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逾八十的老战友们纷纷起身,颤抖着枯瘦的手拿起一把三、八、大、盖。
“45年的时候,我缴了一把三、八、大、盖,就扛了一天,还是崭新的就上交了。”老人说着眼圈都发红。
梁老爷子也激动了,拿起勃宁朗,“那时候啊,我做梦都想要一把这个,为着这还闹出不少笑话。”
老人们你一语我一言就这样将回忆的匣子打开,再忆那段峥嵘岁月,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苍老沉寂的心似乎又热血起来。
“潇潇啊,这枪怎么不称手,太轻了。”老爷子突然问她。
“那是因为……这些都是1:1仿真,不是真的。”梁潇反应快。
“好啊,真好。”老人们纷纷羡慕梁老爷子有这样一个贴心小孙女,果然是将门无犬女。
这是老爷子这几十来年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了,几把仿真三、八、大、盖倒是把陈易上千万的古画都给压了下去。人,真得认命。有些人,你不得不服。
梁潇穿过人潮看战川,他的手机终于打着火,他吐一口烟圈,烟雾袅袅中他对她眨了下眼,竟比朱茵的眨眼杀更迷人,梁潇扎扎实实被电到。
太阳从垂直一点一点偏西,八角池兜了一池霞光。
晚上,老年组在楼上品茶继续追忆“那些年我们一起打过的鬼子扛过的枪穿过的裤子。”中年组支起了牌桌,麻将是全民运动。青年组,其实没几个人,林菀瑶白天有班,晚上才赶过来。她大姐三弟没有空就由她代表了。
林菀瑶看见战川的时候还着实吃了一惊,小声跟梁潇说:“你们胆子真大!”
梁潇凑到她耳边,“还有更胆大的事儿,白天你错过了。”战川是什么时候换了她的礼物她真一点儿都不知道。
两人就咬了两句耳朵的功夫,战川不见了。梁潇有点儿担心,她在林菀瑶耳边说了两句。林菀瑶点点头,起身就去找陈易拼酒。
梁潇避开人群前院后院都找了一圈,没找着人。
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这人!
路过花架回廊的时候,突然被强劲力道拉进郁郁葱葱莺萝藤,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战川压在墙壁上。茂盛莺萝藤是天然屏障,这夜色里只要他们不发出声音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在这里。
“你……”梁潇压着嗓音,“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等你。”战川手掌贴着她腰线描绘,这旗袍太合身像是专门给她订做的,掐出的腰线性感妩媚。
梁潇想去抓他的手,手腕被他握着举过头顶,“战川!你,别乱来。”
战川笑,“我找了一整天,就找到这么处可以乱来的位置。”
“你……”梁潇真是对他没了言语。
战川在黑暗中摸到她领口盘扣,两指一捻就解开,一颗,两颗,三颗。
梁潇急了,“你别……”
“从看见你穿上这件衣服开始,我就想这么干。”
旗袍的万种风情都在这绾结的纽扣上,端庄中处处透着诱人。褪开三粒扣的梁潇若隐若现露出雪白肌肤,月光下像上好的瓷器似的透着光泽。旗袍开叉的位置比连衣裙更方便他探入,梁潇扭着身子躲,又不敢大声。