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你怎么这么好心。但是谭宗扬,他们欠我的情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还的。”聂臻哼笑着道。
谭宗扬微微一笑勾唇说:“是嘛,果然还是这样。”
“果然是什么?”聂臻挑眉。
谭宗扬说:“原来你从一开始搭救暮然,和抚养我的孩子,就是为了让他们欠你的情。不过也是可以理解,毕竟在这个世上能对别人真心真意好,又不求回报的好人,也没几个了。这一点,我会委婉地转告暮然和凡凡。让他们明白。”
聂臻:“。”
咬了咬牙,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没想到被他说着说着,居然给套进去了。
自己明明做了好事,反倒还成了里外不是人。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回去了。毕竟,暮然也会担心,我不想让关心我的人太着急。”谭宗扬见好就收,看到聂臻脸色阴沉,马上微笑着道。
不过走到门口,他又停下来转过身说:“我刚才的话希望你也能听进去,如果让顾副市长知道他女儿新婚第一夜就独守空房,而且还是住在客房里。估计嘴上不说什么,可是这人脉关系的引进上面,想必就没那么用心了。”
“谢谢你提醒。”聂臻咬牙道。
谭宗扬微微一笑,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很快就离开这里。
等他回到房间后,就看到苏暮然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看到他回来,苏暮然连忙迎上去问:“宗扬,你回来了,没事吧!他有没有为难你?”
谭宗扬想到聂臻被他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不得发作地憋屈样,摇了摇头说:“他没把我怎么样,不过心里应该已经将我大卸八块了。”
“啊?”苏暮然惊讶。
谭宗扬笑了笑,将刚才的事情跟苏暮然说了一遍。
苏暮然听了更是震惊不已。好一会才闭上嘴巴叹息说:“你呀,干嘛非要招惹他,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聂臻的脾气可并不好,真的将他惹恼了,到时候麻烦的还是我们自己。”
“放心,他想要将聂门洗白,就必须要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在没有完全可以支配任何事情之前,低声下气。甚至卑躬屈膝求人都是正常的事。连这点都做不到,又怎么想着洗白呢。”谭宗扬倒是无所谓地说。
苏暮然眨了眨眼睛问:“那你呢?你一开始做生意也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谭宗扬理所当然地说:“我接手谭氏集团的时候,谭氏集团就已经是桐城第一了,我所做的只是不让它变成第二而已。”
苏暮然:“。”
好吧,富二代什么的最让人心塞了。
“不过,你建议聂臻去找顾贝贝真的好吗?我看顾贝贝防聂臻防的跟什么似得,你这样做会不会害了顾贝贝。”苏暮然又忧心忡忡地道。
谭宗扬说:“他们已经结婚,既成事实,不是顾贝贝想要逃避就可以逃避的。聂门的规矩我是不懂,但是依照我对聂门的了解,聂门的门主似乎只有丧偶没有离异。这也就是说,顾贝贝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葬送了自己的未来,你觉得是让她躲着聂臻一辈子,在思念小弟的生活中度过,晚年没有丈夫的疼爱和子女绕膝,过得悲悲苦苦地好。还是趁着现在年轻。凡事尚早,尽量修复和聂臻的关系好?”
苏暮然沉默了,好一会才不得不叹息说:“当然是修复关系的好。”
“是呀,这是给他们的一个机会。不过至于能不能修复的好,就看他们的本事。毕竟缘分这种事情是很微妙的,很多时候就算两个人日夜相对也未必能抆出火花。我想小弟也希望顾贝贝能幸福吧!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苏暮然点头,走过去靠在谭宗扬怀里说:“没想到你想的那么深远,不过希望你的一片好心能被他们理解。”
“他们理不理解无所谓。只要你理解就好。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谭宗扬拍了拍她的肩道。
苏暮然点头,带着他去浴室洗澡。然后将这里的一些用品怎么用都告诉他,聂门浴室里的水龙头装的都是反的,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不过如果一开始没有被提醒的话,多半会烫伤。
幸好苏暮然在这里生活过,对这里的事情了如指掌。
两人洗过澡之后便睡了。
之前苏暮然主动亲吻谭宗扬,让谭宗扬也激动了许久。
不过到底是在人家的底盘。两个人也不敢造次。只能赶紧睡觉,明天一早没什么事,他们也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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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房间里。
顾贝贝洗个澡差点被烫死,幸好她衣服还没脱,所以并不算严重。可是突然冒出来的热水还是将她吓了一跳,赶紧调到另一边才发现,聂门的水龙头居然是反方向的。
“莫名其妙。”顾贝贝骂了一句。
洗过澡后便躺床上睡觉,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婚了。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这种感觉依旧让她觉得很不真实,身体明明疲惫地很,可是脑子却很清醒,让她没办法进入睡眠状态。
也不知道这个情况持续了多久,就在她觉得自己早晚要在这种状态下崩溃的时候,房门突然响了一下。
随后,又响起了门把转动的声音。
“谁?”顾贝贝惊了一下,连忙坐起来问。
“除了我还能有谁?”聂臻冷冰冰地声音响起。
顾贝贝吓得一颤,是他她才害怕,别人她还不怕了呢。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的我们分开睡吗?”顾贝贝将灯打开,随即又将身上的被子盖紧。
确定没有任何裸露的部位留在外面,就连脖子都盖住后,才稍稍安了些心。
聂臻看她防备自己像防贼一样,心里涌出一股不悦。
又上前走一步,没想到他这一个小小的举动,竟让顾贝贝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