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扬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直直的,拳头紧紧地握紧,一双眼眸里几乎要喷出火。
而苏暮然也不甘示弱,她真是恨透了这种感觉,这种一直被他欺骗戏耍地感觉。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难道和她的相处中就非要这么多处心积虑,就不能多一点点地真心?
“你之前说以后再也不要见到我,现在这句话我也还给你。以后,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苏暮然又狠狠地道。
说完转身就要走。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她没想到,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谭宗扬突然冲过来。
身体被一条强壮的手臂一勒,随后倒入一个宽阔地胸膛上。再然后,身体被急速地转了个圈,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炙热地吻便铺天盖地地压上来,粗暴又炙热地蹂躏她柔软地嘴唇。
苏暮然的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
瞪大着眼睛看着谭宗扬,忘记反应。
脑子里一片乱哄哄,几乎让她想不起任何事。
等到所有的呼吸都被他吞入口中,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时,谭宗扬才将她慢慢地松开。
可是那赤红的眼眸却紧紧地盯着她,让她有一种寒入骨髓地寒冷。
“放开我,放开我。”苏暮然害怕地颤抖着声音,开始剧烈地挣扎。
可是,谭宗扬的手却像是两个大钳子一般。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臂,让她动不得半分。
终于,他像是看够了似得,才将她的手臂松开。
苏暮然正准备走,刚一转身,却突然觉得颈后一痛。然后整个人眼前一黑,往后面倒去。
谭宗扬接住她,将她抱在怀里。
睡着的苏暮然看上去安详多了,没有了之前的歇斯底里,又仿佛回到了邻家女孩地模样。
谭宗扬的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她嫩白的脸颊,良久。才抱着她轻轻地转过身,看着墓碑上那女人慈祥的照片,喃喃道:“母亲,怎么办?我已经无法回头。就算是让她恨我,是不是也应该让她留在我身边。”
照片上的女人依旧微笑着,自然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可是那慈祥的笑容,却无形中已经安抚了他躁动的心。
心,渐渐平静下来。
这些年第一次他没有从天亮坐到天黑,而是还不到中午便一弯腰抱起苏暮然,带着苏暮然离开。
李特助的车就在下面等着,之前一直在车上打瞌睡。因为时间太久了,不打瞌睡也没事做。
但是没想到正瞌睡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敲车门的声音,他吓了一跳,连忙弹跳起来。就看到谭宗扬手里报这个人出现在车门外。
“老老板。”李特助都要吓得语无伦次了。
妈呀,这太惊悚了。
老板上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手里面却抱着一个人。这可是在墓地,难道要上演聊斋吗?
不过,等他打开车门为谭宗扬将车门打开后,悄悄地往老板怀里的人看了一眼,顿时一颗心放下了。居然是苏暮然,虽然他也想不通苏暮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至少不是什么聊斋片。
“开车回家。”上车后,谭宗扬依旧将苏暮然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冷冷道。
李特助惊了一下,想说现在还没到天黑呢。
不过从后视镜里看到谭宗扬面无表情地脸,那句话又硬生生地咽下去了。
远处。
一辆车里一个人拿着望远镜看着这边的情景,当看到谭宗扬将人抱下来,抱上车后。
她气得将望远镜重重地扔在一边,浑身都止不住地哆嗦。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个禁忌都要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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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扬抱着苏暮然回家,将家里的佣人们都吓了一跳。
有人去告诉黄丽,黄丽急匆匆地赶来,不过连谭宗扬的背影都没看到。
“人呢?”黄丽问。
李特助朝上努了努嘴说:“上楼了。”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都离婚了,还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怎么又凑到一起了?”黄丽连忙问。
李特助说:“我哪知道,陪着老板去扫墓。结果上去的时候是老板一个人,等下来苏小姐就在他怀里了,我哪知道那么多。”
“你是说差点都忘了,今天是夫人的祭日。不过苏小姐敢在这个日子去找谭先生,谭先生还为了她回来了,这是不是说。”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李特助说完赶紧溜了。
不过别说李特助不知道,就连谭宗扬自己也很迷茫。
将苏暮然放到床上后,他就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深沉着眼眸,让人看不懂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他在苏暮然床边做了许久许久。直到苏暮然幽幽地醒来,皱着眉头睁开眼睛。
“你醒了。”谭宗扬许久没有开口,猛一开口声音略带着嘶哑。
苏暮然觉得后颈痛的不得了,伸手揉了揉迷茫地问:“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