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好好的一个姑娘,好好的在家里待着不好吗?非得成天的撒丫子疯才行?”
虽然知道这番话出去,她的皇帝爹肯定是没什么话好说了,不过赵碧嘉还是有点不太开心,“至少我表面上还是过得去的吧。”
张贵妃起身,“你爹那儿有我呢,你想出去就出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可是个公主,你看上谁不都是绑回来的事儿?”
只是张贵妃这番话对公主的帮助几乎没有,她依旧不敢去见展昭,当然除了现在一想起来被人……按了一下有点脸红,她还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自己冲上去作死。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就真的不一定了……
赵碧嘉一边陷入“这么怂的人绝对不是我”的思绪里,一边又是躲得越久越不敢见人,两者相加……公主再次现身的时候,会试都考过了。
而且她还不算是主动出来,是白玉堂托了杨和安带话,有事儿想找她帮忙。
赵碧嘉忐忐忑忑换了新裙子,打算出宫,但是……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前胸好像又长大了哦,这绝对不是受了刺激……吧。
赵碧嘉跟白玉堂两个约在风味食府见面,还点了个包厢。
赵碧嘉去的时候,白玉堂已经坐在哪儿等她许久了,一见面便是,“这么许久没看见你了,还以为你要嫁人了,不能出门。”
大概是因为跟白玉堂见面时候那场相互伤害的戏码,赵碧嘉跟白玉堂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她很是豪气道:“别说没嫁人,就算嫁了人我也一样能出门!这天底下能管到我头上的人没几个。”
赵碧嘉坐下,发觉茶是她喜欢的红茶,果品也是她喜欢的,甚至连小二端上来的菜也都特别合乎她的口味。
“你这是怎么了?”赵碧嘉心里生出一丝警惕来,“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白玉堂瞪她一眼,“瞧你这话说的,你可是个公主,我还要不要命了?我今天找你是有事儿!”
赵碧嘉松了口气,转眼又觉得不对,“你有什么事儿能求到我头上?”
白玉堂笑笑,道:“先头我听你说整个汴梁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
“这……”赵碧嘉狐疑的看着他,“这个还是要掂量一下的……比方你要是想从皇宫大内偷点什么东西出来,我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白玉堂气笑了,“不是这个。”他索性也不卖关子了,“原想着先请你吃了饭再说的,没想你这性子跟展昭是越发的像了,一样的谨慎——”
等一下……“你还去求了展昭?”
“他轻功比我好。”白玉堂点了点头,又倒了杯茶,“会试不是结束了吗,我看我那颜兄弟有点茶饭不思的,想让你帮忙看看会试的成绩。”
赵碧嘉总算是把心放在肚子里了,“你早说啊,还以为要干什么呢。”
白玉堂也有点无奈,“那你是答应了?”看见赵碧嘉肯定的眼神,他道:“他家里只剩下一个寡母了,全部家产都花在读书上了,前头还有个嫌贫爱富的老岳丈……幸亏没成。”
白玉堂叹了口气,“他要是考不上……”
赵碧嘉已经安心开始吃菜了,听见白玉堂这般担心,道:“他那是挫折多,压力大。他寒窗苦读那么多年,又是包大人的门生,品德也是过得去的,不过是有点患得患失而已。”
白玉堂点头,笑眯眯的给赵碧嘉倒了杯茶。
“你放心给他准备殿试的衣裳,他考上了。”赵碧嘉很是肯定。
白玉堂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继而又皱了皱眉头,“你看过了?”
赵碧嘉心说我虽然没看过,但是我知道他中了状元啊,要是他没过,这状元哪儿来的?做梦吗?
“放心!”赵碧嘉用力点头,“我看过了,他的卷子在通过的那一摞里,名列前茅!”
白玉堂总算是放下心来,赵碧嘉又看了看面前这一桌完全是按照自己喜好来的酒席,再给他吃了个定心丸。
“别说他考上了,就算他没考上,我也敢把他的卷子挪个地方。”
只是赵碧嘉这话音刚落下,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两人连带杨和安一起回头看了过去,展昭!
赵碧嘉眼前一黑,觉得哪儿都不对劲儿了,只是……这次绝对不能怂。她下意识朝展昭笑了笑,道:“你今天轮值?”
但是在白玉堂看起来不是这样的,而且从他目瞪口呆的表情就知道他被吓的不清。
所以从白玉堂的视角看,整个从展昭露了脸之后大概三五息之间发生的事情是这个样子。
公主先是一幅见了鬼的表情,之后浑身一抖,整张脸都舒展开来,同时右手放下筷子,左手放下茶杯,双手交叉放在自己膝盖上头三寸,连背似乎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摆了个特别标准的淑女姿势。
之后公主微微侧了头,脸上……大概是公孙先生说的那种有点心虚,又带着礼节性质,还有点想糊弄人的甜美微笑。
“你今天轮值?”
展昭眉头微微皱了皱,“我今天不轮值。”
白玉堂差点用茶水将自己呛死。虽然这是实话,不过……按照展昭跟公主的关系,这都……白玉堂算算上回自己“绑架”公主——不不不,并没有绑架公主,两人抱在一起,这都大半年过去了,怎么这关系反而冷淡了下来?
展昭扫了他一眼,白玉堂立即低了头。
赵碧嘉一声叹……真的不是我怂,是敌人太过强大!
“我是来找你的。”展昭说完这一句话,就完完全全的不看赵碧嘉了,他视线落在了白玉堂身上,很是严肃正经道:“包大人寻你有事儿。”
白玉堂立即站了起来,虽然平日里他颇有几分不服管教,可也知道包大人找必定是有要事,二话不说就走了。
不过下了楼还是先去找了掌柜的把账结了,他一来不缺这点银子,况且可是请公主吃饭,要是最后叫公主付了银子,他怕是再也拿不到俸禄了。
展昭在白玉堂方才的位置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叫了小二换了一幅碗筷。
特别平常的动作,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赵碧嘉生生从里头看出几分寒意来,不是对着饭菜,不是对着碗筷,更不是对着已经走掉的白玉堂……
而是对着她赵碧嘉!
“公主许久没出宫了,这宫外的小食可还和胃口?”展昭淡淡一笑,看着她的眼睛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