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她总是觉得不舒服,经期也推迟了好久,不过因为心情一直郁郁寡欢,她的新陈代谢总不那么正常,所以并没放在心上。
但是当她干呕了几次之后,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回想起连日来身体的种种症状,何雅很难不往怀孕上面想,等到买了验孕棒一看结果,她的心都凉了。
曾经她那么想给那个男人生个孩子却总不能如愿,公婆也时常以她迟迟不能怀孕为借口冷嘲热讽,就连丈夫也说自己之所以在外面找人就是因为家里没个孩子。但之前几年的过度劳累和长期昼夜颠倒的生活让她的身体很不好,问过几个医生都说需要好好保养几年。
哪成想,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却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来了。
感情没了,婚都离了,这时候要个孩子又有什么用?而且,她只要一想到那人的面孔就觉得恶心!
不行,她绝对不要给那个畜生生孩子!
反反复复的想了一整天,何雅最终还是去医院做了手术。
分明不想要的啊,但当他她真正离自己而去的时候,何雅却感到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仅是孩子没了,一直以来她所渴望的爱情,所期盼的安定,仿佛都随着那盆血水烟消云散了……
那天从医院出来之后,面色惨白的何雅丧魂落魄的在公园里呆坐了大半天,最后捂着脸放声痛哭。
所谓的红尘爱情,所谓的人生,究竟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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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李琰忙着准备年末打榜,宋颜一方面挑选合适的剧本一边准备即将到来的飞马电影节,大家都忙的很,等意识到迟森已经好多天没跟自己联系了时,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十天。
果然是生自己的气了吗?
还是,两个不同圈子,成长在不同环境中的人本就没什么可能做朋友?
她看着手机里的联系人名录,纠结了老半天,终究还是放下了。
算了,凡事不能强求,得之吾幸、失之我命吧。
因为前面跟原野闹解约的关系,楚游渊错过了几个好剧本,今年没有电影作品上映,无缘飞马电影节。
晚上两个人视频的时候,还都对这个事实表达了下遗憾。
“不好意思,”楚游渊满是歉意的说,“今年要你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宋颜连忙安慰他说,“明年咱们一起进军金花。”
楚游渊笑着点头,“好。”
《刺》大制作,战线拉得长,而《暖阳》是小成本文艺片,后发先至,两部影片竟是要差不多同时收工,并且目标都直指明年的金花电影节。
出现这种同胞撞车的事情有喜有忧,喜的是同为华国人,一起走出国门显得声势浩大,不容易被人看轻;忧的是欧洲的电影节难免对亚洲电影或明或暗的排斥,不仅仅是心理上,更多的还是文化差异造成的接受不良。如果同时有多部华国影片入围,很可能其中某些就会遭受不公正待遇。
这种情况由来已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历史遗留问题,华国几代电影人都曾试图改变,但收效甚微。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作为东道主占便宜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谁也不太好说什么。
你要实在急了,对方反倒会不紧不慢的说,“大不了,你们不来呀。”
两人也针对这个问题进行了一番探讨,最后齐齐感慨,幸亏题材不同,不然干脆抓阄算了,省的到时候有一个剧组白跑一趟。
说到最后,两个人隔着屏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忍不住笑了。
“一切皆有可能,什么还都没影儿的事儿,咱们急什么?”
“说的也是。”
临挂电话之前,楚游渊突然对着镜头比划了几个手势,宋颜问什么意思,他笑着说,“是哑语中的,我想你。”
虽然不能时常见面,偶尔打电话、讲视频也要瞒着各自的经纪人做贼一样进行,但两人都非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