同小可,之前就是拿了何太远的性命要挟的马道婆,这一次违背了自己的意思,坏了自己的大事,自己还没有寻她麻烦,如今竟然敢不告而辞!
文佳郡主坐了马车入宫,她要去寻马道婆的麻烦,顺便再安排一些事情。
可是文佳郡主一到皇后宫里一问,这马道婆竟然飞升了。
文佳郡主大吃一惊,问皇后怎么回事。
皇后哪里知晓,说是宫女报上来的,一早去找马道婆发现其在打坐,到了晚夕仍在打坐,小宫女只得去寻马道婆的小道姑来瞧,小道姑伸手轻轻一摸,早已经硬了。
文佳郡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怎么会这样?
马道婆一死,文佳郡主精心布置了许久的局就此土崩瓦解。
文佳郡主失魂落魄的出了宫,远远看到一辆马车从宫里出来,那是严箴的马车。
文佳郡主知道,她就是知道,她不用问也不用去打开瞧,她就是知道就是他。
文佳郡主痴痴的看着马车,想要就此看破了车壁,看进他心里去才好。
☆、第192章 求旨
文佳郡主看着那辆马车晃晃悠悠的走近来, 又晃晃悠悠的远去了。
突然,文佳郡主猛的一抬头,招呼车夫,“调头,回宫!”
车夫不明所以, 只乖乖的转头往皇宫走去。
皇后对于文佳郡主去而复返很是惊讶, 道:“文佳, 怎的又回来了, 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文佳郡主“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后面前。
皇后皱了眉头,文佳最近总是这样,想着什么是什么,前些时日非要给自己引见马道长, 也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皇后本是信佛, 可又可怜文佳郡主, 见其又是一片好心,少不得勉强同意了。好在马道长是个厉害的,开的养身方子自己都感觉年轻了许多。
还有之前非要闹着和宋墨和离, 也是如此跪着,那和离是能随便的么?
可如今文佳又想干什么?
皇后有些不高兴,有些东西不用你问, 我自己会给。可几次三番来求自己不想给的东西,这就不太好了。
皇后的口气就冷淡了些许,道:“怎的了?可是缺银子用?小圆子,给郡主拿两千两银票!”
文佳郡主心思细腻, 哪里会不知道皇后不高兴了。如若是往常,文佳郡主定然知趣的退让了,笑着撒娇扯过去就是。
可今日文佳郡主受了刺激,又见着严箴马车,心里蚀骨的思恋和痛苦充斥着整个人,她豁出去了。
“皇祖母,孙女想求您赐婚!”
文佳郡主一脸坚决,一字一顿慢慢的说出这句话。
皇后一愣,赐婚?
皇后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文佳居然主动要求赐婚?
皇后想了想,是不是文佳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受刺激了?
到底是自己亲孙女,又是自小疼到大的,现在福郡王夫妇又都横死,皇后又心软起来。
“文佳,谁给你气受了,告诉皇祖母,皇祖母替你出气。”皇后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厉色。
文佳郡主不说话,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看着楚楚动人,又可怜又可爱。
皇后感觉心都酥了,忙亲自站起来去搂了文佳,道:“我的心肝,你是怎的了,谁欺负你了,谁说什么了,皇祖母打杀了她!”
文佳郡主并没有随着皇后的手站起来,反倒跪下去磕个头,道:“皇祖母,文佳心里喜爱永嘉侯,孙女从十三岁就喜欢他,孙女忘不了他,求皇祖母成全。”
皇后大吃一惊,文佳喜欢永嘉侯严箴?所以才和宋墨过不下去?
皇后搂着文佳郡主的手就有些僵,半晌,皇后才道:“文佳,你先起来。”
文佳满脸泪痕,道:“皇祖母,文佳求您了!”
皇后叹了口气,也不去拉文佳郡主了,道:“文佳,如若是别人便罢了,凭着你父王母妃的面,我拼了脸面给你下旨也不是不行,偏偏你瞧上的却是永嘉侯。”
文佳郡主泪眼婆娑看着皇后,一张花瓣小嘴被编贝一般的牙咬着,泛着血色,越发可怜。
皇后不忍看,微微扭了头,道:“永嘉侯战功累累,如今西北刚刚消停了两年,你皇祖父还要他来镇着西北的鞑子,你说的事,便当着没说过吧。”
皇后还有个意思,永嘉侯如今是有夫人的,文佳郡主好歹是皇族之后,总不能去做妾吧?
可转过来说,文佳郡主如今已经是和离之身,给永嘉侯这样的人结亲,除了做妾又哪里结得上。
皇后深知此事很为难,干脆一口回绝了,以免给文佳希望最后又失望。
文佳郡主眸子中的光渐渐暗淡了下去。
文佳郡主乖巧的站了起来,也不抆脸上的泪水,只道:“文佳难为皇祖母了,是文佳的不是。”
皇后一看文佳不胡搅蛮缠,心里反倒过意不去,想了想,道:“晚些时候你在这用晚膳再回去,顺便给你皇祖父请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