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去跟系统核实,这时候又有几个工作人员敲开门,朝他们走过来,面色尴尬地将一个信封交到简宁溪手里:“很抱歉,宁小姐,由于尤姝这个角色争议太大,而且举报人数众多,我们接到有关部门通知,迫于压力,需要撤销最佳新人奖的提名。”
这是电影节开办以来从未出现过的事情,主办方显然也很为难。
简禹名和徐风尧都走上前去交涉,简宁溪却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回想着这两年多来的努力,好不容易赚了三千多的积分,居然全都白费了。
她坚持这么久,做了很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只想换回一个活命的机会,能够好好呆在简禹名身边,结果她还是失败。
简宁溪不知所措,她什么话都听不进耳,脑袋一直嗡嗡地响,简禹名似乎回过头在和她说话,小精灵似乎在解释什么,她却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办?她要怎么办,才能活下来?
有冷汗从额头滑落,简宁溪胃部一阵痉挛,冒出翻江倒海的呕吐感,她忍不住捂着嘴,弯腰干呕,有泪水涌上眼眶,眼前也变得扭曲,她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山崖底下,无力挣扎,只能等待着死神降临。
她脑袋很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一样,最终意识渐渐脱离,她拼命抓住简禹名的手,却还是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简禹名在身侧,趴在床边安静地睡着,他脸上贴了几条绷带,依然挡不住他的俊朗。
简宁溪抬手摸摸他的眉,又摸摸他贴绷带的地方,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受了伤,心底还没琢磨出答案,简禹名睁开眼醒了。
“宁溪?”他看上去又惊又怕,眼睛通红,想碰碰她,又生生忍住了。
“禹哥哥。”反倒是宁溪先恢复原状,她只是一时紧张,对于倒扣三千积分难以接受,现在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她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只要她肯努力,还是有机会完成一万积分的任务。
她握住他的手,笑着安慰他:“我没事,你脸怎么了?”
简禹名眼底露出惊讶,他带着些许小心,轻轻牵住她,语气温和:“真的没事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简宁溪忍不住笑起来,还没察觉出他的奇怪,像往常一样拉着他的手晃啊晃:“挺好的呀,我可能是吃坏了东西,现在已经全好了。”
简禹名眉心拧得快打结了:“吃坏东西?宁溪,不是这个问题,”他迟疑了两秒,说,“你在剧组被人推下山崖,忘了吗?”
山崖?简宁溪愣了愣。
又听简禹名说:“抱歉,是我没能照顾好你,他们完全是冲简家来,是我把你拖下水……”
简宁溪心底涌出不熬的预感,连忙打断他:“禹哥哥,你在说什么?”
她脸色白了几分,撑着想要坐起来,小腿却传来一阵刺痛,她忍不住哼了两声。
简禹名连忙扶住她:“别动,你小腿骨折,腰椎错位,要在医院住一阵。”
他动作很克谨,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绅士优雅,这是简宁溪很熟悉、也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感觉。
她难以置信,错愕惊魂,颤抖着抓住简禹名的手问:“什么意思,禹哥哥,今天是几号,我在哪里?”
简禹名似乎不太明白她的状态,但还是回答:“今天是5月13号,这里是b市的医院,你昏睡了一整天。”
简宁溪睁大眼,久久回不过神。
简宁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心情,她明明在万向电影节的后台,任务失败,她胃不舒服昏了过去,后来到底发生什么?
对,任务,系统,简宁溪想到这点,连忙去脑海里寻找小精灵的踪迹,却什么都没有。
她脑子里全是疑问,最初和系统约定了五年拿到一万分,现在时间才过去一半,她怎么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她从山崖上掉下来又怎么会没死?
这些困惑,没有人能来解答。
在医院里一连躺了一星期,简宁溪仍旧没有任何答案,简禹名每天都会来医院,用那种兄妹之间的相处方式,细致入微地照顾她。简父简母也时常会来,小心翼翼地说着话,毫无亲近可言。
这种生活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鬼神乱力从来都不存在,她根本没死,人生里没有出现过系统,她仍旧是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的简宁溪。
她忍不住去想,自己当初接下系统任务的原因,纯粹是为了活着,可她现在也正好端端的活着,那么梦里的世界是不是无关紧要?
念头刚刚冒起,她就紧紧抓着被子,不安地直发抖,然后深呼吸,尽力将这些想法驱除出脑袋。
不可以,她不可以把一切当做不存在。仅仅是一想到不能和简禹名亲亲蜜蜜的在一起,她心底难过的一塌糊涂,又酸又疼,她不知道该怎样去叙说发生在身上神奇的一切,也不敢去说,她害怕到头来真的只是一场梦。
胡思乱想了一阵,临近中午,简禹名又拎着保温盒准时出现在病房,他用温温和和的口气,说着有趣的话题,简宁溪不吱声,他也不介意,仍旧用着最包容的态度。
宁溪想,他还是那个温柔的简禹名,在这个世界里,却不是她的简禹名。
她同时也很明白,如果真的回不去,她不止是要从头开始,还要从一个前所未有的难度下重新开始。
她究竟要怎么做?
第90章 系统崩溃
在医院里一连躺了一星期, 简宁溪仍旧没有任何答案。
简禹名每天都会来医院, 用那种兄妹之间的相处方式,细致入微地照顾她。简父简母也时常会来, 小心翼翼地说着话, 毫无亲近可言。
这种生活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鬼神乱力从来都不存在, 她的人生里没有出现过系统,她仍旧是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的简宁溪。
她想起自己接下系统任务的原因,纯粹是为了活着,她现在也正好端端的活着,那么梦里的世界是不是无关紧要?
不不不, 简宁溪连连对自己说不。
一想到不能和简禹名亲亲蜜蜜的在一起,她心底就难过的一塌糊涂,又酸又疼,她不知道该怎样去叙说发生在身上神奇的一切, 也不敢去说,她害怕到头来真的只是一场梦。
临近中午,简禹名又拎着保温盒准时出现在病房, 他用温温和和的口气,说着有趣的话题, 简宁溪不吱声,他也不介意,仍旧用着最包容的态度。
宁溪想,他还是那个温柔的简禹名, 却不是她的简禹名。
她明白,要是她回不去,属于她的人生游戏不止是从头开始,还要从一个前所未有的难度下重新开始。
她究竟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